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棂便大摇大摆进了乾清殿。

姜唤云倦懒地瞄了夜棂一眼,就手撑着脑袋合上了眼皮子:“国师怎么来乾清殿了?”

“……”

夜棂并没有回答,而原本还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姜唤云忽然被夜棂掐着脖子拖到了地上,狼狈至极。

殿里的宫女太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姜唤云顿时花容失色,反手抓住夜棂掐着她脖子的手:“大胆,夜棂你疯了吗?你要对哀家做什么?”

这时,被吓懵了的元汐终于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知所措地哀求道:“国师,您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太后呀。”

夜棂却不答话,只是淡淡地盯着姜唤云,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不多时,姜唤云的脖子就已经通红了。

元汐心急如焚,吓得眼眶都红了:“国师,国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您先放开太后,放开太后再好好聊聊埃”

“没什么误会,也没什么好聊的,本尊只是来收点利息。”夜棂说的风轻云淡。

闻言,姜唤云这才冷声开口:“收什么利息?”

但是话音刚落,姜唤云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夜棂却像是听不见似的,手上的力道一点儿也没松:“怎么?太后娘娘谋害文宣王妃,却借用本尊的名义,本尊不应该收利息吗?”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本尊有没有血口喷人,太后娘娘应该很清楚。”夜棂浑身戾气,“本尊可是忍你很久了呢。”

“本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本尊背黑锅的。”

说着,夜棂掐着姜唤云的脖子就往上提,姜唤云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本能地挣扎起来。

元汐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国师,国师,您快松手啊,再不松手,太后就真的……真的没气了。”

“……”夜棂似乎这才被唤回一点理智,松手把姜唤云扔了出去,姜唤云一得到自由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脸色因为缺氧的缘故涨得通红。

元汐见此赶紧爬了过去:“娘娘,您没事吧?娘娘1

然而此时的姜唤云不停地咳嗽着,根本不得空回应她。

夜棂嗤鼻:“其实本尊很想杀了你,太碍眼了。”

“要不是参商,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夜棂停顿了一下:“但,不能是本尊杀了你。”

姜唤云还没搞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夜棂就转身离开了,离开前又丢下一句她更加听不懂的话。

“慢慢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吧。”

元汐也是糊里糊涂:“娘娘,国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哀家怎么知道?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1姜唤云近乎癫狂。

文宣王府……

谢瓷一进参商的书房,就见参商面色难堪地坐在黑楠木椅上,而他面前,还跪着一个陌生男子。

谢瓷顿时不知是进还是退:“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可参商却没有搭理谢瓷,只是黑着脸问地上跪着的人:“你方才所言,可是实话?”

男人哆嗦着:“句句属实。”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相信你一面之词?”

“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滴血验亲。”

此言一出,参商从黑楠木椅上蹭地站了起来,提着男人的衣领就出去了,没有看谢瓷一眼。

谢瓷一脸茫然,滴血验亲?发生了什么?

难道他真不是太后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