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什么?你都干了什么呀?你为一个女人抛弃我们这帮兄弟,你明知我们离了你,很多计划很难实施,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你不知道嘛?你这辈子都脱离不了我们,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贼,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凭什么一个人跑啊?我还以为你迷途知返了,结果呢?你就是想要我们都去死!裘安生,你以为我喊你一声哥,你就真的成哥了?老子那是要用你,要用你,你懂不懂?!”

屋外裘安生一次次提醒她别出来,可桑十一却再也忍不住了,她忍过一阵强烈的不适,然后她伸手开门,“朱三!”

屋里的光一下洒了出去,让她第一次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惨状。

满地都是血迹,这边一块,那边一团,有厮打间身体蹭上的血迹,也有滴滴拉拉溅到了某处血迹,看在人眼里,触目惊心。

裘安生坐在下一层靠窗的位置,满是血污,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只手紧紧捂着冒血的胸口,一动不动的坐着,大口的让听到的人觉得惊惧。

朱三半蹲在裘安生跟前,他也是满身的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裘安生的血,听到开门的声音,朱三扭头,看到桑十一站在门口,他慢慢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哟,这可算是见着了!”

桑十一站在楼梯的位置,肚子大得有些吓人,她说:“既然朱三先生深更半夜说都要来见我,总要见一下的。否则,朱三先生不是白来了?”

朱三沾满了血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刀上的血迹还在缓慢的往下流淌,滴在他脚边的地面上,落下一滩刺眼的红,朱三笑着说:“来了就好,刚好,你们这对有机会的碰面了。我还说呢,我今天就过来看一眼,没想到这个时间点,竟然还能在楼梯口遇到他。啧啧啧,拼了命的不让我上楼,我就来看一眼,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桑十一扶着楼梯栏杆,行动缓慢的朝下走去,“是啊,不过就看一眼,确实没必要那么紧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坏人,哪怕现在朱三先生手里提了刀站在我面前,我也没觉得朱三先生就是个坏人。如果不是外部环境所逼,谁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只敢在深夜出没?只不过,我唯一没想到的是,都是苦命的人,原来伤害彼此的,不过都是苦命的那群人罢了。”

桑十一扶着腰,缓慢的走到朱三旁边,又从他身边走过,在裘安生坐着的地方,靠着他缓慢的坐了下来,“我们这种人,天生就比别人更苦。没有父母缘,没有亲情缘,就连朋友缘也是可遇而不可求。裘安生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相信朱三先生和我们并没有差别。但凡有一点好的选择,谁愿意成为今天的模样?”

朱三挪了挪脚步,冷冷的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相依偎的两个人,“你以为自己是谁?谁跟你们一样?说这种话简直是搞笑。”

“我们是一样的。”桑十一仰头看着朱三:“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能依靠只有自己。哪怕有些父母就在身边,也跟你没有一样,我们不能依赖,不能信任,不能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哪怕一丝的温暖。你的父母对你好?你见过他们对你温暖的样子吗?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会年假那么小的时候就走上社会独自闯荡?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有你自己最知道。否则,你不会把一个半路遇到的人当成自己的哥哥,你需要的不是哥哥,你需要的是亲人。裘安生是你幻想出的亲人是不是?所以你不能忍受他的背叛,不能原谅他半途扔下你。你觉得你又一次被抛弃了,被除了父母亲人之外的,自己最亲近的人抛弃了……”

“你——”朱三突然情绪激动,持刀朝她走了两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

一直奄奄一息的裘安生突然动了一下,伸出胳膊挡在桑十一身后:“朱三!”

朱三死死的盯着桑十一,然后他笑了一下:“是啊,那又怎样?裘安生再好,不也是不管我了?我不管喊多少声哥,他还不是选择了你?他为了怕我们找你麻烦,这么长时间都没露出一丁点破绽。他是为了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不是他应得吗?他决定抛弃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了这一天……”

“他没想到。”桑十一打断朱三的话,“他没想到这一天,就像他没想到你会真的拿刀扎他一样。朱三先生,你还年轻,你没考虑过未来的生活会怎么样。你不可能一直游荡在大街小巷,你不可能一直都以这样的方式活着。裘安生不过是想给你,给他自己,给你们那些伙伴一个自我拯救的机会。他知道你终有一天会后悔曾经所作所为,就像他后悔他曾经做过的一切一样,他知道你终将走向普通人的生活,他希望凭借他的力量,把你更早的推向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他想要抛弃你,他会继续跟你委以虚蛇,继续跟你们过着犬马声色的生活。他没有抛弃你,他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生活的范本,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方向,因为他知道,你们的未来不该像现在这样……”

朱三摇头:“他才不是!他就是为了你抛弃了我们,他就是贪图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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