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站在旁边,感觉到这夫妻二人有些异于常人的气场,浑身打了个哆嗦,此时难得的义气,伸手接过沈倩手里剩下的橘子,扯着嗓子说了句:“哎哟,咱们别在这磨蹭了,快点过去正厅吧,老太太一早就念叨着你俩了,这宴席眼看就要开始,宝贝疙瘩怎么能缺席呐。”

沈倩听见她的话,立马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瞥了旁边姚信和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又换上一副讨好谄媚的嘴脸,爪子往人家手臂里头一插,一边拉着他往厅里走,一边故作生气地说到:“是啊是啊,姚哥哥,等下咱们过去了之后,你可不能把眼睛放在那些小妖精身上啊,我这人最小气了,现在肚子里还给你怀着崽崽,醋劲上来,我自己都害怕。”

姚信和知道自己这个老婆一向嘴里没个真话,侧头看她一眼,见她两颊边上的软肉因为生气的表情微微鼓了起来,羊绒外套的白色软毛往上翘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像被包裹成了一个能吃会动的白面团子,格外绵软可欺。

姚信和过去没有欺负过女人,但他此时却无师自通地享受到了逗弄自己老婆的乐趣。

于是停下脚步,挥手让林湄先走,倾身向前,伸出胳膊,把沈倩拉进自己怀里,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拇指与食指夹着她脸上那点绵软的白肉上下揉搓,然后稍稍用力往里一挤,让她刚刚吃过橘子、还有些湿润的嘴巴鼓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圆。

沈倩平时少有被人这么欺负,这会儿突然被姚信和扣住了一张智慧的大脸,嘴里哼哼,忍不住鼓着嘴巴叫唤起来:“你…你坠什莫?松手,我系正经人。”

姚信和丝毫没有回应她的意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沈倩那张咕噜咕噜说着话的嘴巴,垂下头去,脖子上的喉结跟着上下滚动一阵,靠在她的耳边闻了一闻,低声问到:“吃醋?我看不像,姚太太身上这么香,像是吃了水果糖。”

沈倩平时口袋里时常会放着几颗水果糖,两口子都有那么一点嗜甜,偶尔心血来潮,她就会往姚信和嘴里投喂一颗,此时,听见姚信和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沈倩眨了眨眼睛,小脸噗噗地笑了两声,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木有吃糖,泥猜我吃的系什莫。”

姚信和对于她吃了什么其实没有多大兴趣,但他看着此时沈倩一个劲想要说话却又口舌不清的样子,的确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低头在那上面亲了一亲,面色平静地问到:“吃了什么?”

沈倩“咯咯”地笑起来,使劲把人抱住,胸口也跟着上下一蹭,贼兮兮地回他:“吃了榴莲,辣么大一块榴莲。”

姚信和这会儿的脸色果然一下就僵住了,因为他生平最受不了的,便是榴莲的味道。

沈倩趁他走神,一下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双手捂着自己软乎乎的小脸揉了揉,举住两颊边上的肉往上托,一边往厅里跑,一边回头对着姚信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吐着舌头“略略略”了好几声。

姚信和望着沈倩远去的背影倒是没生气,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掌,手指放在一起互相轻搓,抬起来还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一闻,等旁边一个帮佣走过,露出很是惶恐的表情,他才重新板正了脸,投过去一个冷漠的眼神,迈步往厅里走去。

今天姚家来的人不少,大多是生意上有交往、或是沾亲带故的家庭。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沈倩那个表哥顾铭恒今天居然也来了。

顾铭恒现在大多时间已经定居南广,昨天回北城来是出差的,本来定了今天下午的飞机就要回去,没想到碰着了姚家老太太的寿辰,顾家跟姚家说起来算是远亲,顾铭恒的妈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好几年了,如今碰着这样的宴会,说什么都要拉着他过来一起凑个热闹,说是给长辈贺寿图个吉利,要是能再在宴席上看上谁家的哪个姑娘,那就更好了。

可顾铭恒没瞧见什么格外亮眼的姑娘,倒是瞧见了自己过去的老情敌,姚家老三姚瑞群。

姚瑞群和顾铭恒一样,也是自己家族之中的一朵奇葩,生性多情,为人浮夸。

作为姚信和的三叔,他早些年曾指着姚信和的鼻子,说他长得太过于好看,瞧着像个姑娘,性格过于冷漠内敛,一点儿没有纯爷们儿的血气方刚,晚上站在黑夜里一看,更是吓人,有如骨骼外头附着了一层冷色的人皮,不是小时候受过神经损伤,那应该就是得了绝症。

后来姚信和留学回来,形象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姚瑞群难得生出了一些长辈的心理,时不时的找着姚信和说话,跟他聊生活,聊女人,最后聊到嫖娼、文学和大麻。

姚信和对此一向冷漠以对,心情不错时坐下来听一听,心情不好了,便直接起身走人。

姚瑞是感到自己长辈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于是跟情人抱怨,只是没想情人不但没有安慰自己,还笑着说到:“你那小侄儿生来长了那样惊世骇俗的一张脸,普通人类往他跟前一坐,很难不像是居心叵测、故意打扰人家修行的老妖精,你这样庸俗的家伙何必过去自取其辱呢。”

于是,那之后姚瑞群再不跟姚信和一起说话。

他第二个老婆生的儿子姚信泽如今成功上了位,开始进驻公司管理层,平时为人低调,深得老爷子喜欢,姚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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