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军的两千来人想要攻克著名的潼关恐怕不能,如今状况除了干等朝廷指令也没别的办法。

郭信刚草草用过早饭,就有王进的亲兵过来请他前去议事。

岗上的庙宇说是间庙,实际只有一间小院,远远比不上郭信在太原和东京见过的那些大庙,若不是正中确实是一间佛堂,倒与寻常百姓家也没什么不同。

议事的地方正在佛堂,郭信到时却发觉王进不在,只有同样早到的祁廷训正无聊地。两人抱拳打了招呼,郭信便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间佛堂,发觉供奉在佛堂里的佛像因为缺少看管修缮的缘故,表面早已脱落斑驳,正露出里面黑黝黝的泥胚,就连原本在胸前使着法印的手也不知为何掉在一旁,只让郭信觉得破败到了极点。

这时王进突然提着一个破烂的蒲团进了佛堂,看上去心情很好,热情地招呼郭信两人先坐,接着自己就将蒲团丢在佛台上,毫不避讳地盘腿在佛像前坐下。

后脚另外两位指挥使也都进了佛堂,王进便忍不住笑道:“前方来了好消息,咱不用再等,午时一过就走。”

提出疑问的还是祁廷训:“潼关已为贼所得,眼下如何过去?”

王进大笑:“陕州都监王玉已为我军夺回潼关,贼将王继勋如今已鼠窜回河中府了!”

堂中几人皆面露愕然之色,显然谁也没有想到最先等来的消息不是身后的东京,竟是来自于前方的陕州。就连郭信也忍不住惊讶感叹,这样的要地竟然如此轻易易手,这河中军难道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