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倒贴的多得是,但是办完事后就是一阵空虚寂寞冷,没有灵魂的交融总觉得缺了最关键的一环。

也只有遇到她时,才会这般不要命去追逐,奈何女神完全不鸟他,论起家世,人家动动一个小指头就能灭了他这个白手起家的富一代,论起人脉更别提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这样,王邵都不曾放弃,不是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吗,努力挣钱,努力上位,可是真等到了那个时候,女神居然不在了,一张黑色照片,居然成为了他一辈子的痛,回头看看,唏嘘不已,钱再多,人没了,有个屁用!

想着想着辩机久久不语,高阳原本还好奇他的反应,见他双眼通红不由也是一阵心酸,看着那双充满了留恋、悔恨、自责、忧伤的复杂眼神,高阳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太迷人了,就像宇宙中一颗黑洞,那是多么的深邃,多么的令人不可自拔。

小手里握着一绢带着奶香的锦帕缓缓贴到了辩机的眼角,被小丫头一打岔,辩机也清醒了过来,于是吸了吸鼻子笑道:“如何了?”

高阳如受惊的小鹿急忙将手收回,看着下面道:“如仙姐姐出的题太难了,恐怕今年又没有得主了。”

几个意思?敢情这么些年一个才子都没答上啊,来来来,哥来瞧瞧。辩机定睛一看不由皱眉,这什么鬼?这姑娘也是穿越来的?

辩机看到了什么?一道数学应用题,书着:今有一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蒹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

辩机连忙看着小丫头问:“这个如仙姑娘是什么来头?”

高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道:“长安城里的花魁啊!”

辩机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小羔羊笑道:“是没这么简单,如仙姐姐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好多好多东西呢,毫不夸张的说除了翰林院的那些老学士们,就属如仙姐姐最厉害了。”

辩机微微一笑,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像售楼导购啊,急着将那个如仙卖出去吗?从小丫头手上夺过狼毫笔,自顾自的在宣纸上列起了公式,然后一边写一边解释道:“这题其实也不是很难,利用勾股定理就能解开,首先要定量,我们就把一丈按十尺来看。”

辩机在宣纸上写了个阿拉伯数字10,然后接着道:“设蒹葭,哦就是芦苇的高度长x丈,依题意,由勾股定理得(10÷2)2+(x-1)2=x2,解得x=13,则x-1=12,那么可以得出结果水深十二,蒹葭十三。”放下笔,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待回头看小羔羊,差点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咋滴,你还想咬人不成!

高阳小丫头看着他,那表情,跟看见金子长腿似的,两眼都会发光,太吓人了,还有那嘴,估计一枚鸡蛋是不够看的,还能多塞几枚。

辩机将手按在小丫头头上,揉了揉语重心长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羔羊啊,空了多读读书吧。”瞧把这孩子吓的,哥是不是装过头了,这逼上天了有木有。

小丫头激动的脸都红了,抓起那张列着公式的宣纸就准备下楼,嘴上道:“辩机哥哥你真厉害,居然真解出来了,我……我这就去告诉如仙姐姐,也叫底下那些沽名钓誉的才子知道我辩机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没走两步给辩机拉住了直接按了回去,辩机满头冷汗啊,这丫头不带脑子吗,我解出来不假,但不能去宣传啊,这一说出去可就捅大篓子了,一公主和一和尚,成双入对进入风月场所,这要是传到你爹耳朵里,本少不用到三十岁,估计分分钟就被李二同志给切丝剁碎磨粉喂乌龟了,姑奶奶请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无奈道:“低调,低调,咱们是来当吃瓜群众的,又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事情你知我知就行了,别学那些长安骂街的长舌妇一惊一乍的,平白失了身份。”

此时正好刘青一脸兴高采烈地出现在门口,公主鼓了下包子脸嗷了一声就安分了,显然如此开心的事情不能拿出去分享,犹如锦衣夜行,失了许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