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就不是很稳定的朝堂,雪上加霜?剩下的位置都交给东林,实现众正盈朝的宏愿?

朱由检上下打量着徐应元说道:“少贪点,一切照旧,过去不征科的煤田,依旧不征科,朕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把魏良卿留下的田产打理干净。”

“做到什么地步?”徐应元稍微揣摩了一下,小声的问道。

朱由检点头,他徐应元要是什么都不问,那他就得想着法子处理掉他了,

他重重的说道:“不得对百姓动手!听着,是不得对我大明百姓动手!不是不能对民动手。他们还是大明的子民吗?一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路线错了,越努力就会走的越远。

坚持以最广大的大明百姓的根本利益为根本,才能走的更远。

朱由检仔细核查了惜薪司的账目之后,发现了一笔不知去向的煤料方向,部分东林、勋戚、朝臣、缙绅名下的煤田,都有一股奔向喜峰口山道的征科。

而喜峰口外,是建奴。

张嫣说他们吃里扒外,朱由检一开始还不大懂,直到盘清楚了账目才彻底明悟。

这批煤奔着建奴去的!

内监修个乾清宫的窗槅估价五千金,被人疯狂嘲讽,天家营建,比民间加数百倍。贪腐严重到连大珰们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但也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往喜峰口外运煤的做法。

朝臣们换个主子,还是朝臣,大珰们怎么换主子?怕是只剩下磔刑了。

阉党不是人,但是部分东林、勋戚、朝臣、缙绅是真特么的狗。

大部分的东林人或者说文臣们,都很清贵,他们大概没有碰这等腌臜的生意,甚至朱由检也相信,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拿的钱,是脏钱。

但是银子又没写名字,收的时候,谁管他哪来的?

居住在安定关和德胜关将近两千户的富户,这些人就是东林旗下的缙绅。

也是当初逼迫万历皇帝废掉煤监,只征矿科的元凶,他们煽动西山窑民入京,就是这群富户干的活。

他的父亲,也就是登基一个月,死于红丸案的朱常洛,就是在万历四十八年,彻底废掉了矿税和税使,举国欢庆!民不聊生!

没有监管的矿产,会变成何等的人间炼狱?

大明的百姓用朴素的双手,创造的财富,最后都落入了个别人的口袋里也就罢了,肉烂在了锅里,最后这煤到了关外,便宜了建奴。

但是卖点柴到关外,又够不到抄家灭户的罪名。

徐应元仔细分辨了一下新帝的话,瞬间有了明悟,俯首说道:“臣知道了,臣这就跟着涂文辅去办。”

徐应元比王承恩更圆滑,身上有几分魏珰的气质。他知道陛下一向体恤爱民,当然这里的民到底是谁,他会仔细斟酌。

“万岁的戾气越来越重了,原来还以为是看着党祸益炽,现在看来不是。”周婉言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她的夫君过去是个君子,可是这当了皇帝,戾气越来越大。

朱由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的信王殿下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善男信女,而另外一份记忆来自后世,那是一个非常幸福、平和、安定的年代,多数人很难有那么多暴戾,尤其是还是个学生。

但是两相结合之下,两种视角融合之后的大明天子朱由检,却愈发的暴戾起来!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朕难道不愿意做个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一起来享乐的明君吗?有人不乐意朕去做,还要朕绝户。”

这是一种软弱,他只能在家人面前流露,他对周婉言绝对的信任,才会流露出片刻的软弱。

张嫣的确是他的皇嫂,也是他的家人,但是家人一旦和政治这两个字挂钩,就变的生分和面目可憎起来,眼下他们顶多算是政治同盟。

登基大典上,册封懿安皇后的诏书里有一句,提督宫禁,岁节常朝,上于帘外行礼。

过节生辰,都要去给懿安皇后请个安,他不是连这个气量都没有。

但是一句提督宫禁,安排宫门守卫,就如同扎在朱由检心里一根刺一样。

午门是谁开的?张嫣打开的。

宫里还有个实质性的太后,宣懿太妃刘氏,就是指定周婉言为王妃的太妃,住在慈宁宫里,她手里什么权力都没有,可是张嫣却把持着提督宫禁的权力。

张嫣有可能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力吗?大概是从客氏借着按摩的机会,安排亲信弄死她的孩子之后,这个女人大约是谁都不信了。

朱由检能允许她掌控这样的权力吗?

不能,因为他是皇帝。

“万岁爷,工部尚书薛凤翔在殿外求见。”朱由检示意周婉言回坤宁宫,他醒了,就是一堆国事。

薛凤翔是来询问关于天启陵寝之事,他仔细查看了图纸,叹气的说道:“万岁,不是臣不想,是这青白石料已经挖光了,是真的没有了,庆陵的时候,就采光了,最后只能用了些大石窝料给补上。”

薛凤翔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口说道:“其实青白石料也就是好看,前两年献陵就修了一次,真说好用,还是这大石窝料抗造耐腐。毕竟大石窝是个水潭。庆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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