璚英有些难为情,只是觉得这不该是自己想的事情,便深吸一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旁的顾照清注意到璚英的小动作,轻轻的笑了两声,随即转过身,决意要逗逗她。“柳小姐,今日天朗气清,是为了什么烦心事而头疼呢?不妨说与在下听听,也好为小姐排忧解难啊?”

这个年代尽管礼教约束并不严格,但在外人看来,一个公子哥好端端的安慰人家小姐,也是不常见的。璚英镇定道“无事,一只可笑的飞禽罢了。”

飞禽...顾照清反应过来,笑道“我记得刚刚小姐还在打趣一只会打扮的香鸟儿,怎么这么快,就成了飞禽了?”

冕英在一旁也是奇怪道“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了?”

“哥,你就别操心这个了。”璚英一时着急,只好说了冕英。

冕英挑眉,反正自己也只有这一个妹妹,随便她怎么说好了,跟家里一样宠着就对了。故也没再发问。只是又叫了顾照清,问问他平日里爱做些什么。

突然,船台后面传来一阵骚动,对面的水榭上划来一只华丽的小画舫,远远的看着,船上似乎是热闹的,几个美婢围着高处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莺燕歌舞,是奢华,也是诱人。

船划近了,才见着那男子,一身右衽织金锦袍,腰间着玉腰带,半懒散的坐着,虽然底下美婢一个比一个千娇百媚,但那男子却是漫不经心的,只是最先到了柳家船边,打量起来这船里的人。

别人不知道,方老先生却不能不知道,这画舫里的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郕王祝齐钰,方老先生见了,赶忙起身“老臣拜见郕王殿下”

此言一出,在座的具是一惊,郕王殿下?怎么回来此?董氏虽说也是有些慌乱,但却见过大世面的,只是镇定一下便拉着璚英行礼道“臣妇拜见郕王殿下,臣妇不知郕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郕王却是没当回事,他今天来主要是听说顾照清在此,便想来找他凑个热闹,谁知这帮人看见他像见了瘟神一样,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没当成皇帝就是这般吗?明明是自己不想去争,不然这天下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祝齐钰挑眉看了看董氏,这家人倒是不一般,别人见了他的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就过来奉承,还真少有这么不卑不亢的…

祝齐钰有些好奇,问道“你是…”

“臣妇乃是杭州府柳家柳谦之妻”董氏答道。

“这位姑娘是你家的?”祝齐钰看璚英气度不凡,远远比其他女子要大气一些,模样也是百里挑一的,旁边这位姑娘比这就要逊色了,但是长的玉雪可爱,也不错。

“回郕王殿下,这位是臣妇的女儿柳璚英,这位是王知府的女儿王润润”董氏知道璚英有婚约,郕王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她也是心疼润润的,万一润润被这胡闹的王爷带走了,可怎么办?

顾照清在不远的台船上看到了这一幕,便知这郕王又是来凑热闹了。别人只道郕王受当今圣宠,兄弟情深,却不知是郕王礼让三分,才让现在这位头脑昏昏的祝齐祯当了皇帝。

“郕王殿下,参加郕王殿下。”顾照清顺着船之间的台船走了过来,站在了璚英前面。

璚英看这阵势,虽然为顾照清帮助自己和润润解围的心感动,但是也为他捏了一把汗。郕王可是你说拦就拦的?这万一追究起来,顾照清也没个功名,虽然家里有钱有势是全国最大的皇商,但是也敌不过一个王爷埃

冕英也赶紧跟了过来,虽然不能与王爷抗衡,却是要保护妹妹和母亲的,便是润润小姐,他也是要护着一点的。

郕王见状却是笑了,他不过就是来凑个热闹,看那柳家小姐特殊了些,才顺便多问了两句,看这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

“照清兄,你这般小心,可是许久不见我,陌生了?”他与顾照清交好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才刚刚封王,一个人来南方。顾照清家大业大也有才华,两个人便能说得上话,再加上顾照清有一群讲义气的商贾家的朋友,倒也过的快活。今年不过是想着走遍名胜才外出转转,本来准备八月来钱塘县观潮,听说顾照清在此,便来聚一聚而已。

顾照清心下也明白了这郕王就是来凑热闹的,也不再把他放在眼里,只说“你爱去哪去哪,别来着找事。”

此话一出,郕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虽然他没当回事,但是看着在场的诸位,可是要惊讶极了。

赵晋之有些惊讶,前一秒还在犹豫要不要为璚英出头,后一秒顾照清就敢这样说吗?看来这顾照清应该对璚英或是润润其中一人有心思的,只是他也太胆大了吧,郕王在外都是个王爷架子,怎么好这样说?

郕王却是看出顾照清喜欢璚英了,决心要与他闹着玩,便说“柳姑娘,可否赏脸来我这画舫一坐?”

璚英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这是个不正经的,没想到竟不正经至此?眼看着就要被叫去了,璚英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这时候最合适的应该是与她有婚约的赵晋之,偏偏赵家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着实让人着急,她贸然说自己有婚约也会显得太冲撞了些,璚英觉得自己就要山穷水尽了。

冕英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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