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城里本就热闹,而碰上了皇家的喜事,就更热闹了。

行商走贩,武者文人,富商高官,都往这城里凑。

有人是想来结交贵人,有人是想来行商赚钱,还有人纯粹是来赶个热闹。

当然。

还有人,是来杀人来的。

接着夕阳的最后一角,天还没有全黑下来。

就算全黑下来,街上也不会冷清,店铺也不会打烊。

为何会如此?

因为当今皇上高兴,下了道圣旨。

在这三天里,不限夜市范围,店铺也不限时辰开张。

现在,整个皇城里没有执行宵禁的地方。

就连街角处的小茶楼都开着。

而茶楼里的说书人也赶了个热闹,还拍着惊堂木,那是“啪啪”直响,恰巧外面还在放鞭炮。

就听里面“啪”的一声,外面也“啪”的一声。

真也就是热闹!

可就在这茶楼一偏僻角落,有一人倒是不觉着热闹。

此处灯火扫不到,暗的很。

而坐在此处的人,也暗的很。

一身褐色衣服,当真是不起眼。

其他茶客脸上都泛着光,边听着说书人的故事,还边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可角落里那人,却把脸沉到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风十三微微抬起头,瞧着前面桌台旁的说书人,又是轻轻一声叹气。

为何叹气?

忧伤而叹气。

为何忧伤?

大抵是说书人讲的故事太忧伤。

为何故事忧伤?

那是因为,故事主角讲的谢家公子——谢添傲。

就见前面的青衫说书人又是一拍桌子,摇头晃脑,故作悬疑,还拉长声调。

道:“那谢家公子谢添傲,那是人中龙凤,传言其十二岁大时,就发现家中被俘的胡人公主夜出外逃,预要引来胡人杀进来。”

说完,话语又是一顿,道:“可哪想谢小公子机敏过人,提前发现,打杀了这异族人,才得以保全北荒!”

一番胡扯的故事讲出,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众也不多想,这种小故事也不需要知道真假。

精彩就好。

于是,跟着气氛就鼓起了掌,叫了声好。

“好啊!”

风十三眉头一皱,心也跟着一紧,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是一用力。

就在桌上划出了好几道痕迹。

好在人们叫好声不小,无人听见这桌子发出的“吱呀”声。

风十三又是叹了口气,也慢慢收回了力道,让身子不在紧绷,眉头不在紧皱。

他进城后,在各处茶楼酒馆兜转,打听谢添傲的消息。

可辗转多处后。

有用的消息没听见,屁话倒是听了一堆。

想来也是。

什么酒馆茶楼江湖消息多,都是说书人瞎编来吸引听客的。

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必要在此处浪费时间了。

于是,风十三就站起身。

摸着墙根边角,绕过人多的地方,默默的走出了茶楼。

无人注意,无人关注。

甚至都没有人注意过他曾经来过。

除了。

茶桌上的刮痕。

风十三站在街头,不由眯起了眼。

虽说是黑天,可灯火繁复,眼前明亮的很;虽说是闹市,可心中无波,感觉惆怅的很。

身处此时此地,不禁让风十三又想起了些东西。

想起了一句话,他师傅说的一句话。

“外面越闹,心里越静,这般模样可不快活。”

风十三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说完,就走动了起来。

也是故意躲着鞭炮灯火,风十三故意走的小巷子。

虽说外面大街上是热闹的很,可这小巷子还是清冷无比,没人气。

这一点,京城和其他城一样。

连一只鸟都没有。

风十三走在这小巷中,形单影只、如孤魂野鬼,无声无息的穿行。

忽然,脚步一停,耳朵一动,在这小巷偏街深处隐约听见些声音。

是脚步声,是刀剑声,是呼喊声。

这偏僻地方,有人打斗。

“当真是晦气,明明是想找个没人地方静一静,没想遇到这事。”

风十三小声嘀咕一句,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也不管何人打斗,也不管前面发生何事。

离开麻烦,总是对的。

可刚一抬脚,就听见一声苦痛的叫喊,而这声呼喊让他又转了回来。

原因无他。

只因这声叫喊,是一女子的声音。

而风十三,最见不得女人受欺负......

青光乍现,飞檐走楼。

仅是迈出几脚,跃起几回,就已然跨过了不少距离。

又一跃,又一落。

风十三落在一处屋顶上,耳朵清晰的听见了兵器撞击声,于是低头一看。

就见,这窄巷中挤着七八个拿着兵器的黑衣蒙面人。

而这帮人围住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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