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村庄祭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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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生活很简单，但那些传统节日对村民们却是十分重视的，尤其是我们少年时代，文化传播影响较少，祖传的东西相对就不能随便忘记。随着时代的进步与人们观念的转变，开始对那些繁琐的礼节简便化了，就像繁体字向简化字过度一样，有些礼节到现在已经淡化，或者到我们孩子这代，将会会完全消失。

让我难忘的传统礼节，就是每年秋季，秋收稻谷即将成熟时，好像正是中秋节时前，田野里的稻谷已经变成金灿灿的时候，村里每家每户都会举办一次“尝鲜礼”。这个礼节是非常重视的，其中喻意就先让自己的祖先品尝今年第一餐新的水稻米饭。

我们那座房子，四人家会一起举办，厅堂里会摆放四张桌子，各家会摆满自家好吃的拿手的好菜，会在自己的稻田里采摘回来几患水稻，放在碗里，一起上桌，还配有鲜红的鲜美红酒，然后点上蜡烛与香，放鞭炮，迎接祖先回来品尝今年第一口的新鲜的米饭，希望祖先回家看看，也给家来带来保佑与神气，希望家里天天平安与幸福。那时父母都会在一起祭祀与跪拜、祈祷。这样的礼节过后，才能秋收水稻，才能把新鲜的水稻晒干碾出来的米做成饭，才能让全家一起吃，并且在吃这第一餐新米的米饭时，也得先让父亲尝第一口，然后大家才能吃。

这种祭祀，虽然繁琐，但却让我们懂得尊重辛劳的长辈，懂得做任何事，别忘记了自己的祖宗与长辈。遇到好吃的或者新鲜的，得先让长辈品尝后能动筷子，看看现代的小孩，真的太需要这方便的教育了，虽然不是复古，但文明的礼节还是非常需要的，尤其是生长在传统的文明的中国，知书达礼，方能左右逢源。

记得还比这时更早一两年，我幼小无知，看到这个祭祀节日，母亲煮了这么丰盛的食物，早已被那香味薰得口水直流，趁母亲没注意时，赶紧偷偷地拿了一块精肉放在嘴里。没想到还是被母亲发现，原来她已经十分注意我们的行动，知道必须是让祖宗“先吃”方能让我们品尝，这种禁忌不能随便打破，母亲非常生气，愤怒地朝我眼了一眼，就让我哥把我带到外面玩，然后她又快速地重新煮了一份，好在原先买的肉留下一部分，不然祖先这次就没能“吃”上美味的精肉了。事后母亲告诉我，这样偷吃的后果非常严重，这种习惯必须改掉，不能再次出现，否则她也会让我屁股开花。

母亲告诉我：有一次遇到这种祭祀，我们村赵婶的女儿在小时就像我当时那样，把她赵婶煮的猪蹄偷偷地拿一块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赵婶一下发怒，顺手拿起菜刀，朝她小女儿的手挥了过去，原本是想吓唬一下女儿，没想到菜刀竟然碰到她女儿的手指，她女儿左手的小指就是这样被赵婶给切掉的，很算幸运，未出人命，未伤害到她女儿的脸部和其他地方，失去一个小指，给了一次沉痛的教训。

原来赵婶的女儿小手指失踪的原因就是因为在祭祀时偷吃，她与我同班，就是阿英，曾经看到她没有小指，她也十分掩饰，故意不让人发现，我手臂上也有伤痕，有段时间还感觉与她真的是同病相怜！她也因为这小指，很少与班上的同学乐观豁达地相处，我也不敢把这伤痕轻易暴露在女同学的面前。

我发现，母亲对我非常好，经常舍不得打我，遇到我做错事时，都会利用一些方法来教导我，或者利用父亲的威严来唬住我，并且有时还会叫上妹妹，她让妹妹达到杀鸡儆猴效果。与阿英相比，我才叫幸运，同样是偷吃，我只是被母亲怒目而视了一眼，然后就批评我这种做法的错误及危害，让我明白祭祀中的人生道理。

还有就是大年三十的祭祀同样非常隆重，因为是过年，几乎每年都有鸡、鸭、鹅、猪、兔子等肉拿出来祭祀，配上上母亲的手艺，加上干菜系列，年糕，黄粿、米酒等，好比满汉全席，还有爆米花、糖果之类，祭祀桌都摆得满满的，生怕祖宗看到别人家的比自己家的菜肴丰盛而失落或者责备当家的妇女们，然后不给自己家带来来年的喜庆平安。许多菜肴都早就开始精心张罗准备，遇到好吃的或者珍贵的，或者稀少的，或者新鲜的，都会在这大年夜这天拿出来祭祀。虽然称不上攀比，而且根本用不上攀比，山村就那点货色，偶尔就是叫别人从福建那边带此新奇的菜肴，比如海鲜带鱼、淡菜之类，已经是很丰盛的了。因为那年代福建那边交通比我们那里发达，公路早就有了，并且每月各个乡镇都举行赶集，我们那一带的资金就那样往他们家乡流入。因为交通，以至等我上了高中才有机会到我们的县城，久闻县城大名，却一直不知它长什么样，倒是福建那边离我们近的县城，却去过好几次。

大年夜祭祀一般要半小时，母亲把所有能准备的佳肴都摆好，我们上香表示祭祀开始，然后我们还要去敬三次酒，等一柱香快烧完时，才拿出鞭炮放，表示祭祀结束，然后才能把那些食物收回厨房，母亲就开始忙年夜饭了。

小时候天天期盼过年，每年过年那些丰盛的食物与新衣、鞭炮等，成为我们最欢迎的礼物。还有，过年时，父亲基本上会回家来，一家人团聚，是最最幸福的。同样期待大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