“是吗?”周子休抬起手中长剑,拔下上面的烧鸡瞧了瞧,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概念,只觉得武器不过是工具罢了,他也能理解左依依的话,只是二十多年的认知实在难以更改,在他那个时代已经几乎没有了视某件物品为生命的人。

“一个剑客如果不尊重自己的剑,那就不配称为剑客。”左依依说得一板一眼。

高杨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长剑,他知道周子休才刚刚成为灵师,这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很多东西需要周子休自己慢慢领悟,就像曾经会长教他一样,老头就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而他手中的镇山,伴随的时间越长,就越是珍惜,这不仅仅是短短一句剑客必须尊重自己的剑可以阐述的,而是在成长和陪伴中逐渐形成的情感,若说长剑有灵,那么剑客和手中的剑都需要时间来认同对方。

屠蛮蛮对这样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只顾着享用烤熟的野味,含糊不清地道:“高杨,今晚你和子休守前半夜,我来守后半夜。”

“不是让子休和你一起吗?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高杨问道。

“这是我们在北崖山下第一晚,什么都还不清楚,也不知道附近还有多少跟我们一样的人,所以得做点调整,你们是灵师,当然要守好第一班岗。”

高杨把镇山收回剑夹中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守后半夜,今晚我守一整夜,明天在看情况调整。”

“现在在北崖山,你得保证状态,还有一些山魈异兽等着你解决呢,子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屠蛮蛮用眼角了余光瞥了一眼左依依随口道。

“不行……”

高杨还想说什么,左依依开口拦着他:“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后半夜我跟她一起。”

“真的吗?依依姐!”屠蛮蛮惊喜道,嘻嘻哈哈一把抱住左依依,恨不得把嘴上的油渍都擦在她身上。

周子休在一旁擦着剑感叹屠蛮蛮的演技,完没有分析形势时对左依依的忌惮,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感情很好的闺中密友。

弦月高挂,高杨在一旁静坐冥想,周子休这一遍一遍熟悉基本剑式,在如今碰到的灵师中,他的实力绝对算是垫底的存在,就连普通人中也有向蛮蛮一样的灵驱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即使再怎么排斥这里的制度,他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实力为尊,只是在这里表现得更为直观。

剑光在月色下闪动,周子休手中的剑越来越快,愈来愈稳,但剑式越来越杂乱无章,就像是醉汉随手比划的一般。

周子休处在一个神奇的状态,每一招每一式都不需要任何思考,却衔接的无比顺畅一气呵成,整颗心一片空灵,周围的事物越来越少,渐渐的只剩下手中的长剑。

高杨突然睁眼看着不远处舞动长剑的周子休,眼中闪过不小的惊讶,要知道周子休虽然每晚守夜时间都几乎是在练剑,但算下来这家伙从学会基础剑式到现在也不过几天的功夫。

周子休只觉得每一招每一式都不需要他来回忆该怎么出,身体就已经动了,风吹过他就跟着风动,叶落下他便追着叶动。原本在体内缓慢循环的灵气,也不自觉的加速运行,透过右手包裹长剑。

他的动静惊醒了正在熟睡二女,屠蛮蛮揉着眼角的泪水,看着周子休的身影,低声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跟前几天不一样。”

“他要突破了!”左依依知道她不是灵师,解释道。

“突破?这才几……这才学了多久剑式。”屠蛮蛮正想说周子休才成为灵师几天,瞥见身边的左依依改口道。

左依依盯着周子休道:“我的老师说过,学剑有时候就需要那么一次恰到好处的顿悟,不仅仅可以提高对剑的理解甚至还能促进修为的进步,听你们说他应该是学剑不久,进步如此之快,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资吧。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不尊重自己的剑呢?”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周子休拿长剑烤鸡的事。

“子休很厉害的,这家伙可是在还没有成为灵师的时候就接下了我都拦不住的弩箭。”高杨看着一惊一乍的两人道。

“他这么厉害?”左依依狐疑道,要知道如果真如高杨所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只是个望辰一阶的灵师,难道他是装的?

周子休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此刻他已经完完沉浸在剑式之中,风水宝录的灵力灌注之下手中的长剑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连触觉都好像得到了延展。

体内的灵力运行越来越快,他那纤细的经络已经开始有些无法承受,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将周子休从空灵的状态惊醒,迅速盘膝而坐,开始引导灵气按照风水宝录的行气路线运行,变得粗壮的灵气流,冲击着每一寸经过的经脉。

“子休怎么停下了,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若是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这样的顿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高杨道。

左依依也摇摇头,这样的机遇可遇不可求,可他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把握它。

识海内,两条鲲鱼在灵宿中的冥海兴风作浪,腾跃翻飞,扶摇直上,搅得天翻地覆,经脉被决堤的山洪撞得崩裂,痛得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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