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刚从洗手间出来，拐角就看到他特意选的僻静位置不再僻静。不知道哪来的陌生男人站在一旁和江衡拉拉扯扯，离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反正看样子不会是什么健康的话题。
江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
心情一下子就糟糕起来，秦盛皱眉快步走过去，在男人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将人狠狠向后拖了一大步。
男人愤怒回头：“谁啊，有毛病是不是？”
秦盛懒得和他说话，只看向缩在里侧的江衡，见他身上下都好好的才伸出手，语气不太好地说：“起来，回家了。”
江衡抬头看他，大而圆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面上带着委屈，好半天才犹豫着握上他的手。
秦盛把人拉起来，就听江衡贴在他身前抱怨：“你怎么这么凶。”
“……有吗？”秦盛觉得江衡好麻烦，但还是不由自主放柔了语气，“走了。”
“哦。”江衡心有余悸地抱住他的胳膊，不敢再说什么过分的话。
陌生男人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其他的表示，只在江衡经过时一下拽住他的手腕。江衡受惊一般看过去，下一刻就被秦盛挡在身后。
他脸色更不好，居高临下审视男人，语气阴沉沉地：“你还想怎么样？”
那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侧头去看江衡，笑得有点邪气：“你弟刚才喝了我的酒，这就想走了？他不懂规矩你也不懂？”
秦盛挪了挪步子，挡住他的视线，不耐烦地问：“什么规矩？”
“呦，真不懂假不懂啊。”男人有些暧昧地扫一眼，“这家gay吧的规矩，喝了别人的酒就是同意上床，怎么，想赖账啊。”
“我没有！”江衡急忙探头，“我不知道的。”
男人不说话，只挑衅地看着秦盛。
秦盛回头瞪了江衡一眼，沉声道：“你今天的酒钱我包，够不够？”
男人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够了够了，早说啊。慢走不送。”
一直到坐回车里时，秦盛的脸色都没缓和下来，连关车门的声音都比平时大，“砰”地一声响起，江衡幅度很小地抖了抖。
他试探着拉秦盛衣袖：“哥……哥哥，我错了。”
秦盛赌气地把衣袖拽出来，一言不发。
江衡有些慌，再一次凑上前：“我真的错了，以后不会再乱喝别人的东西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秦盛揉揉眉心，转头一脸严肃：“今天幸好只是酒，如果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以前的江衡未必不懂，但他过往的所有生活经验与常识都随着他失去的记忆一起烟消云散，秦盛知道对他生气不是件很有道理的事，但情绪这个东西并没有那么容易控制。
江衡答不出来，只会不停地说对不起。他眼睛里带着恳求，好像秦盛对他生气是一件天大的事。
“还有。”秦盛继续数落，“你没有乖乖听话，说好了不喝酒的。”
江衡的脸腾得红起来，拙劣的小把戏被拆穿，错误叠加，他觉得自己瞬间罪大恶极：“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用很真诚的语气说着，手指又不安分地凑过来，勾住秦盛黑色皮带边缘，仰头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我补偿你好不好。”
“什么？”
“我也喝了你的果汁。”他的脸在夜色下都是雪白，一双眼亮晶晶，“你要不要和我上床？”
喝酒什么的规矩是瞎编的，并没有去过gay吧_(:3∠)_