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能和旁人说,可自己也想不到解决的方法,而且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若什么都不管那是肯定不行的。可她又想不到任何挽回的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中默默的苦恼着。

“知卿,出来吃饭了,你怎么连晚饭都不吃了呀?”

正在她苦恼的时候,忽而闻得了夏侯穆清的打门声与关切的声音。

“娘。”她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慌乱,故作平静的对夏侯穆清道:“我今天不饿,不想吃饭了,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可她虽然在极力的压制着,但声音却仍然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夏侯穆清听得她这声音,便料到了不妙。

既然如此,那她便更不能不管女儿了,于是便又敲了敲门,问道:“知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跟娘说说,别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啊!”

杜知卿又道了一句:“真的没事,娘你不用担心我。”

可她声音中的颤抖,却更深了一层。

听得她这样带着慌张的声音,夏侯穆清更添了一层疑虑,肃声朝门内问道:“不对,你绝对是有什么问题,你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跟娘说,你不要瞒着娘,快开门!”

见此事瞒不过精明睿智的母亲,杜知卿便只好起身将门大了开,此刻她的眼眶已然泛了红,眼神亦是无助的,用着更咽的声音向夏侯穆清道:“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这孩子,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见她这副神情,夏侯穆清不免担忧,忙拉着她到座椅旁坐下,并关切地向她问道:“你别急,有什么事情和娘说,娘帮你想办法。”

“娘。”杜知卿拉住了夏侯穆清的手,低下了头,颤声道:“我的名节都毁了,怕是还要连累你跟爹的声誉,甚至是整个鸾湘阁的声誉,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能成为这个罪人……”

“你在说些什么呀?”夏侯穆清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看着她,凝眉道:“什么毁名节声誉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从头到尾的细细跟娘道来,不许含糊其辞。”

杜知卿犹豫了一下,虽然怕母亲与父亲为了自己的这点事情而忧心分心,可自知瞒不过,便也只好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事无巨细的道给了夏侯穆清听。

“就是这样的。”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给了夏侯穆清后,她又不知所措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惶惶而道:“他不知道抢荆花的规矩,我和绾黛都阻止过他,但他偏没有听。”

“他把荆花递给我的时候,我已经慌了神,竟是连拒绝都不会了,所以就接了过去,这下被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他们都认为我和他已经缔结婚约,若是我和他没有结亲,恐怕我的名节会被街坊百姓们的流言蜚语淹没的,怎么办啊,娘……”

然夏侯穆清看着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但没有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当时遇到什么大事了呢,原来你就是为了这点事儿忧心忡忡的啊。”

闻言,杜知卿不禁诧异:“娘,这还不叫大事吗,女儿的名节都快要被毁了!”

夏侯穆清只是平和地笑了笑,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摇了摇头,轻声道:“说你是个傻丫头,你还真是,那抢荆花的规矩只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传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按照历来的规矩,谁家闺女成亲不是需要三书六礼的,哪有说是因为输了一场比赛,就要把自己嫁出去的。”

“那抢荆花的比赛就是一个说法,你是从哪儿听说你输给了他,就非要跟他缔结婚约的。”

“什么?”杜知卿讶异道:“娘,你的意思是,抢荆花的规矩只不过是个江湖传说,根本不需要当真的,对吗?”

“可是……”她仍然不解,暗自困惑道:“那也说不通啊,就算只是一个传说,那为什么在咱们慕州城也从来没有过男子和女子一起比赛抢荆花,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而且当时他跟我抢荆花结束之后,旁人都用很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我也听到了他们在议论着些什么。如果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也不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们啊!”

夏侯穆清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拍了拍杜知卿的肩,平和地笑道:“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对你的名节造成什么大的损害的,他们最多也只是议论议论而已,是不会有任何中伤的。”

“在咱们慕州城,最近是比较盛行抢荆花的这一传说,但传说也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倒也不必真的遵照这个规矩的。”

“就算是你不嫁给赢得你的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是丝毫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任何影响的。”

“而且这个规矩,所针对的都是外部男子,只有外部的男子像内城女子提亲,女子才会提出和男子比赛抢荆花的,这个规矩并不针对同一门派的人。”

“剑宸并不算是外部男子,虽然他从外地回来,但也算是鸾湘阁的再传弟子。你们两个比赛抢荆花,虽然不合原定的规矩,但若当成是同门师兄妹切磋切磋,也是无可厚非的,你就放心吧。”

“不过在慕州城中,不是内亲的男子与女子比赛抢荆花甚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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