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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忘记,特别是在那个年代的冬天。

村庄里的卫生条件,着实让人担忧,不只是我们村,好像我们那一带基本上的农村都出现过,那就是虱子。

那些年,我知道大多家庭都有虱子,小孩多的家庭,孩子身上更多。因为冬天冷而不洗澡,最多也只换衣服时擦拭一下身体。我们那座房子的四户人家,没有一家不生虱子的。

平常能看到一个个母亲带着孩子们在太阳底下,母亲们会让小孩坐在她们跟前,然后开始帮孩子头发里寻找虱子,女孩子的头发更容易生虱子,小小的白点,就是未成形的虱子,母亲们就会轻轻地刮它下来,大一点的虱子,就躲在发根,饿时就开始吸小朋友们的血,然后母亲们就会把看到的虱子要么抓下来,放在“火笼”里让“火笼”里红通通碳火烧死,“啪”的一声,还能炸出香味,虱子就一命乌呼。或者母亲们发现虱子时,利用两只大拇指的指甲,夹着虱子两拇指同时用力一顶,也能听到“啪”的一声,虱子就会死于非命,如果是大的虱子或者是吸饱血后的虱子,往往还造成血液四射,她们大拇指的指甲上就是鲜红一片。

当然,我的头发里也被母亲这样抓过,那种“啪”的声音在耳际边弥漫过,头皮被母亲的手指按得发麻,如果不用点力,或许就掐不死虱子了。

头上的还不算多,最多的可要数当时的一种衣服——卫生衣。这种衣服特别保暖,成为家庭过冬的首选冬装,几乎每人都有一两套。遇到接连下几天雪的日子,加上阴雨天气,衣服都无法换洗与晒干,这样的岁月,虱子特别喜欢前来眷顾。卫生衣贴穿在身上,像如今的内衣,给虱子提供了便捷的温床,让虱子更能尽情地吸收人们的血液。这种衣服穿在身上就舍不得脱下,虱子多了反而不怕痒,这种现象的确存在。

记得有一次,母亲让我们换下卫生衣,在烛光下让我们一起抓换下来那衣服上的虱子,虱子有白的,有黑色的,有的吸了我们的血肥肥的,我们狠狠地用指甲掐,还会放在蜡烛那里烧,虱子的焦味十分恶心。卫生衣的缝细里,成为虱子寄生的宿营地,估计它们吸了人血后,躲在营地里睡觉,不会一直咬在人的身上,因为人会去抓痒,或者人会运动,衣服与身子经常摩擦,它们吸不住,寄生在衣服上,它们才是最安稳的,就像人们有了自己的家一样,才有安全感。大概虱子也需要这样的安全感。衣服合缝的地方,它们聚集在一起,排成队伍,躲藏得十分隐蔽,如果不用力把那缝细掰开,它们是不会轻易被发现的,也许晚上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才开始出来行动,才肆无忌惮地吸收人们美味的血液,我想它们不会因为美食发生战争,一个人的身体那么大,任凭它们折腾,任凭它们入侵,最多被人抓痒碰到,它们被迫离开人体,然后它们翻身,同样又可以开始大口大口地解决它们的饥饿,然后成长,再然后繁殖更多的后代。

当人们换了衣服,一段时间没有穿时,或许那才是它们难过与挨饿的日子;估计人们洗衣服时,被浸泡在水里,还要承受肥皂的侵袭,那种滋味,应该也未必好受,当然这些都没有被人们直接掐死那么痛苦。虱子还有些更痛苦的时候,比如雨雪天长久的日子,我母亲还直接把洗好未干的衣服放在大铁锅里,利用锅的热量来烘干衣服,我们才能换洗,有时也会利用火炉来烘干衣服;还有一种方法,虱子大多都无法承受,那种方法就是用来对付那些小小虱子与跳蚤,也就是在我们换下来的衣服上洒些六六粉,那年代用来喷洒稻虫的农药,气味非常浓,就让衣服堆在一起半天,然后再去洗那些衣服,这样这次这件衣服虱子基本上会得到清除。

提到虱子,想起有件事,我们“四大天王”让老师哭笑不得。

随着在学校的日子长了,我们四个的称号升级为“四大天王”。

有一天,中午写字课。原来教我们的老师临时有事,就来个代课老师。听说老师有事,那就是我们的天,哪会去写字。我们“四大天王”刚好上下桌,我与土豆同桌,转身就是小牛与带豆,那时听了我的建议,各人从身子抓只虱子出来比较大小,还要比赛谁得爬得快,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两张白纸,要知道,当时我们对本子是非常珍惜的,我们计算时用的草稿纸大多都是大人们吸烟时留下的烟壳纸,软壳的,里外都可以当草稿纸,硬壳的就用里面那层锡纸。

小牛最支持我的想法,一说他马上行动,裤腰一提,就翻出几只虱子。掐死那些瘦小的,留下大的放在桌子,黑乎乎的,后面肥肥的,明显已经吸饱他的血了,这虱子不知道在他身上养了多久,一放到桌子上,几乎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小牛,难道你比我这小诸葛厉害,早就预知今天我们会用虱子比赛?这么肥的虱子你也舍不得掐死,竟然还生长在裤腰上!”我惊讶在大声说,完全忘记了是上课时间。

“操!我也不知道它的,没想到今天能运用它来比赛,怕了吧,估计你们的没我的肥!”小牛憨笑一下,自我陶醉,得意洋洋地说。

我曾经也发现过身上有那么大的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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