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许冬末被无情的拍飞出去,湿哒哒的贴在矿洞石壁上,伴随着一声闷哼慢慢的往下滑落。

……

暗河的水无声无息,水波荡漾,洞内昏暗。

许冬末手捂着红肿的脸,气鼓鼓的坐在地上。

脏兮兮的脸在水里泡了洗干净,却因为脸撞到了石壁红肿破了相。

斐亦煊沉默着抬手触碰着自己的唇瓣,恍若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再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奴隶。

错开眸子,扫过山洞,察觉到什么,他站起来抓住许冬末的胳膊,飞身上了石洞抓着石壁。

片刻,两个士兵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蹲下来在暗河里清洗手上的血迹。

许冬末认识他们。

在矿场,这些士兵的地位等同于神,他们能随意的决定奴隶们的生死,甚至将人用鞭子活活打死。

他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却在这时,斐亦煊松开他的胳膊,许冬末企图抓住什么却还是往下掉。

完了!

他不该相信他,他要让他当炮灰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然后自己逃走。

该死,自己怎么就不长脑子。

“什么人。”

士兵们盯着他脚上的镣铐认出了他。

“是你!”

二人抽出鞭子朝许冬末走来,许冬末两腿发软,他身上的鞭伤现在还隐隐作痛,在矿洞内企图逃走的奴隶会被他们活活处死,他们甚至会当着所有奴隶的面生剥人皮。

他现在很后悔,他不该带那个男人再来这里。

与其被抓起来惩罚生不如死。

不如拼了!

一咬牙,他抄起石头朝士兵砸了过去。

这二人显然没想到区区奴隶胆敢对他们动手,其中一人被石头砸中了额头。

他抬手擦了把额头,看着手上的血迹,拔出腰间的剑,凶狠的朝许冬末走来。

“老子宰了你。”

他抬起剑朝他落下。

忽的黑影一闪,只见凌厉的寒芒闪过,两颗头颅掉落水中,鲜血染红了暗河。

两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抽搐着没了动静。

许冬末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男人侧目看着他。“他们认识你。”

许冬末紧咬着发颤的牙关,强按住颤抖的手。

“我以前是这的奴隶,后来逃了出去。”

男人淡漠的看着他,声音毫无波澜,冷若冰霜。

“你留在这里。”

说完,独自一人朝矿山深处走去。

许冬末站在暗河边,脚边还躺着两具尸体,四周昏暗凉飕飕的。

“里面很危险,他们有很多人!都佩戴着剑。”许冬末提醒道。

男人并不回头。

“别怪我没提醒你。”

四周无声无息,他早已走远。

许冬末最后看了一眼,将他带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让他留下等?傻缺才等。

跳下了暗河,按照原路返回,许冬末爬出水潭,刚冒出头,好几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顺着剑往前看去,是银色的盔甲以及他背后一大群和他穿着一样的银甲士兵。

“是个奴隶。”

……

矿洞深处,矿场头领被五花大绑着跪在男人面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男人一个眼神,身侧的侍卫挥刀落下,矿场头领人头滚落地,他脸上甚至还保持着求饶的表情。

“王爷,矿山已我军被控制在手。”莫常禀报道。

王爷找到了矿山并发出信号,莫常便迅速的带人包围了这里,并在短时间内彻底的掌控了矿洞。

斐亦煊绕过尸体,朝矿洞深处走去,扫过四周,暗河边除了两具无头尸体之外,没有任何人。

“这里莫非有什么?”莫常疑惑的问道。

斐亦煊望着漆黑的暗河,微不可察的勾起唇。

“一只水耗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