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可轮不到他一个反派来做,凡事需得亲力亲为,你才能对得起头上的主角光环呀。

故而仰天一叹,“救人?他们都是死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了,于你我而言,犹如过眼云烟,救人不如救己,你若有这闲工夫,不如把七星镇的阵法给破了再说吧。”

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鱼怀隐饿的厉害,不禁怀疑原主那么厉害的名头,是不是瞎编的,不是说修仙之人,都会辟谷之术,根本不用吃饭的吗?

怎么到了他这,就全都不一样了?

移步朝隔壁街走去,良册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只觉得鱼怀隐所行非所言,大有口是心非之嫌。

“余前辈要去哪?”良册高喊。

“问路楼。”鱼怀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司命道宫的人还在镇子里,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尽可留在这个鬼地方等他们来找你,或者困在阵法里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迎着阳光,良册看到那道人回首等他,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地想要亲近。

“前辈若要破阵之法,良册愿意效劳。”他跟了上去,二人的距离不过差了半步,却让良册觉得遥远无比,他拼尽力气去追,可就是赶不上那人远去的速度。

心里的慌张,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有一事想请教前辈?”

来到闹市,鱼怀隐站在街边的包子铺旁,随手从蒸笼上捡了两个包子,而那卖包子的小贩就在跟前,却对他的偷窃行为,视若无睹。

等他吃了两口,再看向那蒸笼,竟发现之前被他拿走的包子,居然又出现了。

看来这七星镇真如他之前猜测的一样,是镇上死去之人记忆的真实再现。

一路走,一路吃,鱼怀隐抽了两串糖葫芦,并将其中一串糖多的递给了良册,“你问。”

良册接过,却不曾动口,他一向不喜食酸,尤其是这种甘甜过后,越见酸涩的东西,“晚辈曾被人施以抽魂之术,导致灵海枯竭,不能再凝聚灵气,修行之路受了阻碍,不知前辈可听过医治的法子。”

鱼怀隐咬了一颗山楂在口,一边的腮帮鼓起,再配上那对三角眼,活像是在田间偷玉米的大老鼠。

忽听良册谈及修炼一事,他望向对方红纱玉带下束着的细腰,正是修士灵海所在之处,道:“此事你无需担心,静待时机,没准它自己就好了。”

被一个长相猥琐之人这般盯着,就算良册知道鱼怀隐的为人,也不禁皱眉,“前辈此话当真”

鱼怀隐咽下那颗,酸得他有些睁不开的山楂,喉结滑动了一下,道:“我骗你作甚,你的修行资质极好,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良册因他的话,面上露出喜色。

鱼怀隐见他如此,心道这良册果然如书中所写,赤子之心单纯好骗。

就因这性格,才屡屡遭人诬陷暗算,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为了以后陪他走剧情时少吃点苦,就叮嘱道:“以后旁人再对你说什么,不可全信,这人心险恶,你要处处提防。”

“前辈所言极是。”良册一垂首,表示他知道了,却在心中笑这道士爱教训人,自己却敢救一个毫不相干的重伤之人,还不是一样的不识人心。

“孺子可教也。”鱼怀隐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向前方的一个糕点铺子走去。

良册留在原地未动,他看着鱼怀隐远去,想着既然追不上,又何必强求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愿此人,不会成为他所遇到的万千险恶之一,不然他恐要再造杀孽罢了。

在街上逛了小半天,当两人来到问路楼前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只是没正午时那般暖了,让人不禁感叹开阳国处极北苦寒之地,才不过十月,已然大雪纷飞,冷得叫人发抖了。

“前辈,想要破阵,得入了夜才行,我们现在来是不是太早了?”

二人提灯而站,良册说话间,有白色的雾气从口中飘出,他本就怕冷,再加上有伤在身,所以一旦靠近这极阴的阵法中心,不免全身僵硬,难受至极。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晚上人多,省的排队。”鱼怀隐想起上次他来问路楼的情形,那简直就是人山人海。

侧过头,他看到良册抖得厉害,才想起城门之下,这人明明还穿着披风,想是和人打斗的时候遗落了,就脱下自己的长衫,给他坡上。

良册的身形与他差不多,所以这长衫在他身上,倒也合适,不过在替他系上衣带的时候,鱼怀隐看到了他腰间所佩的一个黄白锦囊,问道:“对了,你的储物袋中,有传音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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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总觉得这么发展下去,良册在鱼怀隐面前会连瓶盖都拧不开,然后鱼怀隐不在的时候,他能掀别人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