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

“我……”岳参横一愣,于脑海中却是将他所能想到的毒与解救之法通通过了一遍,竟没有一个似眼前这般状况。

医常与天争,却总有不如意之时,这个道理岳参横不是不知道,而是他总有不愿放弃的人。

“我会救你的。”大概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岳参横指上做决,往易荣的眉心处点去,竟是想将那未知之毒,引渡到自己身上。

“姓岳的,用不着你这般好心!”

见岳参横居然肯牺牲性命救那疯道人,易荣一掌劈向面前的蓝衣少年,而对方一躲,便知先前的种种,都是他施展出来幻术。

“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岳参横看到易荣唤来飞剑,他自然不能站在那里任别人砍,遂将惜别剑召来,接他一招。

一青一蓝两道剑气撞在一起,形成一个耀眼无比的光团,让原本靠得极近的二人,分开站立在光团的两侧。

待那光团消失,那柄青玉长剑尚在,可执剑的落拓道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窈窕秀丽的身影。

“那个疯道士,还有你的小掌门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们如此。”

易荣想起方才岳参横为了鱼怀隐不惜动用禁术,诛杀良册,和他为疯道士焦急失态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地生气。

世人皆传司命道宫的千面长老神秘莫测,所习幻术千变万化,千人千面。

人间的落拓道人是他,上界的绝色少女是她,你昨日见他是才子佳人,今日便成了贩夫走卒,明日甚至化身飞禽走兽。

无人知晓他的真正身份,更辨不清男女雌雄。

“你若真的不喜欢疯道人的身份,就不会以他的形象跟我下界,而你愿意随我下界,也是因为你担心掌门,他们究竟好不好,你心知肚明。”

岳参横眉眼清明地,看着这年未及笄的少女,一身白衣似雪,发如堆鸦,虽未施粉黛,一双明亮的眸子却是素淡有神。

眼前的这副皮囊是易荣的千张面孔之一,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在岳参横看来并无差别。

只恨这人做错太多,有心魔作祟,他不愿意面对往日诸般因果,便换了身份与心性,去逃避,殊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到如今,每一个身份都有难解的心结与无法挽回的遗憾。

所以他想胡闹,岳参横便跟着他胡闹,只盼他有一天回过头,这世上仍有知心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是他,我是我,怎可相提并论?”易荣不愿看他眼中温柔,赌气地侧过头去。

雪停了,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

岳参横明白每次易荣幻化女相,其实都是在和自己怄气,而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又会跑过来和他打架喝酒。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岳参横笑了笑,“千人千面只是用来唬人的幻术罢了,你何必执着呢?易荣,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便原谅你了。”

“我说不过你,本姑娘与你之仇不同戴天,你要是哪天想杀我了,就来取我性命,不过今天不行,我还有些事要做,先走了。”

用眼睛瞟了一眼岳参横,少年温润如玉的模样,让易荣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她不敢再看,只得速速离去。

“天快黑了,别走太远。”可身后的人,好像笃定了她一定会回去一样,语气轻柔地叮嘱着。

我才不会回去呢!易荣口中念诀,踏上青玉长剑,御剑而去。

看她离去,岳参横将注意力转移到良册作金蝉脱壳之用的发带上,他的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却暗暗发了誓,再让他抓住那小子,这搜魂之法他是用定了。

待那抹蓝色人影消失不见,一直用幻术隐藏在半空中的易荣,终是支撑不住地摔落在地。

一口忍在咽喉处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立即封住在周身四窜游走的灵气,将见血封喉的毒困在灵海之内,不至扩散。

其实岳参横说得对,任他幻化千面,易荣就是易荣,如何也变不成另一个人。

所以他才舍不得岳参横为他引毒,更希望司命道宫的人,可以杀了他,以报当年他叛出仙门之仇。

他一心求死,那些人却放下了深仇大恨,视他为友。

你看,世间之人就是这么奇怪,就好像掌门对那个叫良册的小子出了奇地好,可人家似乎并不领情。

司命道宫的人,一疯一傻,一瞎一哑,还有一个老不死,当真是绝配。

盘膝打坐休息了一会儿,易荣看着岳参横离开的方向,又化作落魄道人的模样,追了上去。

“嗯,真香……”

茶摊上,鱼怀隐一壶茶下肚,不禁有了暖意,他放眼望去,街市上的人散去了大半,似乎到了他该行动的时候了。

“老板,你们这七星镇中,到了晚上什么地方最热闹?”将身上仅剩的两个铜板放在桌上,鱼怀隐叫来正在擦桌子的茶摊老板大宝。

“客官可以去问路楼瞧瞧,前几天来了一对会耍皮影戏的师徒,新鲜的很。”大宝笑着将铜钱收进了钱袋,抖落了几下手上的抹布,又搭在肩上。

问路楼?鱼怀隐回想了一下,他记得原著中良册在茶摊上所得的消息,好像不是这个名字,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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