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正当凌秦一脚踏上台阶的时候,只觉身后袭来两股阴风,呼...的一下!

姜氏和荀灌从他头顶飞过,落地后,两人的武器相交,抵在一起。

一端刚好离凌秦咽喉不足寸许,实在是非常危险。

凌秦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护住脖子往后退,一边说道:“哇,不是吧,你们打斗时好歹也估计一下旁人,知不知道这样是会害死人的!”

荀灌眼睛直勾勾盯着姜氏,用力将木棍压向对方,颇为吃力地说道:“是你自己不长眼!”

反观姜氏这边,虽然也用出不少力气,但却显得游刃有余,谁更强一点立见分晓。

凌秦说道:“喂,你嘴巴这么刁钻,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荀灌心气,不再跟他说话,转而用力将姜氏向后逼退几步,脚顶在树干上才停止住。

姜氏抬眼,脚底踏起诡异步伐,像游龙一般扭转身体,两根细木棍顺势舞出花来。

在荀灌身前显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疲于防守,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套路,这种诡异身法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后退过程中,身上接连被打了七八下,姜氏似乎是想教训一下,出手重了些。

那两节短棍打在身上,每次都会很疼,却仍然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奋力坚守着支离破碎的防线。

凌秦也是第一次见姜氏施展躲闪之法。

而所谓躲闪之法呢,并不是说一味地去躲避,还会在躲对方攻击的同时,借助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来协助她进行走位式攻击。

仔细看,姜氏每次攻击的位置都很刁钻,实在是剖月紫金夺的不二人选。

凌秦一边看,一边摇头感叹道:“姜儿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倘若将那两节短棍换成锋利武器的话,那么荀灌真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呀。

瞧她衣衫上面被抽打出来的痕迹就能想象得到了。

看着那些刁钻的印记,凌秦都要怀疑姜氏是不是华佗弟子,东汉朝的骨科医生了。

在几下连贯动作的击打之下,荀灌最终单膝跪地,手捂着疼痛难忍的小腹部位。

脸蛋上流露出些许痛苦之意,却很快被气氛所占据,她已经被打的快要失去冷静了。

小银牙咬的咯吱吱响,手指深深扣向地面。

这一细小举动,看的凌秦不禁愕然,心说:难道她是想用那招?

扬沙!

凌秦猜测的对,荀灌就是存了这个有点无赖的招数。

从小到大,她荀灌除了父亲还怕过谁?就连荀彧的短须她都揪下来过!

府里上下没人敢惹她,就算是像现在这样出远门,别人对她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从来没有被人给这样打过!

低着的头微微抬起来,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血印,很生性的吐出一口沾血的唾沫。

手里攥着的沙子向前扬洒,短暂的干绕到对方视线。

她则趁机将长棍丢向旁边地面,娇喝一声:“我今天跟你拼了!”说完,撸起衣袖直愣愣的冲来。

姜氏没想到她会这么拼,扬起的沙土并没有影响到她,一时间却有些淬不及防,被快速撞过来的荀灌拦腰抱着往后退。

眼看脚后跟以外就是荷塘,姜氏及时止住了去势,见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的推桑,不由皱了皱眉说道:“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耍赖皮的人!”

说着,双手一下子抓住荀灌的背后衣衫,用力直接将她举了起来,双手托在头顶上。

“可恶,快放我下来!”荀灌在上面乱扑腾着。

凌秦惊讶地注视着,姜氏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如此轻松就把一个大活人举到头顶。

后世里只有举重运动员可以办到,偏偏姜氏的身材看上去还这般瘦小,当真了得!

姜氏淡淡的道:“想不想再体验一次落水的感觉?”

闻言,荀灌挣扎的果然小了些,却还是执拗的不服气,“赶快把我放下来,听到没有?竟敢对我这样无礼,你这个庶民,我要告诉小叔去,把你们两个都抓起来!”

姜氏将双手往荷塘一侧微微倾斜,半吓半唬地说道:“你若再不老实一点,我这便将你丢进荷塘里去。”

闻听此言,荀灌这才老实下来,却委屈的哭泣起来,“呜呜,从来没人把我举的这么高,你欺负人,呜呜...”

姜氏下意识和凌秦对视一眼,心道这名门千金看来还真是被宠坏了,心理素质着实有点脆弱。

见状,姜氏便没了打下去的兴致,跟一个孩子真犯不上。

就在姜氏双手落下,准备将委屈哭了的荀灌放下来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放肆!”

目光寻声看去,只见长廊里站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典雅精致的美妇人,脸上只是淡妆,却有种很特别的腔调。

眼睛里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似乎在她眼中,一切早已被看破了似的。

而刚才那声吆喝,则是身旁的一名男子所喊,这个人凌秦认识也见过,还说过话。

就是当初亲眼见到他与姜氏比试伐木速度的那个尹礼。

当时也算是个彬彬有礼的文士,没成想这第二次见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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