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千古一味佛跳墙 (1/2)

第二天早上，刘山水师傅就更忙了，断断续续休息了一夜的他还有些困倦，而一旁的凤致却精力充沛，还满是干劲儿。

不服老不行啊……刘山水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同时又握了握拳，非要让这年轻小辈看看，什么叫正经的饕餮盛宴！

刘山水在灶台前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而他不知道，凤致之所以这么精神，完是因为喝了灵泉水。

“刘师傅，喝点儿水吧。”凤致端过来一个水杯。

刘山水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水。

难道这小丫头现在反悔了，想着来讨好自己？

不过看在对方到底是个小姑娘的份上，刘山水也没多怀疑她，恰好又累又渴，接过水杯仰头咕咚咚咕咚咚一饮而尽，清凉沁入食道，仿佛流向四肢百骸，不一会儿，眼前更是清晰了许多。

“这什么水？”刘山水问。

“就是我刚让人抬回来的冰镇矿泉水。”凤致回头指了一下。

刘山水确实喝矿泉水喝的不多，平常都拿个大保温壶喝茶叶，他想了想，这矿泉水还挺甜的，以后拿来煮茶也不错。

其实凤致给杯里装的也是她的灵泉水，她更希望尽可能的公平竞争，与刘山水那些珍稀食材相比，她从空间里拿出的放了不知多久、灵力都散尽的食材也并不占任何优势，只是因为外面没有卖的，她更追求原汁原味而已。

中午时，不仅陶大宝到了，陶婶也带着念念过来看一夜未回家的凤致。

陶大宝惊讶地看着凤致和刘山水：“你们还真的比上了啊！”

他还以为是说着玩儿的呢！

快到中午，大堂里两张桌上陆陆续续摆上了吃的。

刘山水那桌自不用说，前菜是煎雪花牛、榄油鹅肝、羊肚菌水鸭炖花胶、虫草花莴笋……这可是与凤楼高规格的筵席同等标准，几个小厨师连吃都没吃过，看得十分眼馋。

不一会儿，热菜也陆续端上来了，凤家招牌大虾、九转大肠、锅塌豆腐……

点心拼盘和水果各一盘，主食是炒饭和银丝卷，因为有些菜要及时品尝，这些临时评委们已经开始动了筷子。

“好吃好吃！”

“给我留一点儿！”

“别都抢走了啊你个龟孙儿！”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年轻人们纷纷飚出了家乡话，围在这桌上不停的转，陶大宝因为是老板，得以先尝，同时还没忘了嘱咐人给旁边那桌的陶婶和念念分好食物。

牛肉鲜嫩，入口即化，汁水横流，鹅肝口感细腻，毫无腥味儿，煎得恰到好处，陶大宝吃到了凤家招牌大虾，顿时就有些想流泪的冲动，一边点头一边说：“这就是当初凤爷爷做出来的味道。”

怕就怕这种老口味，勾起了人们的回忆，它也许没有羊肚菌和鹅肝珍贵，也许也不像雪花牛肉一样有着迷人的脂肪纹路，但就是让人们瞬间回到了某个时刻，旧日的时光伴随味道在汹涌回流。

因为知道刘师傅是凤楼出来的人，食客们在酒香人家也能喝到和凤楼一样的凤楼春酒，所以一些人还对这个小酒楼抱有希望。有时宴请宾客也会来这个地方，花上千八百块，尝尝凤楼的口味。

陶大宝边吃边由衷地道：“我们不能放弃凤家菜，嗯，不能……”

就在众人快把炒饭都吃光的时候，重头菜这时才端上来，一个酒坛，放到正中间，丝丝缕缕溢出来的香味儿昭示一个事实——这就是凤家的招牌菜之一，他们几个看着刘师傅炖的佛跳墙。

“坛起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这坛子一打开，浓浓的荤香四溢，扑面而来，人们都放下了别的吃的，尽力地嗅着香味儿，仿佛多呼吸一下就能闻进更多的味道似的。

“太香了太香了……”

“难怪是炖了一天的啊……”

“能不香嘛！鲍鱼海参鹿筋瑶柱鱼肚花胶鸡鸭鱼，几乎装满了所有荤菜，拿绍兴酒坛文火炖煮，最后各种香味儿融合……啊……”

正好心介绍的人发现旁边的人都纷纷动勺子去抢肉吃了，气得叫出了声。

这汤汁醇厚甘美，人世间的美味仿佛都集中在这小小的坛子中，所有的味道合而为一，闭上眼，仿佛就浸在肉的海洋中，修禅为何？参佛为何？世间有此美味，宁愿就做个酒肉俗人，潇潇洒洒在红尘里走一遭，不求解脱，但求无愧。

陶大宝给陶婶和念念盛了一碗，剩下的汤汁很快被人抢光，当真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有人道：“我晚上都不刷牙了。”

“何止是晚上！我三天都不想刷牙！”

“真的是太好吃了……”

“你们是不是也忘了它的价钱……”有人突然泼起了凉水：“你看我们在这干这么久了，师父什么时候做过这菜……”

“是啊，听人说凤楼里好几千这一小坛？我上次跟着去里面蹭了一顿饭，连问都不敢问。”

“而且还得提前两天预订啊，你说，你们愿意花一个月工资吃一顿吗？”

年轻人们有的赚钱自己都不够花呢，有的还得维持家用，虽然理想很美好，想着花上个几千吃点儿好吃的一点儿也不赔，但现实却十分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