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腕一转,剑尖抵在他的下巴处刺破了皮肉。
许冬末急忙收回目光,惊醒自己正处于的状态是何等危险。
后有恶狼虎视眈眈,前有刀剑低着脖子。
所以,他没有选择。
“我知道。”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
“就在那边。”
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这奴隶浑身脏污,看不清相貌,可在他的眉宇间却看不出半丝怯意。
一个小小奴隶面对这种场景,不惧怕如此镇定,有意思。
手腕一转将剑收入剑鞘。
“带路。”
许冬末走在前面,男人跟着他走在后面,他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想与他说话,便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似是若他胆敢多说什么废话就一剑宰了他。
现在可不是看美人的时候。
想想前世,不就是因为自己急着去看某个男星的演唱会,走得太急才掉下井盖惨兮兮的到了这里。
穿越来,在矿场当苦力的那段日子,许冬末时常在想。
是不是因为自己这特殊的癖好令老天爷容不下他,所以才将他给送到这里来受尽折磨。
自己不去看美男,他改还不成吗。
可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这不,放出一个来考验他了。
当然,许冬末也只敢看看,在现代哪怕身边的亲人朋友,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他的父母严谨古板,若让他们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
没有人认识他是许冬末。
说不定,这是老天爷给他一次放飞自我的机会!
不潇洒快活一番岂不是亏大发了。
许冬末一边走,心里一边yy着,甚至开始幻想着身后那位美男胸肌的触感。
却然没自觉,自身卑微的身份和这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臭烘烘的模样,简直就应了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斐亦煊看着前面慢吞吞走的奴隶,再抬头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他与莫常伪装成商人进入丰城遇到暗杀。
矿山的开采安候做的极为隐秘,据他所知,去过矿山的人都已被灭口。
近日安候的兵马出动频繁,又瞒着天子秘密采矿,安得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斐亦煊前来丰城,除了密谋得到矿山之外,便是为了来获得他企图谋反的罪证。
“可到了。”
这奴隶磨磨蹭蹭,若非想让他带路,他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许冬末转过头,嘿嘿笑了一句。
“快了,公子别急。”
“但愿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他眯着眼睛,杀气慑人。
许冬末低着头,背对着他,脚步也随之越走越快,到了山脚下,他指向前面。
“就在那里。”
斐亦煊迈出一步,脚下踩到了什么。
寒芒闪现,暗器袭来,他拔剑将暗器击落,顷刻间利箭呼啸着铺天盖地的袭来。
斐亦煊余光瞥了一眼身侧,那奴隶早就跑没了影子。
“该死!”
……
许冬末气喘吁吁的往反方向逃跑。
“好不容易从矿山逃出来,让我再回去?”
“我不要命了!”
“虽然生的好看死了可惜,可再好的皮囊也抵不过我的命,珍重吧!”
正得意自己跑得快,猝不及防撞到什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抬头看去他整个惊住。
此刻站在他面阻挡住他去路的,正是那个被陷阱围困的斐亦煊。
他在怎么会在这里?
许冬末懵逼的指着他,又指向背后。
还没缓过神是怎么回事,一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对上男人满含杀意黑眸,许冬末后退着企图逃跑。
男人已被他惹怒,手腕一转朝他的头砍了下去。
死亡的气息笼罩而下,一切恍若静止下来。
锋利的剑刃划向他的脖子,带起的劲风刺痛他的皮肉。
惊恐的情绪令血液直冲脑门,许冬末的脑子飞速急转,在人头落地的千钧一发之际扯着嗓子大喊。
“我能带你进去矿场,我知道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