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谢灵运:“你知道我跟秦征结婚了吗?”

他比我干脆:“知道。”

我知道了:“所以你一直知道我是谁?你觉得看我在你跟前犯贱挺有趣是吗?谢医生好兴致啊。我说脱你裤子的时候,你不觉得我下贱吗?”

他没回我。

我也不想看到他回了:“你当然觉得,看着你亲嫂子勾引你,你多享受啊。秦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不愧一家出来的。”

我说完给他删了。

删完我就给景年发了条微信:“公开。”

高丽吃完汉堡擦擦嘴:“我晚上不盯你直播没事吧?我跟老吴结婚两周年。”

“没事。”

“那成。”

我开她玩笑:“套买了吗?我这还有没用的。”

她冲我挤眉弄眼:“我们裸枪上阵,准备一发入魂。这会儿怀上,明年生,还是个小老虎呢。”

我真羡慕她:“真好。”

她捶我肩膀一下:“你也考虑着吧。在你那些个备胎里挑挑,不错就嫁了。反正男人这东西,越挑越不行,处久了更不行,照我说就是手起刀落。”

“你杀猪呢?”

“话不好听,道理没错。人这一辈子,跟谁过都是过。但要是自己过,就不好过了。你现在觉不出来,等三十年五十年后,你老无所依,你就知道了。”

高丽最近感慨颇深,我知道她是没经过我这事儿,她为我担心。我早经历过了,这还没有当年我被网黑的规模,我能承受。

至于三十、五十年后我是不是孤寡一人,无所依靠,我不想考虑,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两说。

高丽有点语重心长:“阿慕,虽然你不是人,但我真心疼你,我跟你认识那么久,你的运气好像就没好过。”

“我都不是人了,运气能好到哪里去?运气这东西,老天是挑人给的。”

高丽长吸一口气,悠长地吐出去:“其实我以前运气也不好,我没什么设计天分,干什么都垫底,但我有老吴,还有了你,突然就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她搂住我的肩膀:“所以说啊,没准儿是你的运气还没来呢。”

我没搭话。

高丽下车后,我又闭上眼。

我以前也是这么劝自己的,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后来,不提也罢。

我在车上睡了会,睡不踏实,半个小时里梦做了三五个,还被电话吵醒了。我迷迷糊糊接通,听着那头急切高亢的声音:“姐!妈失踪了!”

我不耐烦:“失踪报警,找我有屁用?”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爸早年在我们临县混黑社会,当年我们临县的县政府门口火拼事件,他就是当事人之一,那次他跟那个猥亵过我的小叔命都没了。九几年的事儿了吧?我那时候小,这都是后来听外人说的。

我妈那时候在饭店当服务员,跟掌勺师傅好上了,掌勺师傅搞大她的肚子才告诉她他已经结婚了。我妈到人家里大闹,把人原配逼得差点跳楼,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差点没被她折腾死。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半年多,掌勺师傅身心俱疲,跟原配离了婚,把我妈娶进了门,婚礼还是按头婚的礼制办的。

掌勺师傅是婚内出轨,净身出户,跟我妈结婚又败光了半辈子积蓄,婚后就只能先住我家。

同年,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出生了,我在那个我爷爷奶奶给我亲爸买来结婚用的房子里,就像一个外人。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可以当作看不到,只要我顺利长大,只要我积攒够独自生活的能力。但他们容不下我。

首先就是我妈。都说有了后妈就是有了后爸,其实这话倒过来也一样。

我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直到我高一那一年,我不受这气了,光条条地离开了他们。

我长得随我爸,皮肤好又白,瘦瘦的,脸还小,就很招人喜欢。那年我十五,刚上高中,就总有高年级的来我们班看我,操场、食堂遇上了还冲我打口哨。

那时候我也有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但我很害羞,而且我觉得学习更重要,就只把他放在心里。

我只跟我同桌说过这事,还是她逼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说没有,她不信,说怎么可能会有不喜欢的人?她一直逼我,我没沉住气告诉了她。我让她别告诉别人,她爽快答应。

结果第二天,校皆知。

那个男生也知道了,那天早间自习课结束,他来了我们班,说找我。我们班人都起哄,我脸红透了,恨不能扎进桌堂里。

我没好意思出去,也不敢,那时候我胆子不大。

这事儿一直让我心里打鼓,持续到中午饭时间。

后门的男生在我出门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是那个男生给我的。我到现在都记得我那时候的心情,我又紧张又高兴,攥着纸条的手心都是汗。

吃饭回来,我跟同学说去卫生间,其实是躲进一个厕位,偷偷展开那张纸条。纸条上的字不太漂亮,但很整齐,写着:我QQ*********,我知道你想要,当然,我也想给。

我看到这话,心一直跳,脸烫的都能烧水了,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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