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说道:“不管是妖魔还是武林中人,此人行事还算克制,一直没有杀伤人命,那些捕快衙役撞破了他的行迹,他也只是将他们弄痴,我估计这一众衙役的痴呆还能慢慢好转。因此我觉得此行的风险不大,所以我有意......”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

“让李石头去历练一下?”何不归问道。

“还有小女风火一起。”唐昀笑道,“我再派三个府里的供奉跟着他们,都是老江湖,必出不了差错。”

何不归沉吟了一下:“郡主也去的话,要不我跟着跑一趟?”

唐昀想了一会,最后一拍大腿:“不必,有长辈跟着他们放不开手脚。而且我看李石头的功夫不浅,可究竟有多深我也看不出来,但护得他们自己二人周全应当没问题。咱们做长辈的,也想看看小辈早日独当一面不是,总不能护着他们一世。”

何不归说道:“也罢,就如此这般罢。”他知道李石头性子软,胆子小,也怕他以后吃亏,有机会历练一下不是坏事。

二人把李石头和唐风火叫了来,跟他们说了这事,两个少年少女面面相觑,李石头从唐风火眼中看到了雀跃和兴奋,而唐风火从李石头眼中看到了恐惧。

李石头嗫嗫道:“如果那真是个妖魔,我们如何是好?”

何不归笑道:“如果是妖魔,那一众衙役如何能活着出来?据此看来,连野兽都不是,到底是什么,正需要你们前去探查。”

听师父这么说,李石头也放下心来。然后眼珠一转,又问道:“不知那雁回村有多少人?”

唐昀和何不归都是不知,李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即便是小村子,也是有几十户人家的吧,不如我带着货担,顺便去村里贩卖一番。”

何不归和唐昀愕然,继而大笑。连唐风火都不禁莞尔。

“随你随你,不过那等小地方,可不要带太贵的货过去。”何不归笑着说。

唐昀让下人过来,说了三位府里的供奉名字让下人请过来,那下人领命去了。

唐昀说道:“'袖里乾坤'阮青衣,'玩命刀'陆敢,'千翅燕子'云兰,这三位是我府上最厉害的三位供奉,一擅内功掌法,一擅刀法,一擅轻工暗器,而且这三人算是看着风火长大,感情不浅,云兰寡居,把风火当成亲女儿一样疼爱,在外也可当作贴身侍女照顾风火,有这三人在,必能护得风火周全。”

何不归见唐昀安排如此细致,也就放心了。

不多时,两男一女三个中年人到了,与众人见了礼,唐风火打招呼道:“阮叔,陆叔,云姨。”

三人冲唐风火笑笑,为首的阮青衣是个面白无须,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先说道:“不知王爷叫我等来有何吩咐。”

唐昀就把去雁回村的事与他们说了。那三人领命后下去准备了。

第二天唐昀命人去州府处通知了王仁清,要了五人的路引及给雁回村所属县衙的知会公文,五人收拾停当便出发了。

那雁回村离临庆府约二百来里,与石头村正是两个方向。五人骑着马悠然缓行,微风拂面,却是跟踏春也似。

唐风火心情雀跃,听着马蹄欢快的得得踏步声,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致,感觉无比欢畅。这才是唐风火心中的行走江湖,轻衫快马春风瘦,前方还有一村人.....的牲口等着女侠唐风火解救,令女侠的责任心爆棚。唐风火不禁轻轻吟唱起来:“且行早,莫问归处。云里行舟,关山已渡......”

行在唐风火后面的李石头则是自上路就一刻没得闲的一会摸摸坐骑左边货担里的针线布匹,一会摸摸右边货担里的脂粉玩偶,摸完了就眉开眼笑,颇有点暴发户的样子。

后面阮青衣三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微笑地看着前面两个年轻人自得其乐。他们也觉得那个土里土气、斜背着一柄怪刀的少年居然带着货担上路颇有些滑稽,但他们知道何不归的本事,这少年既是何不归的弟子,必定也有些本事,又和王爷郡主颇有渊源,所以三人也不敢在李石头面前摆出前辈的架子,好在这少年颇为纯朴,对三人颇为恭敬,三人也是非常受用。

自何不归说过让李石头把剑意和刀意练化了之后,李石头每天行逍遥游心法时就注意利用心法来融合剑意和刀意,力求返璞归真,几日下来已见成效,阮青衣等三人已看不出李石头的深浅。

五人是上午巳时出发的,不紧不慢行了七十来里路,已近未时,众人腹中饥饿,正好远远看到前方有一酒旗招展,就决定先美美吃喝一顿,然后再快马加鞭赶往雁回村。

酒旗招展处乃是一个三岔口路边的酒馆,店面还不小,五人下马命店小二把马系了,李石头特意嘱咐店小二照看货担,唐风火等人又暗自笑了一番。几人进店,店里零星坐了几个客人。其中一桌独自坐了一个青袍人,背对店门口,李石头等人进店的时候,这青袍人忽的转头看向李石头等人,眼中神光湛然,在五人身上扫来扫去。

阮青衣眉头一皱,斜跨一步挡在唐风火身前,向那青袍人抱拳道:“阁下可有何见教?”

那青袍人目中又露出疑惑的神色,也抱拳道:“认错人了,恕罪则个。”转身坐下,心中却是不解:明明感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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