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姝摇摇头:“没事。”谢屿没来得及做什么,何况,他方才也要放弃。

&ep;&ep;见她衣裳整齐,谢峦放下心来,他站在她前面一个身位,伸出手臂,将她护在身后,这才看向挨他一拳的大哥。

&ep;&ep;他问:“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竟然使这种手段?”

&ep;&ep;谢峦的眸中,积攒着难以置信,与沉沉的失望。

&ep;&ep;触及此,谢屿扯了下唇角。

&ep;&ep;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谢岐也来了,他是收到安插在谢屿身边暗线的禀报。

&ep;&ep;谢岐目光先掠过宁姝,知晓她无恙,才看向其他人。

&ep;&ep;他倒是有点惊讶,大哥脸上居然有伤,三弟攥着拳头,正在质问大哥。

&ep;&ep;三弟见着他。唤:“二哥!”

&ep;&ep;谢岐跨进门来,让踏雪寻梅,将周围的仆从清一清,这毕竟是家务事,由不得他人嚼舌根。

&ep;&ep;他皱眉,问谢峦:“三弟,你打大哥了?”

&ep;&ep;谢峦说:“因为大哥他要对宁姝……”

&ep;&ep;“三弟!”谢岐斥责,“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大哥是怎样的人,又怎么会强迫宁姝?”

&ep;&ep;谢峦抿起薄唇。

&ep;&ep;大哥行事向来克制,如若不是他亲眼遇到,也很难相信,于是,他抿住嘴唇,等他解释。

&ep;&ep;谢二看向谢屿,谢屿正沉默地靠在屏风上,谢二开口:“大哥是中了京中流行的助兴药。”

&ep;&ep;只是这解释,让谢峦眉峰聚起,他咬紧牙齿:“中了药?”

&ep;&ep;他摇头哂笑,“二哥,大哥常年上战场,我知道,他受过不少药物训练,区区助兴药,真能让他理智全失吗?”

&ep;&ep;“大哥难道就没有那么一刻,想强迫宁姝,得到宁姝,把这件事,冠之意外?”

&ep;&ep;接着,谢峦问谢屿:“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ep;&ep;谢岐也看向谢屿。

&ep;&ep;从方才开始,这位侯府大家长,便一言不发,如今,面对向来崇拜自己的弟弟的质问,他抬起眼眸,越过少年郎,直视站在他身后的宁姝。

&ep;&ep;几人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丝毫没影响到她,宁姝眼瞳沉静,神色淡然,没有惊惶,亦没有暗喜。

&ep;&ep;似乎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ep;&ep;偏生,触及他的目光,她低下头,双手放在身侧,微微屈膝福身,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ep;&ep;见此情状,谢屿肩膀脱力,闭上双眸。

&ep;&ep;他挥了挥手,意思是叫谢峦走。

&ep;&ep;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开解,三弟说的没错,最开始,他确实仗着这股欲望催发的冲动,想要屈从本能,把这件事,定性成一场意外。

&ep;&ep;至于后来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三弟已给他一拳。

&ep;&ep;足够把他打得清醒。

&ep;&ep;而谢峦目光尤为复杂,他抓住宁姝的手,往外大步走去。

&ep;&ep;热闹散去,谢二也要走,忽听大哥叫住他:“谢岐。”

&ep;&ep;谢屿声音平直,却是压抑着什么,谢岐回头,不自觉地挑起长眉。

&ep;&ep;谢屿几步走到谢岐面前,忽的,他攒起拳头,如谢三待他那般,朝谢岐脸上狠狠砸去!

&ep;&ep;谢岐连着后退好几步,砰地撞到门框上,他的婢女踏雪寻梅守在门外,听到响动,询问:“二爷?”

&ep;&ep;谢二对外说:“无事,你们继续守着。”

&ep;&ep;说完,他才捂着火辣辣犯疼的,“嘶”了一声。

&ep;&ep;两张眉目有三分肖似的俊脸上,都挂彩了,不一样的是,一个伤口在左,一个在右。

&ep;&ep;谢屿面色阴沉:“不要问我为何打你,是我该问你,你如何知道我中□□。”

&ep;&ep;听到这话,谢岐竟然笑了,坦荡承认:“我是事先知道这个药,但药不是我买的不是我下的,这个药我还让人查过,憋着也不伤身。”

&ep;&ep;谢屿额角一跳,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ep;&ep;谢岐又说:“是大哥该清理下后院的人。”

&ep;&ep;想起出门前喝的那盏茶,谢屿眼中若冰霜凝结。

&ep;&ep;“还有,这事也不能怪我,”谢岐笑眯眯的,“归根到底,就和三弟说的一样,还是大哥心中有邪念。”

&ep;&ep;谢岐自认没做什么,顶多推波助澜,但造成眼下这一切的,是大哥自己。

&ep;&ep;是大哥对宁姝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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