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振被喊住,走向坐着只有他的腰高的白自行,半蹲在她面前,问道:“行儿,怎么了?”

白自行:“外祖,我能不能在将军府住几天?”她微微歪着头,瞪大水汪汪的双眼,故作可爱。

战振点头:“自然可以,你同外祖母还有你母亲说说,说你在这儿玩几天。”

白自行:“要是母亲不同意呢?”

战振声音洪亮:“就说我同意了。”

白自行立马受教,笑眯眯道:“好!谢谢外祖父!”战振闻言,哈哈笑了,道:“去同你母亲说了之后,让外祖母为你准备房间,明天外祖带你去看士兵训练!”

白自行心下有些惊喜:“外祖此话当真?”

战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身为你外祖的我,难不成会作假这小小话语?!”他反问,白自行立马谄媚道:

“怎么会,行儿可是将外祖当成榜样的呢。何况,”她继续拍马屁:“外祖可是骨节峥峥的大将军,又怎么会同我这小孩子说假话。对吧,外祖?!”她承认,来到这儿后,她奉承人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战大将军听到她的话乐不可支,直呵呵大笑,道:“行儿最近,颇得外祖的心啊。”

白自行笑,心里笑道:战大将军你也颇得我的心啊。

然后,白自行同白战氏说留宿在将军府的事情,白战氏便有些犹豫,毕竟,元姑病好才半月有余。

白自行看着她蹙眉的样子,便知道她有些为难,便道:“母亲,我大病初愈,今天看到外祖的将士如此威风凛凛,心中称奇不已,所以,想在这儿多留几天。”

白战氏闻言一愣,正好江老夫人又在旁边,听到白自行的话,她心中又极疼爱白自行,便说:“寿娘,之前毛大夫在白府给元姑看病之时,便说过她的院子冬天湿气过重,才容易感风寒。正好,今天元姑来了,将军府又是阳……”说到这儿,她轻咳了一声,将两个字断开说,

“气,极盛的地方,倒不如,让元姑在这里养几日,正好有珏儿陪着呢。”

果然,这下白战氏点头了,关乎到白自行的身体,她总是想要多做考虑为她养好身体的。

况且,白珏也是前两天在白居高的同意之下才来了将军府玩几天,正好让他脱去一些稚嫩与书生气。

正好此时白珏坐在白自行的旁边,听了几个人的话后,很有兴趣地看着白自行,似笑非笑地调侃她:“元姑,怎的,你要留下来陪哥哥?”

白自行可不让他白白调侃,抬起下巴故作高傲道:“哥哥,不好意思,你想多了。”

白珏不愿落在下风:“既然不是,那你留下来干嘛?”

白自行挑眉:“你不是写信让我过来看白狐狸吗?怎么,忘记了?”

白珏顿时无言以对,故作感慨道:“唉,好伤心,我想着自家妹妹,想让她看看稀奇的东西,可没想到,”他做出一副悲怆的样子,

“我的妹妹就只想着白狐狸,连关爱她的哥哥都不放在心里了。”说完还直叹气,这副样子,若是被战大将军,或者他爹白居高看见,恐怕就得被呵斥一番了。

虽然,他是装出来的罢了。

可,连白自行也不吃他这一套,直直道:“哥哥,你可别唬我了,小心我跟外祖说你不正经。”虽然此时战大将军与战玜不在。

白珏闻言,气结,直直道:“没良心的小丫头。”

白自行笑,从容接受他这声赞美。

*

夜晚之后,江老夫人进入白自行暂时卧居的房间,白自行此时刚刚沐浴穿衣从屏风后出来,看见她面前笑意吟吟的江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垂下眉眼笑,也不知,她这外祖母过来干什么……

“元姑,这屋子可还习惯?”江老夫人一开口,便问她的适应与否。

白自行点头笑:“挺好的。”

江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顺着软榻坐了下来,道:“元姑,你难得来一次,若有不自在的地方记得告诉外祖母,知晓了吗?”

白自行闻言,愣了一下,才点点头,道:“知晓了外祖母。”

她原以为,今天这种情形,江老夫人要问她些什么……

江老夫人见她答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才离去。

江老夫人走后,她喊来喜乐,道:“喜乐,你去前院问问这里的嬷嬷,让她找一些竹篾、白纸、细铁丝、棉花,浆糊过来。”她想了一下,道:“哦,还有一些酒,去问问管酒窖的管事,让他拿一些烈酒给你拿回来。”

喜乐闻言,疑惑不已:“小姐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白自行笑笑,并不打算同她说着什么,只道:“你只管去拿一些,别问这么多了。”

又叮嘱她道:“若是有人问起用来干什么,就说你家小姐头疼,想做一些东西来玩玩。”她认真,

“记得,别让其他人对将军府里的人说,就说不让主人担心就行了。”

喜乐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知道了小姐。”

戌时,喜乐才回来,怀中抱着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进来之后,将东西一股脑儿放在白自行面前的书桌之上,白自行从善如流表扬她:“喜乐,你真是小姐的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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