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二少爷可有长进?莫不成又在那里把风弄月,谈趣一些俏女子?哼,似恁般个浪荡样儿,家里的各档子营生,又教人如何安心给他打理?”

立在一旁的画儿听了,显出一些子怯音道:“小。。。小姐,你让画儿在那门边偷听,画儿现在可还心惊胆战了,尤其是他们,他们还是在谈说小姐你。。。你的事了”

青箐听得疑怪道:“是吗?看他们如何褒贬于我,你且一个字不许差的说来”

画儿吐吐舌头道:“小姐,画。。。画儿不敢说,说了你会生气的”

“生气你也要说,你若不说,岂不教我凭空心里添事来堵?我待不畅快时,你们多也要鸡飞狗跳的来配合我的脾胃”

“哦,那,那我可只得说了”

“嗯,听着了,快说”

。。。。。。

“混蛋!”

青箐怒不可遏的将桌中一个扬着烟气的水仙香炉掇翻到地上,咕嘟嘟的只从屋里一直滚溜到了屋外大堂

“小。。。小姐。。。”

画儿看着自家小姐胸上颤巍起伏,手里玉指满扣,觑景状那是气得不轻,一时难免动发担心,急得脸上现出泪来

青箐凝思片晌,斟酌一些关键事,心里明白,即便没有现下这“勾当”,按了爹爹的脾性,本就巴不得极力奉承他们察家的,若能攀上与指挥使家联姻,他一定是不作别选的抚掌相赞

“如今家里的几个“少爷公子”皆不安分,大哥嗜酒贪羹,二哥好逸风月,最不堪的则是三弟,爱骰如命,逢钱必赌,有多少家业可够他们败的?”

“若真被嫁到别处,先委屈了自个儿不说,以后各样商铺门市总会陆续交给他们去打理,他们却又能花几个心思在上面照拂?败落衰退,那是可以预见的事情,现下看来,自己必须早做些安排才是”

那画儿见着青箐,不是磨牙做响,就是在那攥拳捶案,更甚之,还要拍几踢凳的,做一出狠厉架势,实在显得吓人,慌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眼角蕴着泪道:“小姐,你,你可别吓画儿,从小到大,惯没见你这样子的”

青箐瞥她一眼道:“别挂泪了,去,放些热水进来,也好替我沐浴更衣,整肃一番,这就来寻爹爹辩理,倘解他不过时,哼哼,那我就只好“引郎招婿”,赘个丈夫上门来看”

。。。。。。

李圐的睡姿很“奔放”,袒胸露乳,脚板朝天,还鼾浪如潮

肖逸忍着气性,自千辛万苦的在这抑扬顿挫的“鼾眠曲”里“挣扎合眼”。

岂料得如此难得好景,亦也并不时长。当他被李圐这厮的“御剑飞足”从梦里一脚挑落下地时,踉跄开眸,懵逼向天,一转项首向到桌上的“沙漏”,发现整好又是卯时多一点的光景,与这段日子以来的“扑地时间”,基本一致,不由得令他眼皮子跳了跳的觇顾床头“昏睡”的李圐,嘿,你看那只踢翻自己的腿,脚丫子还挺得劲的撅了两撅,果然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肖逸“恨得”牙痒痒,只想过去把那臭丫子摁住猛一顿修理解气,却又怵着他主人拉风般的武艺,只好勉强吞下胸中一口“恶气”来,化悲愤为力量的“冲向旷野”,来一场“迷失在天地”的快跑

轻霞招露,白云穿曦,晨练回来时,“萎靡”的肖逸看着已洗漱妥当,把自己休整得如潘安一般帅气的李圐,正打着“饺子味”的饱嗝满意的在桌角喝着豆浆,还极为臭不要脸的砸吧砸吧了嘴道:“肖兄,你每天怎的起恁般早?是不是睡得不舒服?我看你那床又大又阔,“躺”起来十分得劲,有种“鱼跃龙飞”之感,嘿嘿,真是不睡不知道,一睡梦千回啊”

肖逸一脑门黑线的道:“哦,我看李兄睡姿雄壮豪迈,所以就每每忍不住总想坐起来兴赏观摩一番,赏着赏着情难自禁,只有出去奔跑一场,舒畅一些胸怀,才能抑制住“澎湃”的思绪”

李圐点点头,脸上现出满意的风采,显然认为这个理由合理之极

待肖逸用过早膳,两人奔到县署班房“露了个脸”,就伙着一脸“春意”的丁五,这衙役三人组,就又开始了“差差巡巡”的“遛弯”

逛不多远,就听“春意色”的丁五说话道:“败火,真他娘的败火,昨日“兜春阁子”里的胡女,啧啧,想起来都挺”

“想起来都挺?”

肖逸和李圐默契的瞅了瞅这家伙的裆部,果然拱了个小小的帐篷,当然,不留心看,哪是瞧不出什么名堂的

李圐不屑的道:“挺是挺,就是还没鸡卵子大”

丁五脸色一红道:“小是小了点,贵在持久耐磨,哼,不也是长处”

几人说着浑话,不觉逛到坊街北面的两所茅房处,李圐和丁五争先恐后的“缩”了进去,肖逸则踏步随意的沿街衢漫走

正值初秋时节,路旁的桂树一株株馥香郁结,花茬子状硕,不时能见到三俩一伙的老妪挽着竹篾小篓在那里择花选穗,碎语谈笑。听他们言中意思,这些桂花采来是要做酱,说起桂花糕,那可是这豆沙县一绝,松软巴适,甜香隽永,品之难忘

一股闲心,在金色的暖阳下,越发的“轻佻”快逸,鼻尖里,也跟着这氛围哼起了“青花瓷”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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