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购买一些日用必需品,而李石头往往也能收获几颗平常吃不到的糖瓜。那时李石头觉得货郎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货担里什么好物都有。那时李石头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幸福的货郎,想吃多少糖瓜就吃多少糖瓜。

如此想着,不觉已到了城门前。此时天下太平,各地客商往来频繁,因此城门守卫对进城之人盘查并不严格,李石头与何不归出示了路引,就被放进了城内。

进得城内,又是一番气象,只见无数亭台楼阁,俱是雕梁画栋,大小街巷纵横宏阔,店铺民居鳞次栉比,把个李石头看得目不暇给。

何不归看到徒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揶揄道:“这临庆府算是东南大邑,不过这繁华比起京城来还差了两分。真想看看石头你到了京城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李石头脸一红,过了一会说道:“师父,你说得对,之前是徒儿我坐井观天了。这天下之大,总要去看看,才能知道这百态民生,奇人异事。读万卷书,须得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何不归眼睛看着街边的商铺说道:“孺子可教也。”

只听李石头继续说道:“因此,出师以后,我决定做一个货郎。”

何不归停下脚步,转天呆呆看了李石头半天。李石头被看的不安:“师父,可是有何不妥?”

何不归笑道:“妥,妥,我当初就说你是个妙人,哈哈!且看你这个货郎会有如何境遇!哈哈哈......”

笑了一会,何不归忽然问道:“那你可有本钱买些什货贩卖吗?”

李石头一愣,却是从未想过本钱的问题,一时烦恼起来。

“哈哈,没本钱的货郎!不急,到时为师会指点你一条明路。”何不归得意的说道。

听师父如此说李石头略放下心来。

“师父,你带我来这临庆府,除了让我见世面,又与我爹爹留下的第二个礼物何干?这块陨铁背了一路,可是不轻。”

“你且随我来便是了。”

师徒二人边走边说,不觉到了一处所在,乃是位于城中心的一处大宅,此地虽处闹市,却是闹中取静,周围没有商贩叫卖。高墙森然,延伸至极远处,也看不出院子究竟多大,墙内松柏如冠,枝桠探出墙外,一派富贵威严的气象。

大门处更是清净,照例两个大石狮子摆在两侧,两个青衣家仆抱臂站在门口,鼻孔都是朝天的。大门上有一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庆王府。

李石头哪里见过这等气势,一时被吓到了,不自觉的往师父身后躲,生怕被那两个神气的家仆看到,过来质问。

“师父,这里是何处?看起来像是官家地方,如不相干,咱赶紧走罢。”李石头不安的说。

何不归哈哈一笑,走上前去。对那两个家仆说道:“去与你家主人通报一声,就说写字的来了。”

那两个家仆也是见过些场面的,没因为这师徒俩的打扮而不理不睬,也没因为何不归的诺大口气而卑躬屈膝,对了下眼色,其中一个家仆一拱手,道了句:“少待。”就开门进去了。

不多一会,那个家仆回转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身上长袍用料和裁剪都相当讲究,可样子又不像主人。

那锦袍人出了门打量了一下,忽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是何先生到了,恕罪恕罪,这两个小奴进王府不过三年,不识先生风采,怠慢了先生,罪过罪过!”说罢让一个家仆进去通报,自己下了台阶连连拱手弯腰赔罪。

何不归哈哈一笑:“唐福,几年不见你身上衣服料子又讲究了几分,如今是大管家了吧?”说着举步进了大门。

那唐福躬身把李石头让到了身前,这才侧着身陪着二人一路走进王府。进了王府,李石头这才知道,进城时看到的亭台楼阁,和这王府一比,不过是石头村与临庆府之比。只见院子里奇石小瀑,幽径莲池,竹林雅意,松柏森然,黄檐碧瓦游龙脊,朱柱金顶如意钩。

李石头目瞪口呆跟着进了二进的院子,忽听得一个洪钟般的嗓音在院中响起:“写字的,莫不是没钱去那停云楼玩花魁,前来卖字吗?”

何不归笑道:“打铁的,今日给你看个东西,你若不动心,我就白白给你写副字。”

说罢,何不归笑着与迎面走来的一个大汉把臂拥在一起。

这大汉身材高大,身上一件白色袍子,看似普通,细看竟有蛟龙暗纹,华贵之极。大汉面容却是粗豪,肤色黑黝黝的比李石头还像个农夫,与这华贵衣衫不甚搭边。旁边那唐福却对大汉毕恭毕敬,想必这大汉就是此间主人了。

那大汉见过了何不归,目光一转,看到了李石头,继而目光一凝,奇道:“这位小兄弟,如此年轻,已经凝成了极高明的剑意,行走间又似有磅礴刀意,奇哉怪也。”说罢围着李石头绕了两圈,又道:“我打造了神兵数十柄,居然看不出你练的是刀还是剑。写字的,你何时教出了这么好的徒弟?”

何不归笑道:“是我的徒弟,却是另有造化。”转头对李石头说:“这打铁的三脚猫功夫都看出来了你体内所蕴剑意与刀意,你何时能把那道剑意和悟出的刀意练化了,才是练到家了。”

李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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