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用说,来者正是屠白。青蛮此刻身皆备,猛遭他这么一吓,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你让我帮你看摊,我不是把钱给你送来么?”屠白被青蛮拖出楼道,不急不忙的正一正衣领,这才振振有词的给出答案。

“给我送钱?”青蛮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那钱呢?”

“钱……以我这样的身份,会亲自拿那种小罐子么?当然是你自己去取了!”屠白特意把“那种”两字咬得很,一副不屑于顾的欠揍模样。

青蛮眼皮一跳,克制不住想上去一通乱锤。但鉴于上次一个手刀欠下的巨额债务,只能选择继续隐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话多稀罕,”屠白看青蛮脸色因生气憋得通红,识趣的主动后退一步,又调整一下语气道:“你往这边走时,我就看见了呀!”

“看见?你长的是特么千里眼吗,连楼层都不带错的……”青蛮质疑的斜扫一眼屠白,突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漏掉了什么——监控!

她又扫一眼屠白,想到他是琉彩园的最高管理层,一刹那眼神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慈祥。

屠白被她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心里头都毛毛的。他怕她再有什么野蛮粗暴的举动,下意识的护住后颈。但青蛮已丢下他,直奔一个方向而去。

什么情况?钱罐也不在那边啊!

屠白循着青蛮的身影望去,正觉着不解时,突然瞥见青蛮前边的一个男人。

那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无论身高还是服饰都极稀松平常,只有走动像个牵线木偶,生硬里透着诡异。

想起曹璐璐对公交车伤人案的描述,他顾不上考虑什么后果,紧走几步跟了过去。

……

临近中午,空气漂浮着各种饭菜的香气。只是对青蛮而言,充斥鼻腔的,却是那股熟悉的恶臭。

这次应该错不了!如无意外,前边的男人一定也是赶去赴死的!

不过,他并不急着拦下那人。因为她也很好奇:顶楼结实无比的护栏,怎么在短时间朽坏成那副样子?他们一个个又是怎么粘上了浊气?

男子不知“螳螂”“黄雀”对他的虎视眈眈,几步拐进一栋楼里。

缀在后边的屠白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虽然不算害怕,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惜没等赶上去提醒,青蛮一闪身已消失不见。

从门栋到电梯,还有一段狭长的距离。因为逆光,本来就有些昏暗的环境,更是什么都看不分明。

人上楼了?

青蛮眯上眼适应环境,正要查看亮起的电梯楼层,突然觉到脑后生风。

身体快于脑子反应,她顺着风向向前扑倒。但即便如此,背后的寒光擦着她的脑袋过去,也刮掉一撮头发。

他.娘.的,不会又受伤了吧?!

骨头缝里开始往外散发的疼痛,盖过了身体其他地方的不适,叫她分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她只是一晃神,并不敢耽搁片刻。就在双手触到地面的第一时间,她已借力一推,踉跄弹起身子躲向一旁。

男子看出青蛮的意图,哪能叫她轻易得逞。他抬腿挡住青蛮去势,狠狠对着她暴露的后心扎去。

铛!刀子没有扎入肉里,却碎作两截掉在地上。

男子眼中黑气弥漫,本就不甚灵光的脑袋此刻更是运转艰难。

他机械的低头看一眼地上的刀片,再抬头看向青蛮,这才发现在他前边早换了另一张脸。

屠白冲男子恶意的牵动一下嘴角,不等他接下来做出反应,拿起板砖对着他的脑袋便拍了下去。

这下好了,救他一命——以前欠青蛮的债一笔勾销!

屠白感受着手上强烈的余震,还以为能一举将男子放倒,正觉得意之际,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着了。

任额头鲜血淋漓,男子稳稳的立在那里不倒。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却像有千头万面叫嚣着突围——煞气、狠厉、怨毒……

一刹那,屠白恍惚又看到幼时那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她在死前带着笑容,似乎沐浴着信仰的荣光,对着虚空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屠白忍不住好奇的把耳朵凑过去,却被青蛮察觉异状,一把拽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

*&a;a;%$#々~

眼前的女人幻像不散,屠白的耳朵里又灌入不知名的虫声,嘈杂又急切,像是某种不可抗的召唤,鼓躁得五脏六腑都随之躁动。

青蛮一边防备男子进攻,一边控制屠白,本来两下分神,应对就很吃力,而今再遭受屠白死命挣扎,越发捉襟见肘、抵抗不过。

眼看着胳膊上的气力流失,屠白就要向着一堵墙扑过去,青蛮只能暗叹一声,祭出最后的杀器——咬破手指,挤出一抹殷红点在屠白额心。

屠白终于停止挣扎,像力气散尽,安静的倒在地上。

青蛮丢下屠白,瞅着一个间隙将血按在男子头上。但男子眼中的黑气却只晃了一下,并未消散多少。

男子摇晃一下身子又重新站定,眼睛里黑变得愈发浓重。他复嘶吼着扑向青蛮,虽然动作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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