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来,我们便在郊外遇上了嘛。”

屈哲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原来是这样……但我有个疑问,如果玲玲是被人掳走的,那总会闹出点动静来吧?你就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吗?”柳敬瑜问道。

“我在村里都问过一圈了,也没人看见玲玲被人强行带走。”

“难道是在没人的地方下手?”

他们正聊着,周周突然跑进了院子,神情紧张地对他们说:“我听爹爹说,二位少侠要走了?”

柳敬瑜回答:“是的,我们打算明天启程。”

“二位要到哪里去呀?”周周关切地问道。

屈哲说道:“我们准备去密公山!”

“去干嘛?”

“去找人!”

“找谁?”

“……辛家人!”

“辛家人?”

“对!我们听说了,他们全家一起出了门,去的便是密公山铜烈门。”

“你们找他们干什么呀?”

柳敬瑜看了一眼屈哲,没说话。

屈哲犹豫了一下,回答:“有点私事。”

周周咬了咬唇,低头“哦”了一声,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师父,看周周妹子那模样,似乎很舍不得你走呢!”

“别乱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那是你钝!”

柳敬瑜白了屈哲一眼,说:“嗯,我钝,我钝!后面那十二招龙行剑法,我也就没脸教你了,你自己领悟吧!”

“师父,我错了!我掌嘴,掌嘴!”说着,屈哲便用右手轻轻地打了自己嘴巴几下。

柳敬瑜故作严肃地说道:“我只要稍有不愉快,你就别指望我教!”

屈哲赔着笑脸奉承:“师父您宽宏大量,气度非凡,一定不会跟徒儿计较的,徒儿往后定会竭尽所能,好好伺候您,保证您心情舒畅,吃嘛嘛香!”

……

第二天早上,柳敬瑜和屈哲背着周鼎为他俩准备的行李,来找周鼎父女告别。

可找遍全屋,却不见周鼎父女踪影。

“父女俩出诊了?”

“有可能。师父,要不我们就别等了吧?免得周周妹子难为情。”

“尽瞎说!我们这样不告而别不太好吧?人家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总得当面说声谢谢!”

话音刚落,外屋的门被打开了,周周扶着周鼎走了进来。

“周大夫,我们正找您告别呢!”

周鼎抹了把汗,微笑着对他们说:“还好二位恩公未走,老朽还恐赶不上!”

柳敬瑜问道:“您一大早便和周周姑娘出诊了啊?”

“非也,非也。二位此去密公山,少说也有上百里路程,步行颇耗体力。老朽去西市牵回三匹马,你们骑行而去吧。”

“三匹?我们两人怎么骑三匹马?”屈哲疑惑道。

周鼎看了眼周周,对柳敬瑜两人拱手说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答应。老朽希望二位此行能把小女周周带上!”

柳敬瑜和屈哲一听,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感到十分意外。

“周大夫,您这是……”柳敬瑜不解地看着周鼎。

周鼎叹了口气,说道:“唉!老朽年过半百,恐怕也照顾不了小女多少时日了,但小女年幼,资历浅薄,自立之前还需历练一番。我希望二位能带着她同游一段日子,也好让小女增长见闻。”

“这……不大合适吧?”屈哲说道。

“老朽以为,一来,周周略懂医理,路上或许能帮上小忙;二来,我这一味药材紧缺,正好需要到密公山上去采集。二位能带上小女,此便最好;倘若二位诸有不便,那就当老朽冒昧了。”

听着周鼎的话,柳敬瑜看了一眼周周,只见周周脸红耳赤,一副含羞答答模样,也不敢正眼看柳敬瑜他们。

“周大夫您言重了,既然周大夫信得过咱师徒俩,周周妹子也愿意的话,那我们就把周周妹子带上吧,你说对吧?师父!”

说完,屈哲对柳敬瑜展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柳敬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们……周周她……周大夫……我……”

周鼎笑道:“柳少侠不必勉强,既然二位不便带上小女,那就恭送二位上路吧!请!”

柳敬瑜瞥了一眼周周,看到周周神情失落,一双大眼已是泛红湿润,心头一软,便说:“我们没有不愿意,只是怕照顾不好周周姑娘……”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就想跟着你们走一趟!”周周突然大声说道。

柳敬瑜被周周吓了一跳,他没料到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竟然也会如此果敢。

“那……那我们必定尽全力照顾好周周姑娘!”柳敬瑜对周鼎作出承诺。

“那就有劳二位了!”

三人别过周鼎后,便上马向着密公山出发了。

柳敬瑜第一次骑马,非常不淡定,他紧张地握死缰绳,俯身在马背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

屈哲看到柳敬瑜这模样,笑着说道:“师父!你不用太紧张的!刚才看你上马的样子我就想笑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没骑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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