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既成,其余五道雷篆符种也不过是依法可就。

不用一个时辰功夫,韩浞就已经将六道雷篆符种全部练就,便是身怀了六种天罡变化!

“若是入了昆仑山门,当该有机会学全三十六种变化!”

韩浞心中盼望。

想了想再无其他修行,韩浞对着高空唤了一声:“母亲。”

然后他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自家母亲身前。

见母亲刘阆苑笑看着自己,韩浞连忙回禀道:“劳母亲挂心,儿子已经修成符种,得了六道天罡变化!”

“善!”刘阆苑微微点头,然后向韩浞道:“既是如此,那我儿即日就能前往昆仑。”

听母亲说起昆仑拜师,韩浞微微思量一阵,还是开口说道:“母亲容秉……”

韩浞要说的不是别样,正是往昆仑求道。

只不过他却不愿母亲施展法术将她送到昆仑,而是意欲自行前往。

要说,他毕竟是已经惯了四方游历,而且难得亦无邪还给他指点了昆仑山麒麟崖的所在。

八千里路,若是有车马代步,也不过三个月的路程,这三个月间,正好能让韩浞稳固了筑基圆满的境界,也能仔细思虑一番,看如何着手接下来炼气三重的开窍修行。

……

既是自家儿子的主意,刘阆苑自然没有理由不应允,反倒像是颇为欣慰。

左右有狐妖白即墨跟随,途中当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算是能让她稍稍安心,不过刘阆苑还是向自家儿子问道:“我儿打算何时启程?”

韩浞丝毫没有犹豫,就回道:“左右凡尘杂事已经了却,儿子这便走了罢!”

刘阆苑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一去,我们母子再见之日恐怕遥遥,我儿还是需得有件法宝傍身才好,便将这摘星玉楼拿了去!”

说着,这将军夫人一反掌,就现出了那一方九层小楼。

然后也不知刘阆苑使得什么神通,只是举掌轻轻一抛,那小楼竟然滴溜溜打着转,就直入韩浞气海丹田,扎根下来。

也不容韩浞推诿,刘阆苑接着就坦言说道:“此宝本是大有来头,若是祭炼得法,成就纯阳之后更是能生出许多玄妙,只不过却不是与为娘有缘,留在为娘这里也不过是明珠暗投。法宝通灵,只盼我儿得此宝后能善加运用,便算是不负为娘期盼!”

韩浞听母亲已然说道这个地步,也就不好再行推脱,领了母命之后,就被刘阆苑轻轻一挥手,施法挪移到了洛阳城外。

“公子!”

韩浞一转身,见白即墨此刻也被一应送了出来。

然后就听身边响起母亲耳语声音,说道:“我儿此去山高路远,途中艰险,切记当以珍重自身为上,勿以为娘与你父兄为念!”

韩浞知道母亲这句话说的,不光是往昆仑的道路,也是他问仙求道的路。

这几句话听来平常,但其中饱含了的担忧关切,还有一丝难言期盼,皆是重重撩动了韩浞的心弦。

心中感慨,韩浞长袍一撩,推金山倒玉柱,就恭恭敬敬地对着将军府方向跪了下去。

然后就见这少年“啪啪啪”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喃喃说道:“儿子不孝,望爹娘兄长多多珍重!”

白即墨见自家公子跪下,也不敢站立,当下连忙双膝一曲,也跪了下去,俯身万福,不敢抬头。

直到韩浞缓缓起身,唤了她一句,这狐狸精才终于敢站起身来。

四下望了望,韩浞认出母亲这竟是把他送上了北邙山。

不过白即墨似乎是没来过这北邙,非要往周遭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然后才半猜半疑地向韩浞说道:“公子,这处莫不是北邙山?”

韩浞听问笑了笑,便向白即墨说道:“此处正是北邙山翠云峰,不远处还有个上清宫,记得我儿还时曾与父兄一起到过这上清宫附近游览,景色甚是清幽!”

“北邙山上清宫?”白即墨听到这道观名字却是忽然一愣,然后脸色就变得有些怪异。

韩浞察觉出她变化,见这狐狸精只是看着自己,还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当下就猜到她有话要讲,也就眉头一皱看着她。

见韩浞看了过来,白即墨不急不缓地上前两步,靠近了自家公子才说道:“公子容秉,奴婢有几句话,却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见这妖怪野仙竟然和自己文绉绉说话,韩浞是既无奈又好笑,对着白即墨就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既有话要说,又何必吞吞吐吐?老实讲来就是!”

白即墨听了这话,方才恭恭敬敬朝着韩浞一个万福,口称“遵命”,然后反问了韩浞一句道:“公子可还记得西凉王府平阳郡主?”

韩浞理所当然一般点了点头,说道:“她再嫁之前,都算是我之妻子。一场夫妻,焉能忘了!”

白即墨听话也点了点头,然后才向韩浞说道:“奴婢听说,那日公子装作病故之后,这平阳郡主便离了王府,到北邙山上清宫带发修行,平日里也不见外人,王府与将军府都去过人劝解,但都没得甚回话,只听说这郡主就要守在洛阳,等公子你的陵墓修整了妥当之后,便去墓旁结庐而居……”

韩浞一听,白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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