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燕想在古时候,女人嫁人就似阿猫阿狗换了个家,有户新主人一样,命运掌握在夫家手里的。

秋天了,天气转凉了。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王春燕和张爱菊去买菜了,她们见到前面有个孕妇双手抚着大肚子在艰难地行走,似乎随时都会摔倒的。

“是她吗?”张爱菊觉得身影很熟悉,便赶了上去,一看,“真的是她!”

王春燕也跟了过来的。

“怎么是你?你老公呢?”张爱菊问。

“你是?”孕妇站住了,她一脸汗的。

“我是在水会上班的,上回不是你给你老公送钱去吗?”

“哦!”孕妇明白了,随即眼眶红了,滴下泪来。

王春燕明白了,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肚子疼了,怕要生了,我得上医院。”孕妇说,她左肩上还挎个黑色的皮包的。

“为什么不坐车呀?”王春燕很心疼,又想自己多嘴了,对方肯定是心疼钱的。

王春燕挡了辆的士,三个人一块去医院了。

孕妇叫李秋珍,28岁,云南乡下人。

医生给李秋珍检查了,讲离预产期还有六七天。

医生建议她住院的。

“是呀,你住院吧。”王春燕讲。

“不行呀,我……”李秋珍面露难色。

“钱你不用担心,我们替你出了。”王春燕讲,张爱菊也点头。

张爱菊工资共领了四五万元,她月工资这几个月都一万元左右的。

“可是……”李秋珍觉得自己还不了这情的。

“没事,你比我们大几岁,我们认你当姐。”王春燕说。

在病房住下了,三人食堂吃过晚饭后一块聊天的

李秋珍讲了她的身世。

李秋珍出生在贵州某贫困县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是一个相当贫困的地方。

她有个哥哥,在村子的教学点小学读完三年级便辍学了。

她在村里读书时,教学点只剩个一年级了,而且只有四个学生。

她读完一年级,要去外村的完小读,有十几里山路呢。父母不让她读了,她也就辍学了,后来,她一直在家里干农活,认识的字也忘得差不多了。

她十六岁时,长得婷婷玉立,去小县城的一家快餐店打工了。转眼过了五年,美丽又勤快的她的出现,使小店的生意好了不少,老板也不停地给她加工资的。

一个叫王宏涛的大她八岁的小伙对她是“一见钟情”的。

他常去她店吃快餐,后来见她洗碗什么还主动帮忙,对四十出头的老板也大哥大嫂地称呼得亲热的。

她下班的时间到了,他陪她逛逛街什么,还请她吃烧烤……

他们认识了两三年,她称他哥的,甚至她觉得他比她亲哥还好。

他家在县城,父母是工人,他勉强读完中学,便不愿意再读了。辍学后的他进过工厂,当过学徒,都因好吃懒做,拈轻怕重而被开除了。他除了父母给的,则是去偷些“废品”来卖“破烂”而赚点零花钱什么。

有男人去追她,他则站出来“保护”,她在时则讲自己是她哥,她没在时则讲自己是她男友……

有一天,他见到家附近有人在旧房子的土墙上用红漆写了个“拆”字,想到农村有人因“拆”而暴富,然后娶上美娇娘的,于是灵机一动了。

晚上,他将她请来吃夜宵了,吃完后,他说:“妹,你能帮哥一个忙吗?”

“什么忙呀?你说,能帮的一定帮。”她讲。

“是这样,我住的小区要拆迁了,你知道每个地方拆迁是有很多钱补的。我们认识差不多两年了,我一直都喊你妹,没错吧?”

“嗯,是这样。”她承认。

“我住的小区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上个月你陪我在我家门囗经过,我请你到我家,你没有进去,我回家对妈说了,我妈便出来硬拉你进去坐了一会,你有印象吧?我爸妈见我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可高兴了。你没有忘吧?”

“没有,我怎么会忘呢?”她当时是被他妈暖到的,他妈笑得满脸皱纹,一个劲地拉着她的手说:“多俊俏的闺女呀,我要有你这么个亲闺女,可有福啰!”

“拆迁款有一部分是按家庭人口分的,家里人越多,能分越多。比如你明天带上身份证陪我去管理小区的单位照相签字,正式说你是我妹妹,我们家就可以多分十多万元的。当然,这钱分下来,我给你一万元酬劳,好吗?你认为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加……”

“一万块?我去单位要多久?”

“很快,一个小时足够。”

“一个小时让我赚一万块?太够了呀!”她很知足。

“只是,去单位证明你是我妹的事,不能让人知道的,也就是说你谁也不能说。说了怕有人站出来反对,那样你那份钱就没了。”

“哦,我知道了。”她说。

“拉勾,谁也不能说。”

“好。”她伸出手,与他拉勾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他出现在店门口了,她对老板娘说:“姐,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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