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三个大字。

“确定是这儿?”见此地不是他们要找的七星镇,鱼怀隐站起身,舔了舔干裂发白的嘴唇,隐隐地望见了远处城镇的影子。

“按照地志所记,应该就是这里了,就算有所偏差,也不会离得太远。”

酒坛里黑娘展开山河图,如今他们所在的位置,与七星镇的光点合二为一,应该就是此处了,而且她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与心跳,血脉至亲,断不会错。

“嗯,我去问路。”鱼怀隐牵了一下手中缰绳,朝那迎面而来的书生走去。

牵马而行,待走得近了,鱼怀隐拱手一礼,问道:“兄台留步,请问七星镇该怎么走?”

可那书生只顾看手中的泛黄诗卷,对周围事物置若罔闻,背上所负书箱更是塞满了书卷,看似千斤重量,压在单薄的身躯上,让他走起路来都颇为吃力。

这都没听见?

鱼怀隐见他专注如此,便伸手去拍书生的肩膀,却是错过一步。

指尖只碰到了对方身上的青衫,倒是掌中缰绳长了半分,挂在了书生背后的书箱上。

这下不用鱼怀隐留他,且看那书生又向前走了几步,便因为缰绳所牵,开始原地踏步。

这才如梦方醒地回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悼玉那张英俊的马脸。

“马兄何故阻我?”书生眨了眨眼,他在试图和一匹马交流,而且神情认真。

“不是它拦你,而是你不小心挂了它的缰绳。”

鱼怀隐上前一步,将缰绳从书生的书箱上解下,又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哦,原来如此,是在下失礼了。”

书生也学着鱼怀隐之前的样子拱手一礼,道:“这里就是七星镇。”

“多谢。”鱼怀隐下意识的回应,但下一秒便反映过来。

这书生刚刚答非所问,之前分明就是听见他的问话了,反而装作没听见。

不知为何,鱼怀隐觉得心中有一股怒气陡生,但他不是好事之人,强压下去,问道:“可是石碑上明明写着这里是阴阳巷,难不成改名字了?”

书生闻言,用一种奇怪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鱼怀隐。

“真是奇怪了,今天遇到的人莫非都不识字,还都是瞎子不成,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人,问我这里是不是阴阳巷,而七星镇又该怎么走了。”

口中气愤地说着,书生又走到石碑前拨开那些碍眼的杂草,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个地向下移:“这可上面写的明明是七星镇三个字呀!”

鱼怀隐也被他的举动搞得一愣,难道真是他看错了?

只是他定睛再望,那石碑上的字,不论怎么瞧也确实是阴阳巷无疑。

难不成这人是个疯子?

书生与鱼怀隐同时在心中疑问,殊不知他二人虽然身处一处,可眼中所见并不相同。

“那你刚才说的问路人,是不是那边茶摊上的两个?”鱼怀隐侧过身,指向靠近城门的一个竹棚。

走了一天的路,他只觉口干舌燥,想找个有水的地方痛饮一番,所以从刚刚开始,便一直盯着城门附近的茶棚看。

此刻隔得虽远,但口渴至极,他仿佛听到了炉子上铜壶烧得鼎沸的鸣叫声。

书生顺着他指的方向侧目而望,却见断壁残垣,荒草枯林,哪来的什么茶摊,当下惊骇不已。

“那只有稻草和木头啊。”

说完,便急匆匆地溜走,任鱼怀隐如何唤他,不再回头。

“真是个疯子。”鱼怀隐望着书生仓皇逃窜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牵着悼玉往茶摊处讨口水喝。

正走着,酒坛中光华一闪,方才一直沉默的黑娘开口。

“你要小心些,我观方才那书生,筋骨奇佳,虽未修炼可灵海之中灵气充盈,不像患有癔症,所以他所说的大半是真话,而我来之前阿若也曾交代,这七星镇内有古怪,是她也难对付的东西。”

鱼怀隐将黑娘的话记在心里,想来能让阿若忌惮的东西,必定不好对付,可是很快他的担忧就烟消云散了。

试问,这世上能有什么比主角更难对付的东西吗?

他敢与天道为敌,又怎会将这些邪门歪道放在眼里。

“前面有东西来了。”走神的功夫,黑娘的声音忽然一冷,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鱼怀隐回神环顾周围,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唯有一个背着箩筐的小药童,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谣,朝他蹦蹦跳跳地跑来。

小药童的速度本不快,可近百米的距离,在他的脚下就像凭空被缩短了一般,只是一呼一吸间,便来到了鱼怀隐的眼前。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随着身体的摆动一上一下地跳跃,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眼看这活泼的小家伙就要撞倒在自己身上,鱼怀隐俯下身,伸开双臂想去扶他。

这一瞬,天地无声,鱼怀隐收拢双手,本以为会抓住那小小的身影,可很快他的眸子一紧,抱成环的双手交错在一起扑了一个空。

在看那小药童,竟穿过他的身体,继续向前跑去,同时他听到了一阵阵细碎的铃声。

鱼怀隐猛地回头,他想叫住那孩子,可眼前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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