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越说越伤心,直接抓着梁大人的胳膊就是一阵猛遥

身旁也多有家眷被烧伤的。男人纷纷摇头,女人们则低声啜泣起来,大殿上顿时哭声一片,哀戚非常,活像死了人一般。

皇帝的脸更黑了,只是一时没有发作而已。

“梁夫人心疼女儿我感同身受,”镇北侯夫人拿着一盒子药膏走到梁家夫妇面前。

“我家那浑小子梁夫人想必也知道,从小就爱舞刀弄枪的,上了战场更是刀剑无眼,没少受伤。虽说保家卫国是男儿的本分,可我们这为娘的哪有不心疼的。”

镇北侯夫人一番话情真意切,梁夫人很是赞同,连连点头:“侯夫人说的是。”

“所以,我特地向名医求了药方,又舔着脸向陛下求了名药,这才制成这盒药膏,别说是新伤,便是我家侯爷身上的陈年老疤也能淡去许多。”

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药膏,梁夫人迫切的想要拿过来,又有些受宠若惊,不敢冒领,只好看向一旁的梁大人。

梁大人自然知道自家夫人的意思,忙接下话茬道:“侯夫人,如此珍贵的药膏岂是我等用的了的,别白白糟践了东西。”

侯夫人怎么不知道这夫妻二人只是假意客气,实则想要的很,只是双方地位悬殊,不得不推脱一下。

侯夫人摇摇头,直接将药膏塞进了梁夫人手中:“梁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容貌于女子而言虽不是最打紧的,可哪有姑娘家不爱美的,何况令千金尚未出阁,脸蛋还是保全的好。”

“梁爱卿,”上面的皇帝憋了这么久,总算也开口说话了:“不过是一盒药而已,怎么比得上孩子,侯夫人一片好心,你可别辜负了。”

见皇帝都开口了,梁家夫妇二人总算有了底气,也不在推辞,向侯夫人道了谢,算是收下了。

“众位爱卿不必担忧,”皇帝虽然伤心,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今天的事情虽然没有出人命,但还是伤了不少人,若是处理不当,只怕大臣们心生怨恨,后患无穷。

“这祛疤的神药朕会命太医院多备一些,凡是今夜受了伤的,人人有份。保不让大家颜面有损。”

皇帝说到最后竟然添了一句玩笑话,洛聿怀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父皇,和方才那个痛不欲生的人分明是判若两人。

结束了这一段小小的插曲,钦天监监正很快就来了。

“监正,事情想必安信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如何看今日之事?”监正行过礼后,皇帝直入主题。

“启禀陛下,臣此前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明亮,乃是大吉之兆,然而,近日却突然发现有一颗小星逼近紫微星,紫微星更是隐隐变暗。”

没等监正说出是吉是凶,皇贵妃身边坐着的南星公主就跳了起来:“前些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最近就不好了,我看分明就是洛南书那个灾星的缘故。”

“星儿放肆,”皇贵妃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日里不是挺乖巧的吗。

“大殿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还不快住口。”

“母妃你怕那灾星我可不怕她,我就要说。”洛南星竟似铁了心一般,根本不把皇贵妃的话放在心上,执意要说个够。

皇帝冷冷的看向这个自己曾经也宠爱过的女儿,好像有些日子没见过她了,怎么变得这么不像话了。

“放肆,”皇帝沉沉开口,威压吓得洛南星一阵腿软:“书儿是你的嫡姐,怎么能张口闭口灾星,是谁教你的规矩。”

皇帝看向一旁的皇贵妃,颇有不满。

皇贵妃一向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后宫的嫔妃们都知道她是个老好人,也从没有刁难过她,皇帝对她也从没重过一句话,天威之难挡还是头一次见,哪里经得住,早就跪在了地上,连为自己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父皇不必看母妃,”倒是南星公主是有些气魄的,直接挡在皇贵妃面前,梗着脖子对皇帝道:“星儿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自己的主意?”皇帝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向洛南星:“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父皇偏心,星儿不说。”洛南星这个时候却不肯说了,反而撒起娇来。

“不肯说那就别说了。”皇帝却不惯着她,选择无视。

这下轮到洛南星急了,她哪里是不肯说,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父皇再次重视起自己来。以往只要自己撒个娇,父皇有什么事儿是不答应,果然,洛南书一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洛南书不仅是个灾星,更是来分走父皇宠爱的贱人。

“父皇不让星儿说,星儿偏要说。”

洛南星向前走了几句,壮了壮胆:“父皇有所不知,白日镇北军凯旋,洛南书不仅残忍的将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娃娃扔到大街上,让其险些被军马踩死,其后又不耐烦苦主的纠缠,将人送到大理寺,在狱中就将人严刑拷打致死,孩子更是被活活勒死。”

洛聿怀听到洛南星这番颠倒黑白,就要站出来反驳,却被一旁的楚晏拦住了。

“你干什么,这分明就是栽赃,书儿是去救人的,还受了伤,怎么就成凶手了。”洛聿怀和洛南书这些时日早有了感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