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房门打开,孟田低头走入跪在地上。

“小的有罪,请王爷责罚。”

“你有何罪。”斐亦煊淡淡的看着他。

孟田攥着手心,声音发颤。

“小的落入河中被水冲走,没能为王爷赢得比试,还请王爷允许小的将功折罪。”

孟田手心早已腻湿,这番解释王爷会相信吗?

正当他紧张不已之时,斐亦煊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打算如何将功折罪。”

孟田松了口气,看来王爷没有怀疑他,紧接着将安候交代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小的落入河中被水冲走偶然发现一处密道用锁封死,里面定有蹊跷。”

“还有此事?”

斐亦煊眯着眼睛,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小的也觉得奇怪所以就回来禀报王爷,这件事情,或许与矿山有关……”

斐亦煊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烛火将睫毛的影子拉长,遮盖了他眼里的幽暗。

“来人。”

“属下在。”莫常走入进来。

屋内烛火摇曳,孟田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斐亦煊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黑眸冷冽无波。

“明日天一亮与本王一同前去查看究竟。”

孟田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王爷信了他!

夜里的风吹过,出来后,孟田才发觉自己早已汗湿了后背。

迈出才发觉自己已经腿软得走不动路了,一瘸一卦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孟田。”

孟田转过头,便见围墙的墙头上趴着个人,待看清是谁,他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应该死在长渡河里了吗!

莫非变成了鬼来找他了!

“孟田我找你有事,你出来说话。”

许冬末跳下围墙,孟田惊魂未定的看着空空的墙头。

许冬末来找他索命了!

他转身逃也似的往自己的住处去,才走没几步顿住。

“等等,鬼怎么会有影子?难道说,他没死?

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见许冬末蹲在门口,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

“许冬末你是怎么回来的?”

“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他在安候府跳窗户逃出去,偶然路过议事厅听到了安候和徐子的谈话,他们在利用孟田,更本就没打算让他活命。

不管结果如何,孟田都会死。

所以在他爬墙逃出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来到这里,他要带他走!

“我们快离开这里。”

许冬末拉着孟田便走。

孟田沉着脸,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许冬末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回过头诧异看向孟田。

“你的事情我看到了,安候和鬼刹王没有哪一个是能招惹的,和我走吧,我们一起逃走,离开这里!”

“离开?”

孟田似是听到了个可笑的笑话。

他指了指他额角的奴。“只要有这个印记,我一辈子都会是奴隶,不管逃到哪里!”

“你已经不是奴隶了,你不会!”他不是奴隶,也不会被奴隶主抓走。

孟田冷笑,这笑声凄楚,他眼角泛红。

“哪怕额角的奴字被划去,可这个耻辱的烙印却早已不可磨灭的刻入到了骨子里!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着我喊着奴隶,唯有一日我获得名利,占于高位,那些人才不会如此羞辱我。”

许冬末摇头。

“孟田,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你太天真了,许冬末你知道我为何让你下水吗?”

许冬末只觉眼前的孟田忽然变得陌生,陌生到让许冬末认不出来。

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孟田大笑。

“像你这种没有心机单纯到极点的奴隶还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反正你现在对我也没有利用价值,就当是为了你给我这个身份的报酬,教你一课。”

他抬手放在许冬末的肩膀上,凑近他耳边。

“鬼刹王要找的救命恩人是你,我假冒你才脱离的奴籍,之所以让你下水,是想你让你淹死在水里。”

许冬末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你在骗我?”

“没错,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在马场你这种新来的奴隶是最好骗的,稍微对你们好点就掏心掏肺,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他后退一步两手张开。

“看看我,我穿着舒适的衣裳,住着人住的房间,不用再去睡臭烘烘的马厩,这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这么报答我只因为我给你半个饭团,这买卖不亏啊。”

许冬末脸色煞白,心口很沉很闷,这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什么捂住你的心脏,再闷锤子狠狠的捶。

“你在开玩笑对吗?”

许冬末看向他,双眸泛起水雾。

他们是朋友,朋友该互相帮助,相互坦诚,分享喜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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