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满足一下人家的心愿呗!或许人家是真的欠揍呢!”

我其实一直对这貌美如花的陶璎珞是生好感的,甚至还有种仰视的倾慕之情,可是当她的这句话从嘴里一说出来,我立马就在心里就跟她结下梁子了。

我从来就是爱憎分明的主!

有了陶璎珞的起哄,蒋道长居然得寸进尺地朝蹲在地上的我说:“既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你就态度再端正点,躺地上,我今天索性就踢你踢个痛快,直到让你小子感觉不到疼痛为止……你这孙子,不吃点苦头,咋行?说白了,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呵呵……没想到你孙子还这么讲究,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当时不明白蒋道长说的奉命行事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今天这顿揍是挨定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人家蒋道长有这要求,我还有啥理由拒绝呢。既然败了,那就败得彻底一点。输人不输气质。所以我没有任何申辩,很自觉地躺在了车厢里的巷道上。

我敦实的身子居然都快把巷道塞满了!

蒋道长又朝我提要求道:“你还得腾出点位子,得有我施展的空间撒!”

我瞅了瞅地上的空隙,趁机耍了个小心眼,索性把头和肩膀的部位伸到了床铺的底下藏起来,只露出厚肉和腰的部位让蒋道长施展。

我还真担心心狠手辣的蒋道长朝我头部发难。

我的循规蹈矩把陶璎珞弄得噗呲发出一声轻笑。

“我还第一回遇到态度这么好的手下败将。”蒋道长呵呵笑道,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朝我厚肉上狠狠地踹上了一脚……

“这一脚是替你爷爷踢的,狗日的目无尊长,不知好歹的东西!”蒋道长踢出这一脚的同时,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

不过,蒋道长这老东西踢出的这一脚是真的用了狠劲儿的,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精准狠地撞击在我的髋骨上,即使髋骨上有皮厚肉糙的脂肪作为掩体进行包裹和保护,但蒋道长脚尖上的力道深入骨髓,整块骨头也如同开裂了一般,一股透彻心扉的疼痛立马灌满全身。

在几双嘲笑的目光下,我倔强的性格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哀嚎声的。所以的在要发出一声沉闷的哀叫时,已经到了喉咙口的音符硬生生地被我咽了回去。

我紧咬着牙关,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刚挺过第一脚,蒋道长的第二脚紧接着就到了,还是踢在厚肉的部位,依旧力道精准!

“这第二脚是替你父亲踢的,六亲不认,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一只不通人性的白眼狼了。你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蒋道长这是在替我爷爷和我父亲报仇雪恨啊!

我爷爷和我父亲跟这蒋道长是什么关系,居然把我骗到这辆专列上来,让心狠手辣的蒋道长来替他们出这口恶气?!

这也太阴险了吧?

他俩还是我的亲爷爷和亲爸爸吗?

“这第三脚是替你们家踢的,一个十足的败类,败家子!抄家!我让你抄家!自己带头抄自己的家!有你这么混蛋的人吗?你个不学无术的混世魔王!”冲着这句话,蒋道长对着我的厚肉连踢了三脚……

直到最后,我被蒋道长踢得几乎已经没有了疼痛感,厚肉当然已经不是我的厚肉了,就是蒋道长泄愤的一堆死肉了。脑门上的汗珠,却如同黄豆一般地直往下掉。

终于,铁石心肠的谭教授动了恻隐之心了,朝踢得正酣的蒋道长招呼道:“好了,好了,道长,差不多就行了,别真的把他踢废了。”

蒋道长这才停了脚,但依旧气哼哼地说:“孙子,我老实告诉你,你原先脱缰野马一样撒欢的日子,从今天开始就算是彻底结束了。现在你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以后你就等着遭罪吧你!别以为你年轻,充楞,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就等着慢慢开始享受吧你,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而我,却在床底下开始嘤嘤地抽泣,不是疼,是委屈。

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爷爷和我父亲要把我弄到这样的场合,找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来收拾我!

他们就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既然这么恨我,直接在家里亲手把我诛灭了不就完了吗?这样我和他们也两不相欠了!何必搞得这么阴险?

当时我真的是无比悲愤地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