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热汤里泡一泡,也好去了一身的风尘和劳苦。”

曹凌眼中热切犹在,只是低头瞧了一眼薛令仪已然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笑道:“一路奔波,却该去一去身上的污秽。”起身说道:“那我先去,你在此等候,我很快便来陪你。”

薛令仪坐在床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曹凌离去,心说瞧着他的样子,八成是一进得家来,便径直来了关雎楼,想起秦氏一干人几日前便热火朝天地预备着,怕是如今,个个儿心里头都把她恨得要死。

可是,这又如何?

薛令仪慵懒地靠在枕头上,她即来了这王府,势必要在这王府里挣得一片天地出来,只她没有娘家可依,那夫君的宠爱,便是她要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

壁角的瑞兽铜炉不断吞吐着寥寥轻烟,薛令仪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叫了如灵进来,吩咐道:“你去瞧瞧孔儒人可得了空闲,若是闲暇,请她过来陪我说会子话。”

如灵略一迟疑:“方才王爷说过,一会儿要来咱们关雎楼,娘子要同孔儒人说话,倒不如换了旁的时候。”

薛令仪目中神光莫辨,淡淡笑道:“我心中自有安排,你只管去便是。”

一时到了玉堂斋,早有下人在曹凌惯用的汤池里住满了热水,又放了各色花瓣,四角的鎏金瑞兽香炉里正燃着安神香,脉脉烟气恍然雾气蒸腾,愈发显得一室的静谧。

曹凌褪去沾满了风尘的衣衫,坐在汤池里,温热适宜的水波轻轻荡漾着,仿佛女子温柔的手,渐渐拂去了他几月来在外奔波的疲惫,叫他忍不住发出深深的喟叹来。

虽是沙场征战才能彰显男儿本色,可到底还是温柔乡里多缠绵,才更叫人享受留恋。

有侍女拿着柔软的麻布上前来,跪倒在池子旁边,俯下身为曹凌缓慢轻柔地擦拭着胳膊上的肌肤。

女子特有的盈香缓缓袭来,犹如蓓蕾外频频试探挑.逗的轻蝶,一瞬间激起了曹凌压制许久的欲念来。

他出征在外,虽是身为皇家贵胄,可携带女眷近身伺候,可他自来自律,又常与官兵同吃同住,故而也同那些兵丁一样,久不近女色,禁不住稍微的引诱。

曹凌睁开眼来,就见那侍女正低垂螓首,一头乌发高高挽起,只在顶端的一团乌黑中,露出半截儿光彩溢目的玉簪来。

这样的装扮,正是明娘素日里最爱的……

明娘却是薛令仪旧日里的闺名。

曹凌抬起手臂淋漓起一串的水珠,指端擒住了那侍女光洁柔滑的下巴。

“你是谁?”曹凌问道:“本王不曾见过你。”

那侍女被迫抬起脸来,她穿得单薄,两片交叠在一处的衣襟深处,正露出了一截雪白纤细的颈子来。顺着颈子下滑,恰是那隐约可见的桃源深处。

“婢子是新来的,故而王爷不曾见过。”侍女娇滴滴地开口,素白脸上腾出两朵艳丽的红晕来。

方才这女子半垂螓首,婉转婀娜的样子,倒有几分明娘的模样,只是一开口,一抬头,这几分相似便所剩无几了。

曹凌松开了手,毫不留恋地转过头去,闭上眼说道:“继续。”

侍女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之色,只是,她很快便重新勾起唇,露出潋滟夺目的浅笑,伏下身,继续为曹凌擦洗着粗壮结实的手臂。

鼻端渐有诱人心魄的清香缓缓盈来,这是明娘最爱的茉莉花香,脑中忽想起了他出征前夕,明娘还不曾有孕的那些日子,想起了那缠绵不绝在锦缎绣枕上的脉脉清香,还有明娘红唇之间,溢出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呻.吟……

情不自禁的,曹凌慢慢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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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凌:哈哈哈哈,我曹汉三又回来啦,哈哈哈哈……

薛令仪:哼,一回来便沾花惹草,渣男!

曹凌咆哮脸:我哪里渣男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花惹草了?

某猫吧唧嘴:都到水池里洗鸳鸯浴了,还没沾花惹草,真是睁眼说瞎话……

曹凌怒火冲天:哪里洗鸳鸯浴了,哪里,哪里……

薛令仪冷冷瞪着某猫:鸳鸯浴不也是你写的,你还好意思冷嘲热讽?

某猫:……是的,都是我写的,我有罪,我认罪伏法……

曹凌哼道:来人,将这只猫拖下去砍了!

某猫奋起反抗:你敢!砍了我,这文儿就太监了,到时候看我的小天使们不怼死你!

曹凌睥睨欠揍脸:要么咱们试试?

某猫露出尖牙:拿本喵的命来试,试你奶奶的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