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一晚。”

那农夫一愣:“樵夫?可是四十来岁,皮肤黑黑的如我这般?让你们住这里时可说是他家?”

李石头说道:“正是,他还把打的柴火留在院里,还让我留些盐巴给他,当作过夜的酬谢。”说罢一指院中,不想那昨晚放柴火的地方空空的并无一物。李石头一愣道:“想是那樵夫大哥已取走了。”

那农夫面色难看起来,目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可是,可是住在这里的樵夫乔大,已在去年进山打柴时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

李石头和小夜又一次面面相觑。忽的小夜手中银针探出,闪电般刺向那农夫的左眼,那农夫毫无反应,直到小夜手中银针停在他眼前半寸,他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一步跳开,惊慌失措的看着小夜。

这一下小夜和李石头都能看出,此人确实没有作伪,确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李石头说道:“小夜,不管如何,咱们赶紧离开这里罢!”说罢挑起货担,拉着小夜往村外走去。路旁茅屋里不时有人探出头来看他们,也都是农夫农妇的样子。

两人往昨晚进村的方向走,走了一会不知怎地又回到了樵夫的茅屋前。两人大奇,又走了一遍,明明是一条往村外走的路,走着走着不知怎地还是回到了樵夫的茅屋。两人又一次面面相觑,心底都有些寒意浮上来。

小夜不禁有些焦躁,看见附近一个茅屋里有人探头探脑看他们,一步过去把那人抓出来,用银色小刀抵着他胸口道:“带我们出去,否则杀了你!”

那村民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说:“女侠饶命,我带你们走!”说罢哆哆嗦嗦在前带路,可是沿着那路走着走着,又回到了樵夫的茅屋。

小夜大怒,冷冷看着那村民,手中银刀就要出手,李石头一把拦住,低声道:“别错杀了好人,,小心是故纸堆杀手搞鬼。”小夜听了凝神想了想,确实像针对他们而来。放了那村民,两人沿着路倒着又走了一遍,还是回到了樵夫茅屋,两人知道这村子被人布下了奇门阵法,就是不知道是否与故纸堆有关。

“故纸堆可有人精通机关阵法?”李石头问道。

小夜皱眉道:“这个我倒是不知,故纸堆杀手之间从不互通情报,各自有什么本事互相之间都是保密的,以防日后被别的杀手盯上,这可都是保命的本钱。那傀儡师的资料是我从一个欠我人情的杀手那里得来的,这个杀手以前和傀儡师一起执行过任务,因此知道一些他的手段。”

李石头苦恼道:“其实有个笨法子,就是把这些茅屋都拆了,不信还能困住咱们。可是又怕这些村民无辜,仅有的家当被毁,让他们去哪里住。”

小夜恨恨道:“我就不信昨晚带咱来村里的樵夫真是个鬼,说不定就是故纸堆的杀手所扮。”

李石头说道:“要是能把那樵夫再抓住就好了。”说完这句话,李石头猛地睁大眼睛看向小夜身后,小夜顺着他眼光回头一看,只见那昨夜带他们过来的樵夫正背着一大捆柴走过来。

两人对望一眼,嗖的一下子一起跳到樵夫身侧,一左一右拿住了他。

李石头嘿嘿笑道:“这位大哥,你扮得好鬼!”

那樵夫吓了一跳,呆呆看着他二人。

这时其它茅屋中走出几人,似是听到动静,鬼鬼祟祟看过来,其中就有最开始向他们发问的年长农夫。

李石头大声招呼道:“众位乡亲,就是这人昨晚将我们带来,你们可认得他么?”

那几个村民互相看了看,似乎很是困惑,还是那年长农夫小心开口道:“小兄弟,你和这位小娘子身边,并无其他人啊!”

李石头和小夜一愣,又看了看身边的樵夫,只见他一脸憨傻的笑着,忽的见他口鼻眼耳几窍中流出几道血线,配上他憨傻僵硬的笑容,甚是阴森可怖。

李石头和小夜吓得赶忙从樵夫身边跳开,从昨晚到现在,他俩第一次觉得莫非真遇上了鬼。

忽的李石头又哎呀叫了一声道:“我知道哪里不对了!从昨晚到现在,这村里都没有狗叫鸡鸣!”说罢和小夜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的神色。

这时其它茅屋中又陆续走出几人,加上之前的年长农夫等人,一齐看向李石头和小夜两人,同样眼中流出了血泪,面上带着诡异笑容,一起朝二人走过来。

小夜虽是杀手,毕竟也是个怕鬼的女孩子,刚刚心里本来已信了几分,此刻眼见众人的可怖模样,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脑中只剩害怕,不由得捂嘴尖叫了一声。

这边李石头也是大骇,只想拔出背后的九斤九乱砍。

忽听得一个茅屋中传出几声像是忍俊已久再也憋不住的笑声,笑声开了头,就逐渐变成大笑。

“哈哈哈,小夜,”“哈哈哈,要吓死了。”“我们若是不笑出来,哈哈哈”“小夜一定吓尿了裤子,哈哈哈。”听起来竟似是两人的声音,你半句我半句,二人的话拼起来才是一句完整的话。

小夜本来已脸色发白,听了这笑声和说话声,忽然脸色变成了通红,柳眉一竖跳了起来,叉腰大声喊道:“阿布阿勒,你两个王八蛋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