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侯爷年少有为 (1/2)
“冬末,冬末……”
温柔的声音在头顶轻轻的唤着他,手里炫彩的大风车呼哧呼哧的转动,如一团柔软的棉花糖朦胧着一层五彩的糖霜。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大手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
“冬末,你在发什么呆?”
“咦?”
许冬末坐起来看向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梦到了儿时。
此刻,他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坐在铺着绸缎的红木床上,床头与床角雕刻有精致的花纹,每一处都像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这房间很大,床左侧梳理台摆放着一面铜镜,铜镜边有一枚便价值不菲的玉簪子和牛角梳。
梳理台下的角几上摆着一株紫兰花,开得娇艳欲滴,与朦胧的浅紫色纱帘交相辉映。
“这是哪?”
许冬末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好的地方就是马场主蒲叔的木屋。
像这般华丽贵气的古代房间许冬末还是头一次见到。
就算是前身的记忆也不曾见过。
手拂过桌面。
“我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你醒了。”
纱帘摇动,靴子迈入进来,顺着深紫色的衣摆往上看,对上一双暗黑的眼睛,深邃得像是幽幽深潭看不到底。
他披散着头发,肤色略有苍白,身上玄黑色的外衣松垮的披在肩上,显得衣裳空人也清瘦,给他一种病恹之态。
“你是那个翻墙贼!”
许冬末一眼便认出他人来。
两日前他去寻孟田时撞见的翻墙贼不正就是他吗。
安候走过去坐在许冬末身边不远的太师椅上,身子斜倚手肘撑着太师椅扶手,看上去慵懒随意。
“睡得可好。”
这声音很轻,若说斐亦煊的声音像是一把撩人的琴,这个男人的声音便像是一张苍薄的鼓。
“你到底是谁?”
许冬末戒备的看着他,见他衣着不似普通人,许冬末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丰城,在丰城能住到这样的房子里,怕也只有那位安候了吧。
喉结滚了一下,许冬末的心到了嗓子眼。
他做了什么?
他毁了安候精心策划的大计!
若被他知晓那件事情,是他干的!
许冬末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连带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被他注视得发毛,许冬末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请问,您……您是……”
“你想知道本侯的名字?”安候慵懒的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对上他的目光,许冬末的心轰隆轰隆的响,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侯爷的姓名,我这个奴隶哪有资格知晓。”
许冬末路过镜子的时候便注意到镜中的自己,头上的帽子已经被水冲掉,脸上故意抹黑的灰泥也被洗去。
自己刚刚貌似还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喊了句翻墙贼。
心中正打鼓,安候便朝他走了过来。
许冬末下意识的后腿,被逼到门板上,男人抬手手托起他的下巴。
许冬末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
“安逸之。”
许冬末双眸闪烁,眼里都快冒出水雾来。
“啊?”
“我的名字。”
许冬末咽了口口水,这位大哥,我不想知道的名字,也没有兴趣,您就高抬贵手让我离开这里吧。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挤出一抹笑来。
“这名字真好听。”
安逸之轻笑一声,极其满意他的回答,松开他坐回太师椅。
许冬末松了口气。
“你叫许冬末,本侯没记错吧。”
刚松下的气卡在嗓子眼,又提了上来。
“侯爷好记性。”许冬末干笑了一声,他宁愿他将他忘了。
可现在,显然安逸之不仅没忘记他,还将他给认了出来。
“难得遇到能与本侯投机的人,坐下来,陪本侯说说话。”
他打了个响指,仆从端着酒水进来放在桌上,而后退了出去。
安逸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许冬末哪里敢坐。
他刚刚做了什么?
他淹了他的矿道,那可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令人泄愤的事。
壮着胆子小心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正在倒酒,面容平静没有要立刻剐了他的意思,稍稍放心。
或许是自己多疑了,自己就是个奴隶,在他的眼里如同蝼蚁一般,试问一只蝼蚁哪里来的本事毁了他的计划。
想到这里,许冬末呼出一口气坐在了他的对面。
“会喝酒吗?”
许冬末摆手。“不会喝。”
酒杯推到他面前。
“喝一点不妨事。”
许冬末还想拒绝,见他端起酒杯并示意他喝酒,他只得将酒杯端了起来。
安逸之仰头将杯中酒水饮尽,酒入喉头如火灼烧呛得安逸之眼里染了些水雾,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反而那个刚刚推辞着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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