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升接到派出所电话那会儿炉子上还炖着排骨,蒋春云来电话说他大姨难得念叨想喝点汤,萧升便起了个早去市场买了排骨,折腾到十点多,孟以冬也睡醒起了床,进了厨房靠在萧升背上问,“谁打电话?”

“周远扬出事了,”萧升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而后回过身送到了孟以冬嘴边,“尝尝。”

孟以冬喝进去,觉着淡,“加点盐,远扬哥出事是什么意思?”

“昨儿把客户揍了,”萧升说,“还在派出所扣着。”

“那你不赶紧去?”

“我通知邢宗明了,”萧升加了半勺盐,又搅了搅,再尝了一口,说,“可以了,去洗洗脸,待会儿我们去医院。”

“……”孟以冬胳膊缠着他腰身,不肯动,“哥,你昨天叫我什么来着?”

“叫……什么?”

孟以冬嘴唇蹭到他后颈,含着嘴里温热的气息伸出舌尖舔了舔,“你仔细回忆一下。”

萧升放下勺子,回过身跟他接吻,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叫了声,“宝宝。”

“怎么着,人民警察不为人民改为畜生了是吗?成天新闻上爱护祖国爱护花骨朵儿,爱护个屁你们!”

“这位同志,麻烦说话注意点,事情没弄清楚前谁也不能乱下定论不是吗?”黑色制服没戴警帽,左手端着茶杯一副片儿警不是警,而是隔壁小区看门保安的模样,看的周远扬火气更大了。

“我说警察先生,”西装散开,白衬衣八颗扣子七颗没扣,领扣留了个毛线头子,扣子不知所踪,他指着不远处躺着的男人,“事情没弄清楚,意思就是缺证据呗,那这样,我现在脱裤子撅着腚趴他面前,您就看他干不干我,是这样吧?”

“嘿,”警察也来了脾气,“好赖话不会听是吧?谁要看你们这档子破事儿?我是说等这家伙酒醒了,我们问问清楚,要是昨儿夜里他真那什么你了,我们一定按规定处罚,但要是没有,那你也不能冤枉人啊!”

这话说的周远扬更是火大,“您这身警服在批发市场买的吧?办案有您这么办的?他妈的这孙子猥亵我,您要等他酒醒了问他有没有猥亵我,您说说您到底把谁当傻子了?!”

“你不也喝酒了吗,”那警察走过来,站到他面前,“我看你这样儿酒也没醒,昨儿个打架来所里,你可死活没说是被他给怎么了,我不等他酒醒再盘问,我听你们俩个醉鬼在这跟我瞎白话吗!”

周远扬拳头又痒了,要不是这厮披着这身羊皮,他真要忍不住扑上去揍他个爹妈不认,再看一眼他那客户,还迷糊着呢,泄了气,他一屁股坐了回去,“我朋友什么时候来?”

“快了,等着吧。”

邢宗明来的时候门口先有一阵骚动,一警帽儿站起来忘了眼玻璃门外,说,“哟,这车不错。”

再是另一个警帽儿说,“嗬,这身段儿…”

最后是周远扬,他坐那位置看不到外边,玻璃门一开一合,一个西装革履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警察同志,我是周远扬周先生的律师。”

周远扬就这么被放了,那男人被扣下,‘他的律师’正在里头交涉,身后的大门关上,一抬头,邢宗明靠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怎么感谢我?”

周远扬走到他面前朝他伸手,“给我根烟。”

“我不抽烟。”邢宗明说。

“给我买!”撂下这话他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邢宗明挑眉无奈,绕过车屁股上了车。

车子从派出所开出去,一路越发偏离方向,周远扬扣好衣服,忘了眼窗外,“送我回家。”

“正要回家。”

“回我家!”

“你不能对我发火,我救了你。”

“你明明是来看我笑话的,”周远扬偃旗息鼓的瘫了下去,“好玩儿吗,看我这样。”

邢宗明似有若无的点头,方向盘转了一半,车子驶进了一条车辆鲜少的路上,周远扬偏过头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里。

“干嘛不叫我啊?”他直起身子,邢宗明却没回应,等他看过去,车门啪嗒一声落了锁,周远扬狐疑的扫视了一周,问他,“不下车吗?”

“两个选择,”邢宗明看向他,“一,现在亲我一口,我让你下车。”

“我选二。”周远扬想都没想。

“行,”邢宗明含着笑,正要伸手去解锁,被周远扬眼疾手快摁住了,问,“二是什么?”

“跟我上楼,”邢宗明说,“跟我上床。”

“我选三!”周远扬头上蹿出火星子来,“放我下车!”

“你跑不了,你知道的,没有其他选项,就这两个,选吧。”

“邢宗明,你到底要干嘛,”周远扬烦躁不安,无奈至极时剑走偏锋,抓着他胳膊晃了晃,“你丫以前不是说不为难我吗?”

“我问过萧升,他要是没胆子跟孟以冬在一起,我能不能去追孟以冬。”

周远扬石化,好半天才眨了眨眼,“萧,萧升追谁?”

“你听懂了,”邢宗明接着说,“可他不让,孟以冬是他的,我抢不走,那就回到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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