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似墨,一位身穿着夜行衣的中年男人,悄悄地来到了杳山村郊的南农庙前。

这所破败的祭庙同往日无异,依旧寂如死潭般,静立在荒郊乱石之中。

中年男人轻轻推开了南农庙的大门,探着半脸,揣着忐忑,缓缓地朝漆黑的庙里窥去。

“看什么看,赶紧进来!”

庙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着实把中年男人吓得不轻。

稍微喘了口气,中年男人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慢慢走进庙堂。

借着明亮的月光,中年男人这才看清了庙内的人。

方才说话之人是位粗衣打扮的男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虽然算不上十分俊朗,眉宇间却溢洒着英年独有的正阳之气,让人莫敢对其小觑。

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子,她的容貌足以让中年男人为之定睛诧然。这绝对是位无双佳人,其倾城之色在一身白衣衬托下,更是叫人颠魂。

在庙里侯着的两人,正是屈哲和越玲。

“是……是你们吗?”中年男人回过神后,结巴着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就是通天商行的人?”

中年男人愣了愣,颤着声音回答道:“对……呀!”

屈哲见此人神色慌张,心中不禁起疑:“通天商行的人怎么是这副德行?”

但他嘴上还是问道:“你知道你来这是为何吗?”

那中年男人强作镇定,提高嗓音回答道:“知……知道,我是来拿钱的。你……你们,快把钱交出来!”

屈哲回头看了眼越玲,嘴角微扬了一下,然后又转回来对中年男人说:“还给你们也行,但有个问题你得回答。你们通天商行,是怎么运作思仙草买卖的?”

中年男人一愣,问:“思仙草?什么思仙草?”

“装傻是吧?”屈哲横眉一抖,边从腰间拔出佩剑聚风,边说道:“你敢一个人来,想必本领不俗吧?要不,咱两先比划比划?”

中年男人见屈哲直接亮出兵器,顿时就慌了。

“你你你……别,别,别乱来呀!”

虽然面前之人一脸惶恐,但屈哲心里依然不敢大意,他举剑直指着中年男人,高声喊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见屈哲来真的,中年男人吓得连番后退。

“少侠,我只是来收钱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到底是不是通天商行的人?”屈哲朝中年男人缓缓逼近,同时厉声问道。

突然间,庙外竟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似乎是有数人在用兵刃厮斗。

庙里的三人同时一怔,纷纷把注意力移向了庙门之外。

不一会儿,门外便又传来了齐声惨叫。

本已经被屈哲吓坏的中年男人,此刻更加惶恐了,他颤吼了一声,狼狈地爬到了门边,竟躲了起来。

“玲玲,你先看住他!”

说完,屈哲便提着剑飞身冲出庙门。

可刚到外头,屈哲就看到柳敬瑜和张青慕两人一左一右,把两名黑衣男子架在了中间。

屈哲很是诧异,连忙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刚才一直潜伏在外面,图谋不轨,可终究还是被我们发现了。我猜……他们也是通天商行的人。”柳敬瑜回答道。

这时,两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倒不是因为他们老实,而是各自的咽喉都被对方的武器给摄住了。

虽然负伤落败,性命受胁,但这两名黑衣人的脸上却无恐惧,反倒愤恨异常。

“嘿!输得很不心甘是吧?要不要再打一场?”张青慕说着,手腕稍微发力,她身旁的黑衣人顿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的银鞭又勒紧了几分,险些就翻出了白眼。

柳敬瑜向张青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下重手,然后把手中的湛昊抵住了身边黑衣人的下巴,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不是通天商行的人?”

“哼!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这位黑衣人虽然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但说话却中气十足,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另一名黑衣人比他年轻许多,但他也有着同样的觉悟。

“你们坦白,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张青慕说完,便收起了自己的银幻柳。经过刚才的比试,她已经摸清了这两人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对方的反击或出逃。

“生路?”年轻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扭头看着张青慕说道:“如今我们行迹败露,还能有活路?”

张青慕微微一笑,说:“哦?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自己在为通天商行办事了?”

年长的那个黑衣人干咳了一声,瞪了同伙一眼,然后便抬起头,闭上双眼,打算任凭柳敬瑜等人处置。

柳敬瑜又再次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后对年长的黑衣人说道:“你虽然不怕死,但你真的愿意看着你儿子死吗?”

那人听了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但眼睛依然闭着,不愿回话。

柳敬瑜见对方没回应,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其实是对父子吧?”

张青慕和屈哲听了一愣,同时看向柳敬瑜,张青慕更是低声问道:“呆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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