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会在某个时刻忽然出现,多数时候,它被称为机缘,充满着绝强的诱惑力,它也暗藏着危险。

一夜思量,张崇选择了再次前往孙觉藏身的山洞。

在山洞外那片小小的草地上,孙觉接过张崇带来的纸笔。他把纸铺开,又看了张崇一眼,转而边写边道:“这火球术修炼起来并不多难,像这样的法术玉简中还有许多,我得此玉简时,欣喜异常,恨不得全数炼成。但是后来我才发现,要发挥法术威力,还是需要勤加练习,这火球术你练会后,可来寻我再学其他法术。”

“嗯,贪多嚼不烂,我明白。”

既受孙觉授法,张崇倒也不在意孙觉以后意欲何为了,昨夜已经想好了,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也就是了,至于落尘雨……这谷神降怒的风险总是要担的。

不到两柱香时间,孙觉便把火球术修炼之法写下,随手递给张崇。张崇小心接过几张薄纸,细细研读起来。

“记住不要外传。”

“我明白。”

这火球术不外就是把体内法力调运至掌间,凝聚一枚火球,再打将出去,以为攻敌手段。其涉及手间经脉也并不复杂,原本惴惴不安的张崇看了倒也有些信心。

三日后,即便有孙觉在一旁指导,这火球术的修炼还是没什么成效。而且说是指点,其实孙觉也不过草草掌握,此界法术断绝多年,实则孙觉并不能给张崇带来什么大的帮助。

茅屋中,张崇看着手间一点转瞬即没的火星,颇为欣喜。即便是与生出一个火球相去甚远,但这也算得上是一个进步了。最重要的是,张崇真的确定修炼法术的的确确是可行的,说来可笑,修仙者修炼法术再寻常不过了,但之前张崇却是心有怀疑,直至此刻才最终确定。

正待一鼓作气,再接着练习下去,却听屋外传来喊声,听去不是孙觉声音。

“此地值守何在?出来相见!”

张崇推门出来,见一人立于迷穀树下,腰佩长刀。张崇拱手道:“在下蛇王山值守,张崇,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其人回礼,“吾乃司礼座下巡监,奉命来此查案,打扰之处,还望恕罪。”

站着说话显然不是待客之道,茅屋简陋,张崇虽不在意,但也不好把人往里面请。说了句“大人稍后”,转身回了屋内。张崇把自己的蒲团找出,又把孙觉遗留下来的旧蒲团翻出来。

几步走出茅屋,张崇把旧蒲团递给巡监,二人在迷穀树下落座。

“大人贵姓?”

“免贵,在下孙恪三。孙某此来是为孙家寨狼妖一事。张值守上任不过几日,不知可去过孙家寨了?”

“前几日去过一次,倒是在院司看见了王家带着许多遗体上门的情形。据说是被狼群袭击了。”

“不只是狼群,司礼大人猜测狼群中可能有一只已经化妖,成了妖兽了。”

“妖兽?在下在从余思学院来上任的途中也曾见得一群黑狼,难不成是它们尾随至此?当时狼群中有三头体型巨大,但也未到妖兽的地步。”

“就目前看来,很有可能。修行者肉身灵气充沛,正合妖兽捕食修炼,前些天王家商队遇袭,司礼大人还没怀疑是野狼化妖,但是昨日响泉峰值守也失踪了,他住所中留有许多血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响泉峰离孙家寨不远,司礼大人担心狼群成了气候,着我等尽快将其击杀,只不过咱们这许多年不曾有过这疑似妖兽作乱之事了,我等一时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先提醒各位值守小心防范。”

“我知晓厉害,不知巡监可有狼群线索?”

“没有。若是张值守有所发现,还请尽快通知院司。另外,若是巡监队人手不足之时,也许会抽调周遭值守,希望张值守到时莫要推辞。”

“司礼大人若是有令,在下自然遵从。”

孙恪三站起身,执礼,“既如此,在下就告辞了,狼妖凶狠狡猾,张值守千万小心。”

张崇回礼,“多谢相告。”

“告辞。”

“大人慢走。”

迷榖树下,张崇看着离开的孙恪三,若有所思......

妖兽......

凡人中能诞生出身怀灵根的婴孩,野兽中未必没有身怀灵根普通兽类,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没有修炼功法的野兽难以发掘自身灵根,野兽化妖之事十分罕见。以往听闻的妖兽袭击事件,最后都发现只是相较同类更加健壮的野兽,并非化妖。只是此次修行者连续遇袭失踪,没准就是一只幸运的野狼在吃人修炼。

如今法术傍身,虽然成效不显,但张崇也有了几分底气,如若有面对狼妖之时,他当不会毫无还手之力。把蒲团收好,张崇便往孙觉处去。一是跟孙觉说一说狼妖之事,他法术有成,区区小狼当不是他的对手;二来就是借助山洞里的小蕴灵阵回复法力,好修炼火球术。

张崇轻车熟路,不多时就来到山洞外。孙觉听罢张崇带来的消息,沉思片刻,言到:“若真是化妖了的,孙恪三他们可不那么容易拿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若是那黑狼找上门来,你只管往我这来就是了,你先去修炼,我再摘录一道轻身术予你,可保你全身而退。”

“这轻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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