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吾卫的车马来到了大理寺,此时的大理寺已经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那黑服黑帽手提障刀的大理寺兵马布满了四周,一面驱赶着好奇的长安百姓,一面紧张的望着王邵这边的车队。

王邵与老许一下马车,便有一队大理寺卫迎了出来,二字排开上来就是一礼:“大理寺少卿张仪见过许大人、辩机大师,圣上移驾大理寺正急召二位,请随本官进大理寺面圣。”

王邵看了那个张仪一眼,历史上可没有这个人的大名,抬头看着像军事堡垒一般的大理寺倒让他想起了狄仁杰,这位破案率百分百的大咖可不是武皇的大理寺卿嘛。

许敬宗悄悄拉了一把发愣的王邵道:“贤弟,既然圣上急召我二人觐见,那就不要耽搁了,赶紧进去。”

王邵点点头,随着老许和大理寺诸人进了大理寺。

入得正堂,果然李世民已经高坐于堂上,下手座着两位王邵不认识的大人,一位是红光满面的胖子,一位则是如丧考妣的瘦子,两相对比让人不禁发笑。

叩头拜完皇帝,李世民一句平身后就开始发作了。

带着怒容道:“许敬宗,究竟发生了何事?吐谷浑使团居然在朕的脚底下出了如此大的事,你这个接待使真让朕放心呐!”显然后面一句是语气不善,很明显在怪罪许敬宗办事不利,搞出这么大的事件。

老许白着脸就是三跪九叩,然后大声道:“回圣上,三日间下官尽心尽责,带领使团看尽长安繁华,今晨吐谷浑王子突然提出要去城郊射猎,试问臣下如何能不答应,于是便带着使团……可哪知却中了奸人埋伏,臣拼死抵抗,奈何贼人势大不得已遭虏了去,然后……”

许敬宗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遍,也将后来几人的境遇详详细细的交代清楚。

李世民看了一眼待在许敬宗身边的王邵一眼,沉吟道:“看来此事也不能全怪罪于你,不过你身为接待使,却让外使深陷危机,为何事前没有万全的准备就敢轻易答应?此乃失职也!”

“微臣知罪,臣最该万死。”

李世民严肃的脸忽然展开笑容,点着王邵道:“好在阴差阳错,有了这小和尚助你,不然千刀万剐了你朕也不能向吐谷浑王交代……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你这接待使也当不得了,回去好好监阅译经之事,另消你半年俸禄以示惩戒,可是心服?”

老许一听不仅保住了脑袋,还没降职,只是去了他接待使一职连忙大喜过望,激动的拼命将脑袋撞地板,都不嫌疼吗?

那稳坐钓鱼台的胖大人忽然插嘴道:“皇上,此事已经十分清楚,显然有心人希望吐谷浑王子死于大唐,好留下口实,让大唐于吐谷浑提前开战,用心之险恶,令人胆寒呐。”

李世民笑道:“哈哈哈,辅机过于担忧了,那吐谷浑王子既然没死一切都不会发生,这还得亏了那小和尚出手呢。”然后笑着对王邵道:“辩机?”

王邵连忙上前下跪,嘴上不爽道:“皇上您贵人多忘事,小和尚已经被圣上钦点还俗了,草民如今叫王邵。”

“哈哈哈,对对对,王邵!吐谷浑王子此次能有惊无险还是多亏你从中相助,这可是大功一件,可想好要什么赏赐?”

王邵抬眼看了李世民一眼,心道:“要什么赏赐?我说要个百八十万的钱财你会不会跳起来打死我?”嘴上回道:“草民无所求。”

“无所求?”李世民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跟长孙无忌道:“辅机,这小子滑头的很,嘴上说无所求,其实心里不知打着什么坏主意呢,一定是朕办不到的事情。”

啊咧,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王邵大惊,冷汗唰唰唰下来了,不敢再抬头了。

长孙无忌也是笑道:“陛下乃天子,哪有办不到的事情,许是那小伙子真的无所求,不过臣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世民挥挥手道:“辅机但说无妨。”

长孙无忌看了底下的王邵一眼道:“陛下既然免去了许大人接待使一职,那必定要从鸿胪寺中挑选一位补上,明日吐蕃使节就要进长安了,这空缺还需要圣上钦点。”

李世民道:“这还不简单,鸿胪寺自行安排便是,又有何困难。”

长孙无忌道:“圣上有所不知,今次来的吐蕃使团是禄东赞带领,臣听闻这禄东赞乃吐蕃第一智者,如此一来这接待使之职的人选便不好定了,而且臣听闻鸿胪寺诸位贤臣一听是禄东赞带队来访,皆有推诿之意,无人敢接呐。”

李世民一拍桌案有些生气道:“怎么,一个吐蕃的智者就吓倒他们了,都说练兵千日用在一时,皆是一群废物!”

那瘦子大人浑身抖了一抖,连忙下跪道:“圣上,老臣有罪,身为鸿胪寺卿老臣也是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奈何鸿胪寺上上下下无人敢接,所以老臣厚颜,还得请许大人亲自出马啊。”

老许赶紧接道:“回圣上,臣差点铸成大错,这吐蕃使节臣还有何脸面接下,请皇上开恩。”

李世民也是头大,然后瞥见正玩着数蚂蚁的王邵,忽然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笑道:“王邵!”

王邵一个激灵,连忙回道:“草民在。”

“呵呵,你可不是草民,而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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