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人便在荀府住下,等待武器的铸造完成。

姜氏这段时间,一有空闲就会去匠作暑,看着自己的武器铸造过程。

不得不说,凌秦这个学平面设计的家伙,弄出来的这件匕首非常精巧,光是小组件就有二十几个之多。

虽说越小越难造,但汉朝自建国那时起,便奉行无为而治,直接将秦国的东西照搬过来。

其中就包括秦匠精准的铸造技术!

得益于此,剖月紫金夺各组件的铸造,都在有条不絮的顺利进行中。

而凌秦趁此时,独自在大街上漫步,有时也会像今天这样,硬拉着姜氏一起上街。

他并没有瞎转悠,而是专门找一些大户人家,并且记下所在位置。

走了半天,姜氏还以为他是存了打家劫舍的心思呢,不由问道:“喂,姓凌的,像你这样挨家挨户的踩点,莫非是别有所图?”

凌秦伸着食指,脸上露出一副你很懂我的表情,“你观察的还挺细致,果真是那个什么...慧眼如炬!”

姜氏赏给他一记白眼,转过身去背对着说道:“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姜儿做事一向都是坦坦荡荡,这种跳梁小丑的行径,真亏这你也想的出来。”

跳梁小丑?

凌秦听的一阵迷糊,不由问道:“喂,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不是来让你进去人家里偷东西,知不知道那是违法的?”

“在我们那个时代...地方呢,满大街都是监控探头,想要拿到东西跑路是完全没可能的,严重点被抓住了,可是会判刑坐牢的。”

姜氏转身看向他,直言快语地说道:“看来,你对汉律真的不知情,偷盗之贼被抓到的后果,往往都会很惨,削手削脚都是最基本的,然后便是严刑拷打,直至将所有被偷之物的藏匿点吐露出来。”

“不过估计熬到那时,人也基本算是废了,即便侥幸活了下来,被扔出大街,很快也会被人蛇拖走,至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就不再细说了。”

姜氏说完看着凌秦,淡淡的道:“你老家的那种在牢里干坐着,简直就像是在赈济灾民。”

凌秦以后世人的观点争辩道:“这个呢,就叫做符合人性了,即便是一个小偷小摸的罪犯,首先他也是个人,严刑拷打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注定会被时代的进步所淘汰。”说道此处,凌秦突然反应过来,不由得问道:“喂,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蹲点的吧?”

姜氏看着他,淡淡的道:“那不然呢?大白天的我陪你走七八家,如若不是事先踩点,等过后摸墙而入,行那盗窃之事,那又何如?”

闻言,凌秦得意一笑,挑着大拇指指向背身的那扇大门,“我才没有那么低端呢,我只是准备做比大生意而已。”

姜氏疑惑问道:“哦,是何生意?莫非你要从商?”

两人缓步溜达,一边闲聊着天,此情此景,似乎连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彼此之间是有多么的般配。

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投过来的目光,大家都在看着这对儿金童玉女。

忽然,前面有位古叟老者,手里提着长铲,对着地面一乌黑之处拍打着。

凌秦新生疑惑,不由上前问道:“老丈,您这是在干嘛?”

那老者抬眼瞧了瞧,顿时在心里感叹,心说好一对的金童玉女,将长铲竖立身旁,拱手一礼说道:“这位公子想必应是外来的吧,如今到处都在打仗,太原城的驰道也因县衙无有钱粮,年久失修,变成如今这样的坑坑洼洼。”

“小老儿实在看不下去,便将从山上挑来的一些黑土用来填平路面。”

闻言,凌秦便将目光投下地面,忽地微微皱起眉头,蹲下来伸手轻捏起一小撮,放在鼻尖闻了闻。

随即便认真对那细小颗粒观察起来。

姜氏一同蹲下,疑惑问道:“你怎么了?这些黑土可有不对的地方?”

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凌秦的感觉,由最开始时的鄙夷,抵触。

到现在时不时会问上一句,潜意识里已经把凌秦当做百科全书来看待了。

不过,姜氏怎么瞧,眼前的坑行填埋之物,就是黑土呀!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凌秦专注地比出一个禁声手势,“嘘,别说话。”

见此,姜氏百思不解,却也没有再打扰到他,而是蹲在旁边静静注视着。

不知怎地,凌秦认真起来时的样子,还是蛮耐看的。

“难道这个所谓的黑土,就是...煤?”

细小颗粒在凌秦眼前逐渐清晰,那外形结构,简直跟后世的煤块碎渣完全一样。

姜氏皱眉问道:“没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凌秦在搞什么鬼,怎么会突然对满山遍地都是的黑土如此感兴趣。

凌秦将煤渣拿到她面前,解释道:“不是没什么的没,我刚才说的是可以用来烧火做饭取暖所使用的那个煤。”

即便如此,姜氏对于这个新颖的念法还是感到很迷糊,完全搞不懂凌秦在搞什么。

姜氏伸手捏起一小细渣,学着凌秦的模样略做端详,疑惑问道:“你是说,这小东西可以取暖?还能用来烧火做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