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大半夜还饿着肚子,不难受吗?

“那你快去!今晚我俩一起睡,待会儿你再细细跟我说!”

原本她是要带着孩子去齐水城的,结果现在停在半路进退两难,最近她和后殳僵在这野地里,都快成斗鸡了!现在总算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她怎能不急?

见任沂老大不乐意,一副“我想睡觉,不想和你开卧谈会”的样子,任袖高声呼唤宫人:“芦芦!还不快带你家将军下去洗洗!庖彘何在?快些整治些好饭食!把这贪吃鬼喂饱了吧!”

芦芦是个十来岁的女童,听得任袖唤她,便欢欢喜喜的跑了进来,拉着任沂蹭得油光发亮的袖子就往外扯:

“将军再不洗洗,芦芦都要被熏晕过去了!将军回来,芦芦就让烧水的起来了!这会儿正好哩!”

任沂也不生气,摸一把芦芦的头,被她嫌弃的躲开,不由哈哈大笑,起身出去了。

任沂那一身,怕是没有一个时辰洗不干净,任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时怀疑白景源的来历,一时期待着这是上天的怜悯……

先王已去,独子又亡,她不打算改嫁,自是没法再生一个,白景源的出现,让她不得不收敛起来的野心瞬间膨胀!

正万分煎熬的捏着颗软糯的点心一点点的咬,就见阿瑟撩开帐门,跑到榻前跪下,眼带惊慌唤她:“公主!公主!”

“为何如此慌张?”

阿瑟性格沉稳,见她如此,任袖瞬间翻身坐起,抓住了她的胳膊!

“公主!他!公子他说他姓白!”

“白?”

公子白因打小肤白胜雪得名,现在来了一个与他长得这么像,姓白的小童?

任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果真是有谁在算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