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这名字挺好听,就是有点耳熟。我没在意,就想问问这位谢医生的门诊,挂个号看看脑子,万一有病呢?

但护士太忙,顾不上我,我问题刚问完,她已经被人叫走了。

我回到我挂号的门诊外,正好那位被我让位置的病友刚出来,他眉头还是紧皱,面色还是一言难尽。他看到我有点激动,快步走向我,到跟前时又放慢脚步,那个怕唐突到我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我等着他走向我,然后听他说:“刚才……谢谢你,你也快点去排队吧,这个主任这星期就今天有门诊。马上到时间了。”

刚没细看,现在离近了,我发现他还挺好看,不跟景年似的张扬又内敛,也不像梁文策似的一身高定,说话办事有在社会摸爬滚打过的劲儿。

他很清秀,皮肤很白,眼角有几颗几不可见的雀斑,就是嘴稍微有点大,不知道口活儿好不好。

我光顾看他了,没怎么听他说话,直到他伸手在我眼前晃晃,我醒过来,但已经晚了,主任下班了,我白来一趟。

这纯粹是我自己的问题,但这人却不停道歉,反正我也没事,就约他一起吃了个饭。

点好菜,他还是很拘谨,我冲他笑:“你那么紧张?”

我以为他会否认,然后说一堆理由,结果没有,他直接坦白:“有一点。”

“没有异性请你吃过饭?”我开他玩笑。

他低下头,脸红没红我不知道,但耳朵红了,我看见了。这一点倒是和景年有点像,那小玩意儿经不住我三句撩拨,回回憋得脸红。

我把手放桌上,托住下巴,看着他:“你长那么帅,怎么那么不自信啊?”

他耳朵更红了,头更低了。

我笑了笑:“哎哟帅哥,你这还让不让我说话啊?那么害羞吗?这倒显得我有点没羞没臊了。”

他总算抬起头:“不是,是你太漂亮,我不好意思看你……”

我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嘴唇。美甲沾了新补的口红,别人看来就像一个异物,叫人骨鲠在喉。他看了我几眼,终于还是要来餐巾,递给我:“你的口红……”

我假装不知道在哪里,轻轻擦拭嘴角:“这里吗?”

“不,不是……”

我又擦擦下巴:“这里?”

他兴许是看不过去了,再三试探后拉过我的手腕,把我指甲上的口红擦掉了。挺寻常的动作,他却整张脸都红透。

我身子前倾,隔着餐桌凑近他一些,小声说:“谢谢你。”

他没说话,但我看到他放在腿上、桌下的手纠缠在一起。

说是我请客,买单时他死乞白赖没让我付钱,我恭敬不如从命,跟他说,下回让我来。他捏着手机,也不吭声。

我这人最能装傻,“那,下次再见。”

他往前伸了下手。

我就没走:“怎么了?还有事儿吗?”

他的手机从袖子里露出来:“能加个微信吗?”

我大方地接过他的手机:“好啊。”

加好,我晃晃手机:“改天见哦,这位病友。”

我上车后,他发来消息,“我叫严衡,你备注一下吧。还有,那个,你叫什么啊?”

我想了一下,回给他:“你想叫我什么就备注什么呗。”

半晌,他回过来一个表情,我没理。接下来每十几分钟他都会发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要不就是表情。我假装看不出来他有点紧张,不知所措,想不出怎么回消息,但又想跟我聊天。

我已经到家,高丽提着她准备上新的服装在门口等我。

我边开门,边回给严衡:“开玩笑的,我叫谢慕,就是那个谢幕,但是羡慕的慕。”

高丽进门快步走到沙发,把衣服扔到靠背:“操,累死了。”

我放下车钥匙,甩掉高跟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高丽瞥我一眼:“你不会给我倒一杯?”

“你是客吗?我给你倒水?我要不要再喂你喝了?”

高丽眼眶挑大:“怎么了?”

我今天没看成病,到晚上又得牙疼,想起来就烦,“没事儿。”

高丽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手指头冲着我,隔空点点点:“哦哦对,你去看病了,怎么样啊?是虫牙吗?医生怎么说?”

“没看成。”

“怎么了?”

“医生太帅了,我当时牙就不疼了。”我说完才想起那位谢医生。当时他戴着口罩,也不知道他嘴大不大,跟今天认识那严衡比怎么样。

高丽司空见惯似的:“你越来越火,还是悠着点,到时候你这些私生活被扒了,清纯原创歌手脚踏八条船,网友不把你冲死。”

我怕什么,我又不要脸,骂完我不还是要下载我的歌?

高丽拉开防尘袋的拉链,把衣服递给我:“先去试试。”

我懒得试:“明儿再说。”

高丽说:“你晚上不得直播吗?我给你约了几个大号,晚上打PK。”

我不想播:“明天再播。”

高丽不乐意了,骂我:“这几天咱们新品销量忒一般,卖不出去你就得吃土知道吗?怎么就他妈跟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老K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