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朝南一侧,整齐的放了两排高桌,仔细数数,恰好十个数。

高桌之后摆着数十把椅子,均处在最佳观景位置,此时稀稀落落做了数人。最前方一个华丽的太师椅,肚子占了一拍,此时却无人入座。

龙一寻思着,这可能是徐府主的位置,却不知他今日敢不敢来。

因为那帷帐里不时传出的娇呼声,让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龙一本以为,此间只有男子,可等他细细观之,才发现除了锦衣少年,玲珑女子也不再少数,看来,这真是一个南屏人的节日。

他敢端起茶盏,就听得旁边的『露』台上有人小声议论。

“不是说,今年的主事是桃红么,为何换做柳绿?”

“嘿嘿,你有多不知,桃红有恙,见不得人,可又不愿失了主事的差事,其实柳绿也挺好,嘻嘻。”

“嗯,你说的没错,其实啊,听说翠云楼今年是要派红袖姑娘参会的,可如今却做了伶人之首,实在是怪哉?”不远处,另一处『露』台上有人惊呼。

龙一这才细看,那台上果真是柳绿与红袖,却不知翠云街今年参会的又是何人。难道是她?龙一很不信,顺嘴问了一声。

“这位兄台,却不知今年的十大佳丽均为何人?”

临近『露』台的一锦衣少年闻言转头望了一眼,笑道。

“怎么,看小哥面生得紧,难怪不知佳人姓名,折磨说你也没有霑花令了?”

他一问,把龙一就问住了,霑花令听名字就不寻常,他确实是不曾听过。

“这位兄台,何为霑花令?可有妙处?”

龙一才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附近『露』台上的公子小姐们,闻声都笑的前仰后合,仿佛龙一就是个棒槌。

远处一女子娇笑一声,“小哥哥莫非还是个童子鸡,竟然不知霑花令是何物?嘻嘻,有趣!”

她这么一笑,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让龙一一下子羞红了脸,再也不敢言。

就连楼下围着的众人和台上的佳丽们也一起偏过头来。

这一下,龙一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了下去。还好,临近的那位公子笑语道,“小哥不必介意,此霑花令只有十个数,其实在这儿的人哪一个见过?”

他这一句,算是解了龙一的围,引得周围人一片哀叹声。

看来,这霑花令果真不是凡物,龙一暗自庆幸。

那公子似乎明白了龙一的心思,接口又道,“其实这翠云花会之所以名扬四海,并非台上佳人之故,而是这一日的翠云街再不为银钱所累,小哥可懂?”

他微笑着点点头,意味深远,搞的龙一一头雾水。这一下他兴奋异常,似乎还要言说。

却听远处有人高呼,“你说的倒是在理,可实际上,你何时可白捡一个姑娘?”

他这一句,让那公子的笑脸一下子变成了苦脸。龙一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聪明绝顶之人。

虽说是免费,可到头的比付费还有高昂的多。

果真,此言一过,又是一阵哀鸣。

……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过,等临近辰时,那帷帐后的女子一个接一个了出来,恰好十人。

一个个花枝招展,如春日烂漫的花园,美得不可方物,一时间呼叫上响彻云霄。

台上适时想起一阵乐声,把没个人心中的渴望都翻了出来。

那翠『色』衣裙的柳绿俏兮兮环视一周,下手轻摇间,台下寂静一片。

“今逢盛世,吉日良辰,又遇我南屏翠云花会百年,实乃大夏凤郡盛事。

常言百花争艳,美人如云,魁首一出,独艳群芳。

今美人十位,静等诸君品鉴。小女子柳绿,在此同贺诸位美人独占花魁。”

那柳绿言罢,这才对着台上十位美人一一点评。

有万花楼娇小玲珑的惜春,有千夜楼婷婷玉立的蔻娘。

有春风楼婀娜多姿的迎春,有红云楼脉脉含情的夏荷。

柳绿没叫出一个名字,台上的女子就微笑着挥手示意,引得台下一阵『骚』动。

……

最后,当柳绿说出翠云楼的名号时,还不等她说出台上美人的名字,人群里就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声。

毕竟,这些年,翠云楼年年夺魁,从未失手过。

柳绿微微一笑,停了下来,等人群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对着四周挥了挥手。

“翠云楼无名女子蓝青儿。”

她这么一说,让台下人愣了好一阵,毕竟站在台上的可没有一个无名之辈,如今说是无名,实则确实如此。

只因眼前的女子着一袭月白长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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