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土神庙,地处荒野中,平时少有人踏足。

王祖先前在此休息一夜,本想着第二天上路,但因为梦中之事,导致头部剧痛,只能留在原地修养。

本以为,这处土神庙荒废多时,早已是无主之物,王祖打算继续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只是,王祖没想到,这个土神庙是有主的。

这处土神庙,本是附近村庄的百姓,祭祀当地的一个毛神。

这个毛神的来历,出自村庄百姓时代相传的传说,日久天长,便被当成神灵祭祀,很是积累百十来年香火。

但随着土地贫瘠,百姓陆续迁走,村庄变成废墟,土神庙无人祭祀,渐渐荒废了。

时隔多年,一头年老成精的野鼠,意外闯进残庙中,误打误撞吸收庙中积累百年的香火,竟变成个小毛神。

但此地没有生民祭拜,小毛神无从获得香火,只得走邪道,靠着外出猎取血食,渐渐成了邪神。

王祖栖身的第一晚,这小毛神外出狩猎,尚未归来,若是第二天离开,倒也不会与之碰面。

偏偏王祖头疼,在残庙多停留一晚,终于不可避免和小毛神碰面。

这小毛神外出猎杀了一头野猪,吸食血气后满载而归,却发现有人卧躺在残庙,占据了他的神庙。

“好大胆的过路人,岂不是送上门的血食!”

小毛神得了神道香火,已然开启灵智,先怒后喜,眼见王祖血气凝练,当真是一副上好的血食。

下一刻,小毛神化作一股阴风,朝残庙裹去。

眼下还是残冬,虽然天气寒冷,但地面不曾结冻。

但这股阴风飞出,地面顿时铺满白色寒霜,一丛丛野草冻得硬脆,被吹得齐刷刷断折。

王祖正要入睡,处于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阶段,突然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感觉大事不好。

“刷!”

王祖下意识,从腰间抽出七草药鞭,刷一声朝背后抽出。

“吼!”

一声尖利的惨叫发出,王祖感觉草鞭抽倒什么,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什么鬼祟,竟敢偷袭我?”

王祖起身,转身看到遍地白霜,一团黑风在地上滚来滚去,显然刚才就是偷袭自己的正主儿。

“你这修士,竟敢闯我神庙,唯有成为本神血食赎罪!”

王祖刚才信手一鞭,就能将其打退,心中升起不以为然。

“什么孤魂野鬼,也敢妄称灵神!”

小毛神听了,全身炸毛,纵然只是不入流的毛神,但这头野鼠也自视甚高,听得王祖将他蔑称为孤魂野鬼,心头腾起一股杀意。

“找死!”

黑色阴风当中,浮现小毛神的本体,乃是一只牛犊大的黑毛老鼠,竟人立而起,双爪捏着一柄钢叉。

“小修士,纳命来!”

黑风滚滚,整座残庙都在颤动,片瓦青砖相互碰撞,发出叮当脆响。

王祖呼吸间,见到白气浮现,可见在对方阴风作用下,四周温度急剧下降,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再看面前,小毛神手持钢叉,朝王祖发出透心凉的一刺。

王祖当即施展灵植术,七草药鞭当中,一缕暗红色亮起。

啪嗒一声,七草药鞭灵活如蛇,后发先至抽打在小毛神身上。

小毛神发出凄厉的惨叫,全身黑烟滚滚,如同被烙铁烫伤。

“我这药鞭当中,编织了一缕炎龙须,内蕴九阳,最能克制阴鬼之物!”

小小毛神,仅仅比阴鬼之流多了份神性,平日里只能躲在庙中,生怕被太阳照到,还要趁着夜间才能外出猎食。

炎龙须经过灵植术激发,散发的炎阳气息,正是克制其的厉害法器。

王祖心中越发觉得,此身的父母,当真为这个儿子考虑到极致,仅凭这根七草药鞭,就能保住原先的王祖周全。

奈何原先的王祖性格敦厚纯良,纵然有此等厉害法器,也不肯使用。

但仔细一想,若是王祖在玄仪派,就轻易动用七草药鞭,这件法器恐怕早就被被人抢走了。

小毛神被草鞭抽中,如同被烧红的铁链抽打,简直痛入骨髓。

王祖神情冷静,再度甩出草鞭,啪嗒落在小毛神身上,两道鞭痕彼此交叉,成了一个十字。

小毛神叫声越发凄厉,手中钢叉把持不住,啪嗒倒在地上,砸出一个磨盘大的凹坑。

“罢了,这边超度了你!”

王祖内心一阵恍惚,自己明明鸠占鹊巢,如今还要灭杀屋主,仔细想想,这是恶人行为。

尽管如此,王祖下手还是不留情。

七草药鞭中,炎龙须的一缕光芒越发旺盛,王祖催动灵植术,这束灵草的异香越发浓郁,好似要突然活过来。

嗖嗖,鞭子瞬间缠绕小毛神全身,散发暗红光芒的同事,逐渐收紧,将小毛神捆得如同粽子。

滚滚黑风虽然声势骇人,一旦碰到七草药鞭,如同扬汤撒雪,自动溃散后退。

王祖突然眼神一利,手腕陡然用力,咯嚓几声脆响,小毛神当即被勒杀当场。

阴风散去,地上只留一具老鼠尸体,个头大如牛犊,极其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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