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哦,对了,她今天把那家伙气得不轻。

“柴房有床吗?”红锦的声音有气无力,扶着门框抬脚就往王府里走。

春露对红锦平静的反应意外极了,赶紧疾步追了上去,“没有……不过奴婢可以用被褥和垫子给王妃您铺一下……”

“好,那就麻烦了。”红锦摆了摆手,在前面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柴房在什么地方,“再麻烦你,给我带个去柴房的路吧。”

“是……”春露低着头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担忧地偷偷往后偷瞄一眼。

红锦脸颊,双眼无神,身上紧紧地裹着早晨时候还穿在云澈身上的披风,脚步有些虚浮,看起来状况实在不好。

春露都都担心红锦会突然哪一步走不稳就摔倒在地了。

王爷也真是的,王妃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被赶到柴房去睡?

现在初春刚过,天气还凉着呢,王妃身娇肉贵,哪里能住在柴房啊!

而且,王爷还特别下了个十分过分的命令,竟然令王妃做侍女的伙计,就连以后的吃穿用度也必须与王府内的侍女相同。

哪有这样的,王妃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三小姐啊,这传出去怎么像话呢!

春露心里担心着,红锦却是开心着。

云澈把她赶到柴房,基本就等同于在说以后闲的没事就不准备见她了,这正合她意呀。

红锦烧得神志迷迷糊糊的,一路哼着小曲跟在春露身后,把春露给心疼得不轻。

春露心想:自家王妃这是被王爷欺负傻了吧,连伤心都不会了!

柴房虽然听起来是个脏乱差又拥挤繁忙的地方,但红锦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起码赶上的是云王府的柴房,地方又宽敞,又干净,除了本身的设计不能住人之外,简直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红锦左右看了一圈,四处都是木柴和干草,看起来有些杂乱,但是已经比她想象中的要干净多了。

春露看了一圈,更加心疼了,“王妃,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被子和被褥来,请您现在这里将就着休息一下。”

“嗯,拜托啦!”红锦说完,就往旁边的干草堆上一倒,直接睡下了。

柴房里不能点火,冷得红锦直哆嗦。

等春露拿好被褥过来给红锦铺好,解下她的披风准备换衣物时,这才发现红锦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湿的!

“王妃,您这衣裳湿了多久了?”春露拿着手里湿漉漉的衣服诧异地问。

“应该有六七个小时了吧……啊,不对,我的意思是有三个时辰了。阿嚏!”红锦打了个抖,“我能洗个热水澡吗?”

春露摇头,“对不住,王妃娘娘……王爷说您近些日子可能得和奴婢们同等待遇……丫鬟们今日沐浴的时辰已经过了,您恐怕只能等明日了。”

连个热水澡都没得洗啊。

红锦有点后悔了。

她今天应该态度坚决一点,跟三皇子坚持一下回相府的。

“那没事了。反正现在也有床有干净衣裳了,今日就这么凑合睡吧。”红锦在春露铺好的软榻上睡了下去,没有片刻便不省人事了。

春露静悄悄地退出了门,有些心疼。

柴房里没有火,王妃身上又是潮湿的,如果这么待一宿一定会冷坏的。

“九黎侍卫,不知我可否回房间里给王妃拿一个暖炉来?我会整夜在旁边守着,绝不会起火的。”春露大着胆子,对守在门外的九黎请求道。

九黎看了看身后昏暗一片的柴房,点了点头。

在春露拿好暖炉之后,守在门外的九黎突然消失了。

直到深夜时分,春露撑着小脑袋在木桌边努力支撑着的时候,九黎才领着两个小瓮回来,敲响了柴房的门。

“把这些给王妃喝下。”九黎将两个小瓮都递给了春露。

春露打开一看,一个里面是姜汤,另一个里面一股药味,应当是针对风寒的药物。

“九黎侍卫有心了。”春露感激地道。

刚刚入夜时她便发现王妃已经发起了高热,但是现在王府已经下钥,她一个侍女是没办法出去请大夫的。

还好有九黎侍卫在,王妃才能少受些罪。

“这些,是王爷的意思吗?”春露期待地问道。

王爷先前的命令应该只是一时生气吧,他应该不会真的如此处置王妃吧?

九黎摇了摇头,“不要声张。”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将柴房的门轻轻掩上。

不是王爷的意思……

所以就是九黎侍卫一个人的意思了?

春露惊讶地看了看门外。

九黎清瘦的身影被月光斜斜地打在纸窗上,那道影子有些清冷,又有些孤独。

九黎侍卫他……该不会对王妃……

春露不敢再想,赶紧忙起了手里的事情,叫红锦一勺一勺地喂下姜汤和药。

红锦的身体果然强壮如牛,就算昨天受寒都发烧了,在喝过药,并且被春露细致入微地照顾了一个晚上之后,烧已经退了,除了还有些头重脚轻之外,就只有流鼻涕这种普通感冒的症状了。

算云澈那个家伙还有良心,还知道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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