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

许冬末出来后孟田走上前低声问道。

许冬末眨了眨眼睛。“不就换个马鞍吗,能有什么事?”

此话一出,孟田只觉不可思议。

“魅影十分暴躁,很难近身,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许冬末挠了挠头发。

说起来也奇怪,他刚才进去后魅影偷袭埋伏想乘其不意踩踏他。

许冬末惊魂未定的时,马停下,并从他怀中叼出一块手帕兴奋得晃脑袋。

那条手帕是他掉下瀑布后在岸边捡到的,看布料不错上面的绣着的图案也好看,就将他收起来打算洗干净了,等哪天自己获得自由拿去换些吃的。

见魅影叼着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许冬末抢了过来揣入怀中。

魅影非但没有暴躁,反而围着转圈讨好。

于是乎,这匹马非常配合的洗了个澡,让他笨拙的打磨蹄子安装马鞍,临走前还送他胡萝卜。

见孟田一副疑惑的摸样,许冬末就奇了怪了,魅影怎么就被说成这般野性狂躁?

明明很听话。

“你叫什么。”有人走了过来。

许冬末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马场的主人蒲叔。

“我,我叫许冬末。”

蒲叔盯着他,眯着眼睛。

此次王爷狩猎不能出现半点差错,难得有人能近身魅影而没有受伤。

“你跟我来。”

许冬末跟着蒲叔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孟田攥着手中的破布若有所思。

马场这间宽敞的木屋是马场主蒲叔的居所,三房两卧还有一间书房,窗外是牧场,后门通向马房。

木屋的墙壁上摆放着各种骑马用具,马鞭,马鞍,马镫等等。

“以前可喂过马。”蒲叔坐在柔软的虎皮垫子上问道。

许冬末本想摇头,可一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再看他郑重其事的将他叫到这里来,想起自己暑假应聘打零工时面试的情形。

“你擅长什么,曾经在哪里工作。”

“我只是个学生,没什么擅长的,也没有工作经验,不过我可以学。”

“我这里不需要学徒,下一位。”

许冬末的思绪拉回到马场主等着自己回答的画面,清了清嗓子。

“以前帮着主人养过。”

喉结滚了一下,心慌慌的,怕被看破。

蒲叔眼里带着赞赏之色。

“如此说来,你能让魅影听话就不奇怪了。”

许冬末长吁了口气,这算是应付过去了?

正想着自己应该能走了,蒲叔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许冬末被看得发毛,惨了,一定是被看出自己说谎,这是要将他赶出去,或者活活打死?

“今日有贵客来访,需要将魅影牵出马厩,你负责牵马,能做到吗?”

许冬末怔住,抬头看向他。

“我……牵马?”

“不能?”

“能,能,能!”他忙不迭点头。

蒲叔面容舒缓,“你可以出去了。”

目送许冬末离开,蒲叔坐回椅子上,这匹马令他时分头大,不管请来多少驯马师无一例外被他所伤,导致现在无人敢近身。

这些年,也只能牺牲一些奴隶来伺候魅影。

这种情况平日也就算了,今日王爷要来,若让王爷看见魅影发狂踩人的场景,还不得责怪他办事不利。

许冬末刚出木屋松抬头便见远处有黑点聚集而来。

这黑点越来越大,看清后发现是有人骑马朝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