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林晨索性也不出船蓬了,就在靠着船头的出口位置处坐下,将剑胎从后背取下,虽然整体被粗布包裹着,但是放下时那“哐当”的一声金属音,还是让得其他人侧目看了过来。

那两个书生的目光看了过来,其中较为瘦弱的书生好奇的问道:“这位公子,这里粗布面包着的可是剑?看公子的这打扮,应该是一个江湖人吧?”

“我刚才听说你也是要去荆楚的,莫非是去参加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什么八荒论剑!”那个面色红润的书生问道。

“算是吧……去凑凑热闹。”林晨点头道。一句话,回答两个问题。理论上来说,剑胎只能算是一柄未完成的半成品。至于参加八荒论剑这种事,虽然大家的目标都是夺得首位而扬名,但说起来,还是谦逊些较好。

那瘦弱的书生道:“我和好友也是想要去看看热闹,据说这八荒论剑是江湖里有名的盛会之一,每过几十年才举办一次,有不少江湖豪杰都是从其中扬名的,真是期待呀!”

“这位秀才公子对这些江湖事感兴趣?”船家转头道。

那瘦弱书生笑道:“也不怕诸位笑话,我小时候若读不下书时,就喜欢买上一串糖葫芦,然后到街上的勾栏里听那些说书先生们说一些江湖趣事。当时呀……我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听着说书先生讲江湖上的豪侠们的故事,有时候听入了神,就把糖葫芦的竹签当作是剑来比划,为此,我爹还说我不务正业……哈哈,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趣!”

“那还真是有趣呢!”船家女儿笑道。

他的好友笑问道:“若是现在让你放下书去当个侠客,你可愿意?”

那书生摇头道:“我已经读了十几年的书,又如何放得下?江湖对于我来说已是太远了……”

船家笑道:“公子此言差矣,只要公子有这份心,这天下何处不是江湖?江湖虽远,可你我皆在其中呀!”

那书生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面露笑容,道:“是这个理!”

林晨道:“江湖虽远,你我皆在其中……船家倒是挺洒脱的。”

船家道:“我一个在江上讨生计的人哪来的洒脱?这话呀,是我听以前的一位船客说的。”

林晨道:“那此人一定是一位风流洒脱之辈。”

船家笑道:“或许吧……”

船家不再言语,而林晨也低下头,将一卷黑色的书籍从怀里取出来。

这本所谓的武功秘籍,从前段时间张知谨将其赠予林晨至今,他都还没有看过。

“剑谱?”

当林晨将其翻开之后,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顿时让得他感到吃惊,立即往后翻看。

《春江花月剑》——这是这本剑谱的名字。

春江花月剑乃是江湖上一门极具传说的顶级剑法,为三百年前的剑仙张太虚所创。

让得林晨感到吃惊的并不是这本剑谱本身,因为这门剑法的拓印版在太白剑山也有收藏。而是因为,张太虚的春江花月剑虽然在江湖上广为传名,但是真正有所收藏这门剑谱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顶级门派即使许多江湖大派都只是听闻其名而不得真正见识。而那张知谨竟然说这门剑法是他们的家传武功秘籍?

“两人都姓张……”林晨喃喃低语,但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因为传闻中,张太虚一生以书剑为伴,虽从红尘中过,却不沾染半分,无儿无女。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有后代的。

只可惜此处早已远离平安镇,否则林晨还真想问一问,张知谨的祖上时候和剑仙张太虚有什么关系。

林晨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而是继续翻看这本《春江花月剑》的剑谱。

林晨本以为,他已经看过且练过春江花月剑了,这会儿也不过是重新翻看而已。但是当他真正仔细阅读的时候,却发现了许多和太白剑山里收藏的拓印本所记载的内容的不同之处!

“许多地方写的都非常细致!”林晨低语,一些他以前想不明白的地方,在这本书里都能够找到答案!

随着林晨看得越来越深入,他发现,这本剑谱里所记载的内容,比太白剑山里收藏的那本拓印本要多上至少一倍有余!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一卷剑势的修行之法!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林晨在心里默念。

这两句是太白剑山拓印本里没有的。

事实上,不仅仅太白剑山里的拓印版,林晨了解到的所有关于春江花月剑的剑谱里,都没有记载这一句话!

“或许……这门剑法本就是分为两卷的?”林晨的心里升起这么一个想法。

春江花月剑分为剑势卷和剑招卷?而江湖上流传的其实仅仅是剑招卷的抄本,而剑势卷却不为人所知!

林晨深吸了口气,如果他手里的这本剑谱是真的,那么当真是一本绝世武功!

因为春江花月剑乃是张太虚证道成为剑仙的剑法!

夕阳西下。

小船靠岸。

林晨付了一两银子作为船费,随后便是按照船家所指的方向,朝着这附近的临江镇走去。

临江镇虽说是荆楚地界,但是却位于极其边缘位置,好在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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