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有了真假三枚国玺,唐亡数十年间国玺已是一无所踪,倘若猜测不错,手上这玺大概就是其中之一了。

郭信将玉玺看了又看,可惜他既不懂金石,更不懂考古,从玉玺上看不出任何门道,只觉得手中玉玺精美非常,即便不是传说中始皇帝的那枚传国玺,起码也绝非凡品。

掂量着手中玉玺的分量,郭信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这玺当真是观中枯井所得?”

老道这时姿态反倒十分坦然:“确实无疑,此玺出自井中是我亲眼所见,当日清理偏殿枯井,弟子言井底污泥之中有宝光露出,不多时果然挖出此宝。”

郭信皱眉:“这样说来,见到此玺的人不少?”

老道却摇头:“除本观一二长老外,众弟子只知有宝玉,却不知是前朝的国玺。”

“道长既知是国玺,就应该知晓此物不该是民间所有,何不上报官府而敢私藏?”郭信态度严厉,语气也十分冷漠,简直是在逼问。这种事情既然让他碰上,于公于私都不会再让玉玺留在这灵泉观了。

老道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跪坐在蒲团上的身子突然对着郭信拜了下来:“此玺果然不凡,本观无缘留之,还望将军将其归于朝廷,念在本观设醮报国为民之心,免去我等罪责。”

老道的话正合郭信心意,但表面上仍不作放松:“定罪与否自有朝廷定夺,本将且不治尔等的罪,此外国玺事关重大,今日一切事宜不得外泄,否则必毁此观!”

老道颤颤巍巍地行了一礼:“皆依将军所言。”

郭信这才点头,从随手拿过遮在草席上的青布将玉玺包了数层,便推门而出。

郭信朝外瞥了一眼,见远处不少道士们都盯着这边,甚至还有几人提着木剑,不禁觉得好笑,朝郭朴两人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上路。”

三人在众道的注视下走出灵泉观,沿着原路下山。郭信路上向郭朴二人交代:“今日之事只在你我三人,切勿向任何人言说。”

二人都点头表示,王世良微微沉吟,突然提了一句:“听闻三国时孙伯符于洛阳宫井中得传国玉玺,后江东孙氏果然称帝,今日主公如出一辙,岂非暗含某种天意?”

郭信深深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并非他不想说什么,只是他知道不久的将来郭家确实将会上位难道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