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就的画面,睡意懵懂中,金光灿烂一个大礼堂,一群粉丝捧着菊花挨个在她前面哭着喊“大仙”,最后抬起头来,一个二个是沈医生的脸。

沈倩被吓得一下子惊醒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发现姚信和不在身边。

沈倩最近因为怀孕,睡眠比较多,少有半夜醒来的时候。

今天,她难得地起了夜,从楼上往下看去,姚信和果然又靠在后院的墙边抽着烟,旁边蹲着个大胖,也不知是被吵醒还是没睡,垂着耳朵趴在脚边上,一人一狗,显得格外萧索凄凉。

沈倩没有开解男人的经历,见此情景,也没过去打扰,脑子里头没了睡意,便轻手轻脚地去了顶楼琴房,打开晚上老姜才重新修改过一遍的《星空》伴奏,闭着眼睛跟唱起来。

沈倩这个琴房是特别经过了专业隔音处理的,房间最里面的地方,放了一架姚信和从姚家带过来的三角钢琴,房间的四个角落里,还摆着不少沈倩从各地搜罗来的小型乐器,奇奇怪怪,往那一放,不玩儿音乐的人,有些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沈倩平时挺喜欢这琴房里的气氛,有时下午闭着眼睛浅眠,姚信和过来把自己拍醒,她就会顺势给他表现两手奇特的乐器,古里古怪,特别有趣。

姚信和抽了烟回到屋里,没有在床上看见沈倩,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站在原地,精神恍惚了一会儿,等听见楼上琴房隐约传过来的声音,他才转身上楼,推开琴房的门,靠在房间的阴影里,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沈倩一早就从琴谱柜的玻璃里看见姚信和了,等音乐放完,她便转过头来,勾着两个小酒窝,一个劲地对着他笑:“吵到你了?”

姚信和挥挥手臂,迈步上前,带上琴房的木门,走到钢琴的长凳上边坐下。

他此时身上还带着些院子里的凉气,手指上的烟草味道被琴房里各式松香所掩盖,说话的时候,微微抬起头来,整张脸像是沐浴在冷清的月光下,狭长的眼睛里藏着一片星空,“沈倩,你唱起歌来,真好听。”

沈倩从小到大接受过无数人对于她嗓音的夸奖,可没有一个,会像姚信和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她红透整张脸颊,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家伙就好像一个特定的音符,让她那点儿随性惯了的灵魂,一下子就收敛了嚣张,懂得了含蓄,合着那点艺术家的疯癫,变得了一颗隐隐跳动的心脏,一点儿俗不可耐的爱情。

沈倩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让皮肤上的温度自己凉下去,走到钢琴边上,挨着姚信和坐下,打开前键的盖子,伸手按下一个琴键,望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到:“你听我唱歌的样子,也特别好看。真的,有好多好多人听过我弹琴,好多好多人听过我唱歌,但只有你的眼神,最专注,也最让我喜欢,就好像……我们天生就应该这样坐在一起,我给你弹琴,给你唱歌。”

姚信和感到她身上传过来的热度,放在腿边的手指略微一紧,侧过脸去,闻见沈倩身上淡淡的水果香味,脑中有那么片刻的晃神,等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才将人抬起来,从身后将人裹进自己的怀里,胳膊垂在腰间,望着她放在琴键上的手指,告诉她:“我是一个不懂的艺术的人,我在你面前,只会听一听。”

沈倩得到他这样的话,忽的笑了出来,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浅浅的酒窝带着眼角眉梢的点点风情,脸上平滑的皮肤融合着月光的柔软,最后侧脸看向自己,像是嚣张的野兔,又像是乖顺的绵羊。

姚信和于是低下头,吻住她的侧脸,然后,滑向她勾起来的嘴唇。

姚信和颤抖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感到满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沈倩身陷情欲之中的模样。

她的眼睛轻轻地闭着,只有睫毛微微地颤抖起来,耳边的发丝落在脖颈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那么艳丽,那么张扬。

可这种满足也让姚信和感到暴戾。

因为他没有办法真切地得到她,他抱着她,就像是拥抱着自己十八岁的幻想,拥抱浩瀚宇宙里一颗即将耗尽的恒星,拥抱一具绝望燃烧的核反应堆,在平凡普通的爆炸里谢幕,走上的,只是一次绚烂无比的死亡。

沈倩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星空》,所以她喜欢他的眼睛,因为里面装了一片深邃神秘的星空。

第二天醒来,沈倩难得的生了气,起床之后,没有和姚信和开口问好。

她因为自己昨天的放浪还有点儿亡羊补牢一般的羞涩,望着姚信和的手指,只觉那是自己以后几十年的阶级敌人,手举水果刀,恨不得就这样一刀切下去。

姚信和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对自己的妻子进行安抚,他下午就要去美国了。

临走前,低头亲了亲沈倩的额头,揉着她的耳朵,轻声告诉她:“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沈倩难得感觉到一点姚信和真心的不舍,却是在他昨晚那样衣着体面地欺负过自己后,冷哼一声,挥手拍开他结实的胳膊,只叹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第二期的《歌者》。

沈倩的人气如预测中的那样,扶摇直上,从起初无人问津的民谣歌手,成为了现在节目组里网络影响力最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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